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和他女朋友小英都是“我”高中和大学的同学,奇怪的事情就发生在我们正要从大学毕业的时候。 那次,还在病中的阿飞坚持要和越野社团的伙伴们一块去爬山,却在登山途中与队友们走散,晕倒在林子里的一块空地上。 醒来的时候,他发现是一只鹦鹉救了他。那是一只中体型的绿衣鹦鹉,有将近三十厘米高。它挥舞着巨大的翅膀扑扇阿飞的脸,并且哇哇地大声啼叫,把阿飞惊醒了。 阿飞发现鹦鹉身上并没有锁链,只在不远处有一只跟它体型相适的鸟笼,精致的笼子被清洗得很干净,里面有一张卡片上写着:“快1岁了,无病,亚历山大鹦鹉”。阿飞明白这是鹦鹉的前主人希望放生它,或是让它自己找到另外的主人。 阿飞觉得自己跟鹦鹉很有缘,就把它带回了宿舍,还给它起了“阿笨”的名字。 不久,我们就发现阿飞对阿笨的疼爱已经到了有些夸张的程度,甚至因为它有些冷落了女朋友小英。 有一次,我们几个要好的朋友跟阿飞一起去公园聚餐,阿飞也带了阿笨一起去。在路上我们发现阿笨被阿飞宠得很骄躁,只要稍微逗弄它一下就会大发脾气,只有阿飞让它扑咬一番才能镇定下来。 我们席地而坐一起玩“杀人”游戏时,阿飞只顾着蹲在不远处守着阿笨,一直没有过来,或是与阿笨对视,或是喂它喝水吃食,那眼神像被勾去了魂魄似的,惹得小英也在一边颇有微词,说阿飞着紧鹦鹉比她更甚。 过了一段时间,阿飞和小英分手了。 跟小英聊天的时候,她正酩酊大醉,说到她和阿飞最后一次的冲突——阿飞对她放弃留学机会,准备一边打工一边照顾住院卧床的父亲非常反对。阿飞也是常常和她一块回家乡医院探望父亲的,父亲也很喜欢他,没想到阿飞对于一起承担照料父亲的责任终究还是胆怯了。 她又念起了她和阿飞之间往来的信件,说一直觉得这份感情很难得。的确,现在并没有多少情侣会常常给对方寄手写的书信。所以其中很多看起来无关紧要的字句小英也紧紧记着。 不知道阿飞是不是也会把他们书信中的字句记很久。 在他们分手之后,阿飞对于阿笨的悉心照顾如旧,但过了一段时间就在我们的聚会上带来了新的女朋友。新女友据说家境不俗,备受疼爱,所以相比时常蹙眉的小英更显开朗,而且笑起来很是单纯烂漫。她养了一只小猫,自己的小名也像猫叫似地唤作“苗苗”。 看着阿飞、阿笨与新女友在一起的情景,我想起小英,又想起当日阿飞凝视着鹦鹉阿笨那安静的眼神,倍觉感慨——那时他边抚摸着阿笨的头顶,边说,“兽医说阿笨现在1岁,还可以活到40岁,也就是可以一直陪到我60岁。我常想着它一直在我肩上,跟我一起散步,简简单单从20岁走到60岁的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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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3 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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