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一方 故事背景:象山爵溪,一个三面环山一面靠海的小渔村,80年代依靠针织业一跃成为中国乡镇之星。从贫穷的小村到乡镇之星,爵溪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有一个生活传统倒一直保留不变,那就是去山上溪边或者水库边洗衣服的习惯,无论有钱没钱,年老年轻。爵溪的富人搬去了县城,却常常开着小车回来洗衣服。外地来爵溪打工的年轻人也日渐加入洗衣大军。其中,爵溪西边水库是爵溪最大的洗衣集散地。以夏日清早和傍晚的场面尤为壮观。水库边一圈全是花花绿绿洗衣的人,捣衣声此起彼伏,夹杂着年轻男子洗澡游泳戏水声。水库脚下的路边则停了各色各样的车,自行车,三轮车,电瓶车,小汽车,甚至不乏宝马奔驰。该剧本讲述的是在水库这一“爵溪特色的空间中”展开的感情故事。以中年人的爱情为主线。 人物:阿茹—五十五,因老公有外遇离婚,单身近十年。 老路—五十七,老婆去世三年。性格开朗,喜好唱戏。 阿娥:阿茹邻居。 妇女A 妇女B 年轻女人C(江西人) 年轻男人D(江西人) 年轻女人E 年轻男人(阿来) 1.水库边 初夏傍晚。晚饭后。 月茹与邻居阿娥挑着两个塑料桶去水库边洗衣服。边走边说。 阿娥:阿茹,那个,你听说了没?郑爱军他… 月茹打断:我知道了。他爱怎样就怎样吧,跟我没啥关系。 依山的水库边一圈镶满了人。 月茹和阿娥找了一圈,好不容易找到两个空余的位子。阿娥刚把装衣服的篮子放在石头边,转过身从另一个桶里取洗衣粉和肥皂,这时旁边来了个中年男子老路,一屁股坐在那石头上。 阿娥(转过身来):哎哎,我们来得早。 老路:哎呀,小妹呀,话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阿娥:你这个人真不识相,难怪。。。要打光棍(后半句声音较轻) 老路:你这个人,看上去文文气气,讲话怎么这么难听啊。 阿娥:什么样的话讲给什么样的人听的咯。不识相的人还要人家讲好听的话么?! 月茹(走过来,拉住阿娥)劝:好了好了,这边刚好多一个位子,算了。少说两句吧,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老路:就是嘛,看这个小妹讲话多有分寸多了。她这么一说,我也承认我刚抢你位子有错,好吧,我拿去那边吧。 (老路拿了洗衣篮走到了阿茹那边,于是老路在阿茹右边,阿娥在左边,开始洗衣服)
(镜头移向老路另一边。妇女A和妇女B边洗衣服边聊天。) 妇女A:今天衣裳怎么这么多呀? 妇女B: 是呐,儿子星期日回来了一趟,我叫他把被子啊床单啊拆下来洗洗。早点找个对象么,省得我操心,真是个。 妇女A: 是啊哦,我家女儿也是,年纪不小了,到现在还没对象。叫她回来工作也不要。愁死了。 妇女B:你女儿几岁咯?在哪里工作呀? 妇女A:属猪的,今年廿八了,在杭州。 妇女B:啊呀,巧啊。我儿子比你家丫头大一岁,也在杭州工作。 妇女A:个么最好咧,大家爵溪人,在杭州也好有个照应。 妇女B:是啊,你女儿手机号码多少啊,我叫儿子联系她。 …… 不远处传来其他妇女的八卦声。 妇女P:哎,你听说了没,三村那个郑爱军他家小老婆给他生了个儿子。他在丹城摆了好几桌酒诶。 妇女Q:难道他是为了生儿子离婚的? …… 声音飘进月茹耳中。月茹面露不悦。阿娥低声说:“这些十三点的。甭理她们。” 路有强:“喂,你们这帮老女人啊,没事多操心操心自己的老公孩子吧。讲人闲话容易闪腰。” 妇女P:“呸,你这个老光棍。你管我们啊,你这不也是管闲事嘛!” 路有强:“哎呀,你不识好人心啊。我是为你好啊,叫你专心浆衣裳,小心闪着腰。” 大家笑。 “慢慢洗喔~” (老路几件衣服很快洗完了,走时瞄了一眼月茹,继而唱起了越剧: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月茹心里一咯噔,动了动嘴,没有声音) 。 阿娥:真是老不正经的。 (凑到月茹耳边):路有强这个人一向不大正经的,最近在公园越剧唱唱,越发油起来,我看看就讨厌。哎哟,对了,莫非看上你了? 月茹:唉呀,关我什么事,别瞎说。 (洗衣声) 第二日 2. 月茹家 (条件还可以) 月茹接电话:喔,你不来啦。饭煮了一锅啊,噶么明天又要吃冷饭了。 (电话是大丫头打来的,说不来吃晚饭了。) 接完电话,月茹闷闷地一个人吃了饭。然后收拾换洗下来的衣服,走到门口又想了想,折回来把床单被套都拆了下来,放进塑料桶里,然后照了照镜子,拉了拉身上的衣服。出了门。 路过阿娥家。 月茹:阿娥,你们慢慢吃,我先去洗了。今天大丫头没来,我老早就吃好了。 3.水库边 (因为来得早,水库边适合洗衣的石位空着大半。月茹还是走到昨天坐过的位子附近。水库三面青山,太阳正从山间落下。鸟叫声,捣衣声和聊天声。) (月茹慢慢地将床单被套这些衣物浸泡在塑料桶里,倒上洗衣粉揉搓。) (老路哼着小调“我家有个小九妹…”走过来,看到月茹,面露喜色。) 老路:今天蛮早嘛。 月茹:丫头没来吃饭。一个人嘛一会儿功夫就吃好了。 老路:同是天涯沦落人啊。独自吃饭是没兴致,连酒都没了味道啊。 月茹笑,不答,低头洗衣。 老路:昨天那个女人是不是刘裕才他老婆啊,这女人蛮厉害的嘛。我和她老官年轻时一起打过渔。不过,昨天的事情还真是有点难为情。主要是昨儿给那帮女人等着我去公园唱戏,所以匆匆忙忙的。 月茹:夏天洗衣服的人那么多,争位子这事情是常有的,难免的啦。再说梅雨天刚过去,水好,统统来洗衣服了。阿娥讲她前天早上五点半水库都差点找不到位子。 (老路见月茹没问他唱戏的事,有少许失望) 老路:我昨天碰到张来福的老婆。他家不是老早搬到县城去了么,他老婆叫他儿子车子从县城开到爵溪来洗衣服。你说见不见鬼。 月茹:你还真别说,山上的水洗的衣服就是特别香。我家丫头给我买了个洗衣机,叫我家里洗洗好了,我是宁肯到这里来洗。 (一对年轻男女,看样子是外地打工者,江西口音,走到月茹旁边洗起衣服。) 年轻女人C:你还不肯来,你看阿来他们还在那儿洗澡咧。(指不远处戏水一帮年轻男人) 年轻男人D:喔~你每天来这里就是偷看他们洗澡啊。 年轻女人C:去你的。这里还是老板娘隆重推荐的咧。 (一阵风刮过。听到不远处有个年轻姑娘E大叫:“哎呀!”大家看过去,原来她的塑料桶被风吹远了。“喂,小伙子,帮我捡一下塑料桶。”那个叫阿来的小伙子游过去拿了桶给那姑娘。姑娘说:多谢多谢。旁边的人搭腔:“不用谢,以身相许好咧。”大家哄笑。) 老路: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妹子,借我捣槌用一下。 月茹递给他,老路拿捣槌敲打毛巾。 老路一边洗一边哼着小调儿。 月茹:听说最近腾蛟公园那里在教唱越剧。 老路:是啊是啊,每日晚7点钟开始。文化站最近搞了蛮多活动,唱戏也有,唱歌也有,跳舞也有,还有腰鼓队,热闹得很。没看见你来玩嘛。 月茹:我也不会唱,再说这么大年纪了,难看的呀。 老路: 难看啥呀。你落伍了,你不晓得自从爵溪女人们参加这些文化活动后,搓麻将赌博的少了许多,象山新闻都报道过呐。不过,跳舞蛮累的,你么,唱唱戏好咧,不难的,我教你好了。 老路唱:一半儿甜,一半儿苦…… (两个人脸上都有些笑意。) 月茹把洗好的床单被套从水里捞起来,吃了水的被套床单特别重。 月茹:有强哥,帮忙搭把手。 (两个人一人拉着被套的一头,绞水) 俩人差不多时间洗完衣服, 月茹有两桶衣服,老路一桶。 老路:自己挑来的? 月茹:是啊,蛮近的,就走走过来。 老路:蛮重的嘛,我骑自行车来的,你把衣裳挂在我自行车上好了。 月茹:不用了吧,太麻烦了。 老路:别客气啦。英雄救美,义不容辞啊(朗声道)。你家住在几村? 月茹:三村。 老路:好咧,走啦。 (老路推着自行车,自行车把上挂了三桶衣服。月茹走在后面,拿着个拖把和捣槌) (水库全景) 身后传来妇女A和妇女B的对话。 妇女A:我跟儿子说了你女儿的手机号码了。 妇女B:是啊,我女儿说了,他们联系上了,用电脑聊天。现在的年轻人花样真是多…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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