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片断。Love Poems For Dying Children 嘈杂一瞬间与我无关,此时你在唱什么歌都无所谓,我只想要绝对的安静。 谁知道我是否张开了嘴,谁知道我的喉咙是否发出声音。 舞台的灯光时而无比清晰,周围的景物时而模糊不清。 手里的易拉罐不知什么时候掉落在草地上,啤酒洒出来渗入土地,我伸手去捡却难以将它握住。 倒在草地上缩成一团以便确认自己的存在,不断地看着人群里的某几个陌生人以便确认这个世界的存在,然后倚在帐篷上以便确认触觉的存在。 我必须尽快回去。 然而那条路虽然只有十几米的距离却好像没有尽头。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也许一分钟,也许十分钟,但是却好像过了很久,很久。 再次蜷缩成一团,脑海中不断浮现童年时的情景。 周围有人叫我。我听见所有的人,包括任何一个陌生人都在叫,幻蓝,幻蓝,幻蓝。 所有的嘈杂声都变成咒骂充斥着我的耳膜,所有人都在责备我,甚至我感觉到有人在踢打我。 可是我动弹不得,我只能用唯一用得上的力气去紧闭双眼,然后用双手死死的捂住我的耳朵。 终于他们放过我了。 此刻周围充斥着这个陌生城市的方言,所有的人都在用别扭并且刻薄的腔调说话。我一句也听不清。 甚至波诺和他的朋友们,也都操着一口这里浓重的方言说起了中文。我的大脑自动翻译着他们的对白。方言版的。 我听见自己的内心对这些荒诞的可笑的事实发出了一句略显感慨的唾骂,“我操!” 哪怕我知道我根本没有张开嘴。 终于,在急躁焦虑与严重的怀疑和不安中,我愤怒且发狠的折断了自己右手食指的指甲。 “这他妈要是真的,明天这指甲就没了,这些要都是假的,这指甲就还在。” 我感觉到S回来了,勉强微微抬起头问她,“你说这都是真的吗?” 她好像没有说话,或者是我已经不记得她说什么了,抑或是我并不想记的她说过什么。 最后一首歌响起。是许巍的《蓝莲花》 我醒了。 外面下着小雨,微微有些冷,人群早就散去了, S去找波诺,她大声的喊着,“Hey!Man?!” 离开了人群的草地很空旷。我独自向公路的方向走去。 每条路依旧漫长。但是至少我能够自己行走了。 而雨越来越大。 睁开眼的时候,我看见一张由烟雾组成的百色的脸,它突然的出现在我眼前,然后对着我阴险的发笑。 我倒抽一口气然后挥手甩向它。 幻觉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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