王志忠又喝的酩酊大醉回到家。因为一些口角大打出手把老婆打的鼻青脸肿,老婆收拾东西离开了,王志忠晃悠着醉倒在床上。2岁半的毛毛哭着跟出去,没能跟上,也没再能回来。 王志忠本以为是老婆带走了孩子,骂骂咧咧了半日后仍联络不上,便摔了话机作罢。第二天去妻子娘家接孩子,夫妇俩才意识到毛毛丢了。寻找、报案、留血样、吵架、互相怪罪,事情仍无半分进展。 王志忠想起落后山村有买孩子的人家,便携老婆跋山涉水跑去打探怎么联络卖孩子的人。几次三番的纠缠与哭诉终于让他们透露了些风声。他便踏上了探寻的路。 王志忠临行前一夜,妻子支吾着交代了他注意的一些事,之后夫妻俩冥思苦想孩子身上的印记以作证据也没有。 王志忠从小在风景旅游区长大,人情往来见得足,好话假话听得多,后来自己当了导游更是能侃出一座大山。在路上他没少结交露水朋友,也没少惹出糗事。有人暗示他不能直接去要孩子,得打入组织内部。 王志忠思考再三,犹豫多次,决定昧良心一把。终于找到人贩的小喽啰,经过协商,一周后王志忠带给他们一个女孩。他躲避着女孩的脸,心里念叨着毛毛的名字麻痹自己。但这些小喽啰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消息给他,他气急的拉住他们并且想把女孩抢回来。 他们把王志忠揍了一顿撂下句讥讽的话。之后王志忠放狠心又拐了个女孩来,说的天花乱坠进入了组织。一直在底层徘徊没法得到消息,想着一不做二不休便狠狠心效力于组织。凭着一丝一线类似儿子消息的希望度日,对家人谎称自己在某个城市做工。几年间,他一肚子的花言巧语派了大用场令他步步高升,竟成了交易最多的“人贩王”。 一日他们出去行动,逮了1个男孩,另一个大几岁的男孩不知从哪儿冲出来捣乱叫喊,没办法只能一并带走。两个男孩被绑着,比以往的孩子挣扎的动静都大,几个大男人一心烦便给他们塞上毛巾缠上胶带扔麻袋里系上口放后备箱里去了。 又开始下雪。本来要走的路因交通事故堵塞了,一伙人不得不绕了远道,下雪路滑,但怕被人察觉车上有异,仍是不减速。开车的人宿醉未醒,头痛欲裂,向副驾驶要烟提神,一恍神的功夫以为前面有块大石头一个急转弯车屁股甩到了树上又侧翻了。后半部分变形严重。 几个人好不容易爬出来,怕被发现身份丢下车跑了。 2个月后,王志忠接到了妻子的电话。毛毛找到了,就在他所在的城市的某家医院。 他一股悲怆感油然而生,和自己儿子在一个城市却没能相遇。王志忠立即奔赴医院,却在太平间见到了儿子,王志忠觉得有些说不出异样。 听说是1个月前通知自己妻子的,王志忠大声责问妻子为什么不通知他,却无意得知了自己并非自己儿子亲生父亲的消息。王志忠一时愣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再审视毛毛的脸,脑中一个画面一闪而过,异样感突然破解。王志忠想起来,2个月前,就是出车祸前,抓那个小孩子时来捣乱的另一个孩子! 自己抓了自己的儿子?不,不是自己的儿子,哈,王志忠苦笑一声瘫坐在地上,笑着哭起来。 作者:王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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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3 1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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