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双手

呛…

                                《第一双手》

                                编剧：展宗祥

故事梗概：：

    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阴影笼罩邺城八年，邺城出了一个专门针对身着红色衣服女孩下手的“女杀人狂”。由于线索不全，案件一直无法进展。

    在王静打工的晨阳超市，老板的脑瘫儿子（王二宝）一直眷恋王静，晚上默默送她回家，就在老板由于工作失误无意辱骂女孩的那晚，“女杀人狂”在王静的租屋隔壁再次作案，就在第二天，王静离奇失踪，老板脑瘫儿子误服敌鼠（耗子药）蹊跷死亡。

   王静的男朋友在痛苦里挣扎四年，一直寻找王静，四年后在筼都城的一个发廊里，无意碰到一个与发廊老板（文安）结婚的哑巴女孩，当他发现这个哑巴女孩正是被发廊老板割舌的王静，而且还活在这个变态男人各种折磨里的时候。无意介入八年前的“红衣连环杀人案”。

    叶光从案情得知第一个女死者被割走双手，其次通过哑巴女的一张红色发票，他调查到这个撇着娘娘腔的文安购买过一批假发，并且从晨阳超市老板那里得到一部存有案发当晚录音的手机，案件被侦破，所谓“女杀人狂”只不过是文安所制造蛊惑人心的假象，警方提取到的指纹只不过是女死者的指纹。

    由于案发当晚王二宝送王静时，跌倒在巷口，于是目睹了文安的犯罪过程，文安起了杀心，迫使王静下毒害死王二宝，就在下耗子药的同时，王静将自己的摩托罗拉手机放至二宝的衣服内。

    就在发廊里文安被抓时，哑巴母子准备投河自杀，被警方救回。叶光最终发现自己深爱的哑巴女王静竟然是被迫给二宝下毒药的凶手，于是不徇私情，举案投明……

  

影出字幕：   2002年  邺城

1.内  出租屋  日

    【】出租屋内，门窗紧掩，呲溜一声，窗帘舒展，将屋子遮笼的富有缠情绵绵。白色的墙壁上反贴一双白净纤细的手，在欲火里上下抖动。

    一对情侣重叠在床上，男的叫叶光，女的叫王静，都是刚刚大学毕业的无业青年。欲罢，两双手挽在一起。女孩侧躺的眸子湿润。

王静：什么…时候回来。

叶光：不定，看…家里吧！

    屋内整理箱包的声音，剃须刀的声音。

2.外 火车站台清秋  黄昏

    火车磨轨的呲郎声——

    叶光上了火车，临身火车内厕所旁的玻璃窗，眼神由手心的纸条移至外边，面无表情。——透过窗户，远处石灰杆上两只灰白相间的鸽子，一只逗留，一只起身飞走。

3.外 火车站天桥 夜

    车灯来去穿流，女孩（王静）站立火车站外天桥上，单手扶栏杆，右手指肚抵着眼睑，眸子晶莹，淌出泪水。

    女孩从天桥下去，灯光晕影里，背影渐瘦。

4.外  晨阳超市  夜

画外音：我没说不可以坐着收啊，这几天…一连收错几次了，一张假的，两次多找，腿抽筋脑子没抽筋吧！

    小吃街人已走空，清风寂寥，褐色流浪狗徘徊在泔水桶旁，嘶吼着被小摊的卖主踢开。

    晨阳超市里，胖老板娘整着细碎的零钱。喉咙里咆哮着，王静穿着红色呢子衣站在收款机旁，哽咽，捏着鼻孔。

    对面卧榻上盘腿而坐的胖男孩停下手中缠着面条的铁饭叉，噘着油嘴扭脖耸肩，貌似得了脑瘫，朝王静咯咯傻笑出声，也无人理会。

5.外  王郎村小巷  夜

    巷子黑暗幽长，刚步入数十米，静静身后传来 嗒嗒 拖鞋击打脚跟的声音，声音不均匀，好似来人行走不便。女孩停止脚步，站立，拖鞋声音停止。

王静： 你回吧 ！到了

    小巷入口公厕的白炽灯发出疲倦的弱光，那人扑腾倒地，一把明晃晃的铁饭叉摔在地上。

    男子鼻孔喷粗气的声音。

    女孩从一家门侧写着“日租”的小院进去，沿着楼梯，爬上三楼，三楼是彩钢装修的四五间红白陋室，隔壁貌似又新添了一户人，吵嚷着，窗灯熄灭，她拧开旁边一间屋子进去，窗灯没有亮起。

    屋子里，王静酒红色的摩托罗拉手机亮着屏幕，屏幕上是一对亲吻的情侣，女孩捻开纸币的声音随之而来，隔壁男情迷意乱声，咯吱床声，接着窒息的挣扎声里有个女孩的喊叫。

喊叫声：你…不是…女的 …… 唔……

    夜静，王静的抽泣声。

    隔壁的房门打开，一双高跟鞋声走至女孩窗前，女孩的抽泣在惊悚里戛然而止。窗外安静几秒。鞋声回屋。

    隔壁屋内传来皮箱拉链声。

6.外 出租屋  日

     狂风乌云，晾衣架上的一件红色妮子衣被吹落。

     警报声。

     画外音：谁能知道摊上这档子事儿呀！大多都是学生情侣，拎包住完就走！两个女孩子家，我也没起什么疑心。（房东）

    三楼的彩钢房前，拢了一群闲人，嘀咕着三长两短。中年男房东哭丧着脸，耷拉着身子靠在墙上，水龙头掉着水珠，斑斑血迹上盖着黄土，从房门一直串引至楼梯口。

    警察A:此事不许声张，还有，房间暂时封锁，里面还有重要线索。

    警察A手指从一群民众转向房东。警察B从腋下的公文包取出一张卡片递给房东。

    警察A:隔壁的住户回来请务必及时打电话

    房东收过卡片，顺手抹着额头上的冷汗，几撮稀疏的湿刘海乱翘着。

    

7.外  邺城公安局  日

    公路旁的杨树叶纷纷扬扬，可看见一辆闪着警报的警车和一辆捷达车缓缓开进警察局，公路一阵刹车声，一只狗顺利过路。

画外音：

警察A:我理解你的心情，你女朋友失踪前有没有什么异常。

叶光：我们感情一直很好，没…什么…异常啊！

    警察B身着便装，手持透明塑料袋和一张报告纸，惊愕，食指狠狠啄门，走进办公室。

    办公室内，叶光坐在红木椅上，垂丧着脸，茶杯的热气飘过警察A的胡茬，他眉头紧凑，鼻翼出现八字肉痕。

警察A:那——

    话未出口，被焦急跑进的警察打断。

警察B:李队，结果……

警察B瞅着陌生人（叶光），把话憋了回去。

警察A:继续说

警察B:指纹对上了，和前四起的红衣连环杀人案是同一人女凶手所为。

警察A:无法无天……

    警察A把报告纸摔在办公桌上。

 8.内  洗手间  夜

    黑暗，洗手间门吱呀一声，一双男式皮鞋声走进来，水龙头被拧开，咝咝响着，皮鞋蹲下去，一束打火机的火苗，出现一个蜷在墙角的女孩（王静）颤抖的脸，高个男子一只手扒掉女孩嘴上的胶带。说着一口略带方言的女腔话。

嗓音：昨晚…都…听到什么了。

    静静哆嗦着摇头，害怕，流泪。那束亮光闪灭。哗哗的水龙头声里，女孩哭泣着嘶吼，尖叫。

    洗手间的灯光亮起，女孩倒地，洗漱盆里的水成了血红色，盆底沉着一把修发用的牙剪刀。

影出字幕：四年后   筼都城

9.内  红衣发廊  夜

    一个高个苗条男子嘴里叼着烟。慵懒的躺在发廊沙发上。灯光很暗。一首歇斯底里的发响，见镜子里有人进来，转身抖掉烟灰，一股浓烟从口鼻同时呛出，声音带着女腔，略有方言味儿。

高个男子：大头小头？

叶光：什么？

高个男子：修发还是……

叶光：不是有按穴的么？

高个男子：200

    高个男子鬼祟的偷瞧一眼顾客的鞋子。

男子：进去吧！西二间。

    叶光慵懒的趴在床上，半昏半睡，一会儿。咯噔的高跟鞋声走进屋子。一双轻柔的手给他推拿。

叶光：干了几年了？

    半晌，无人回答，叶光又继续问道。

叶光：手法真不熟，干这行几年了？

     无人回答

叶光：哑巴呀！

     叶光翻身，给她按摩的是一女人，脸上好似被什么重物击打过，留有一串疤痕，头发遮过额头，女人反应过来，在他的背上用手指画了一个数字“2”，瞅了一眼门厅，目光呆滞在叶光的脸上，似曾相识般僵滞。

叶光：真哑巴呀！

    叶光继续转头，看着床头电视里的节目，突然一怔，好似想起什么，转头，恍惚的眸子盯着女孩，异常惊讶，起身的动作。

叶光：静……呜…唔…

    叶光认出眼前的女孩儿，话未出口，女孩的手捂在男子的嘴上，中指摁在自己的双唇上示意他小声，惶恐的朝门厅看着，厅里的歌曲停了，寂静中，透过半截门帘，一双皮鞋的声音渐近。

    女孩听见脚步声，惶恐之中迅速脱去长白褂，将他的双手搂上自己的腰间，亲吻他，叶光按捺不住，附和上去。情迷意乱声。

    门外的皮鞋逗留几秒，好似从屋内的做爱声里得到踏实，鞋声渐渐远去。

10.内 筼都城公安局 清晨

    叶光焦急的拍打着公安局办公室的门窗。

画外音：这个女杀人狂专门选择“身穿红色衣服”的年轻女子作为下手的目标，大部分作案时间选择在夜间，第一次是98年，受害者是铜城矿院的护士，双手被截，00年在这里出现同样一起案件，并且也是同一人所为，所以就和邺城那边并案了，自从02年，凶手就再也没有犯过案。红衣连环杀人案也就此搁置。提起此案，邺城的女孩几乎都如谈虎色变，我们能为民众提供的案情只有这么多了（警察）。

    警察端茶杯说着，坐在椅子上，叶光颤颤巴巴的翻着手里的死者资料。

叶光：对面的发廊为什么叫“红衣”呢？

警察：这猜测就过于牵强了吧！那女人是个哑巴。再说全市的户籍都做过指纹鉴定，没一个对上的。

    11.内  晨阳超市  日

    超市内无一顾客，透过货架，女老板坐在卧榻上，双手夹鼻。以泪洗面。

叶光：呃…，对不起啊，阿姨，你看又提你的伤心事儿了。

女老板：她找错好几次钱，那晚我就无意说重了几句，宝儿晚上送她回来很迟，我也没多在意，第二天就出事了，这……不是掏空了我的心窝子么？

叶光：食物中毒也没那么严重啊！

女老板：医院鉴定宝儿…吃了…有耗子药的剩饭，可这超市哪里放过耗子药，最后不了了之了。

叶光：那二宝…有没有什么遗物。

女老板：傻啦吧唧的，自己都管不好，能有什么藏掖的东西。

12.内  红衣发廊  夜

   叶光进门，哑巴女孩背坐，后背的衣服撩起，给孩子喂奶。男人躺在卧榻，继续抽烟，对外来的顾客不理不睬。

男人：今天不……营业。（撇着女腔）

    叶光慢步进去，踱至他的椅子处，看着镜子，掐掉高个男手里的烟，仔细在眼前晃悠一下，将一沓百元钞票放在桌上，嘴凑近男子的耳朵。

叶光：换种烟抽吧，呛！呃……还要昨天的人。

    叶光说完朝西二间进去，哑巴女将孩子放进婴儿床，朝西二间走去，脸上明显新增了几道疤痕。

    屋子里的男女交欢声。

    缠情中，哑巴女颤颤的将一张红色发票塞进叶光裤兜。

    叶光出了西二间，叼上烟，环顾厅内，眸子盯在镜前衣架上的一顶女式假发上，看了几眼，出了发廊。

13.外  发廊外街道  夜

    高个男子眼睛朝玻璃门外看着，愤怒的眸子几乎要蹦出来，他看见出了发廊的叶光右手搭在一个女孩的肩上，而女孩穿着红裙子，在灯光下火红的刺眼。

    发廊外大街上。叶光同一个红裙女孩勾肩搭背向前走着，摇摆到一个垃圾桶旁，叶光突发兽欲般的脱着女孩的上衣，他小心的从余光里窥探到高个男从红衣发廊出来，便将女孩的红色露脐衫扯下扔进垃圾桶。

   拐过巷子，叶光的眼睛藏在拐弯处的砖缝里，高个男子走至垃圾桶旁，将那件衣服取出，静矗几秒，揣在怀里，离开。

14.内   贸易市场  日

    市场内嘈杂，一个假发铺藏在市场角落，叶光向铺子走去。

叶光：您好，您看看这……是不是贵店的发票。

店铺男老板：哦……嗯，没错，这都几年的票了。

叶光：可以帮我查查交易记录吗？

店铺男老板：这个还真查不了，这都赶旧的离谱了！来…我看看。

    男老板拿起红色发票，凑一下镜框，老远的瞅着。

店铺男老板：一般都是定做的，最多也是一两个，像买这么多的……哦，对了，发廊，有个发廊的老板进过一批。

    男老板突然忆起，叶光将兜里一张照片摸出，晃在老板眼前。

叶光：是不是他？

店铺男老板：嗯…对…想起来了，红衣发廊老板，我在那里做头发碰到过他，撇着一口娘娘腔。

15.内  晨阳超市  日

    女老板眼睛湿润着。

叶光：阿姨，小静……辞职时有没有落下什么东西。

女老板：她没有跟我说辞职的事儿，那天中午来了一趟，看了一眼宝儿。之后就没来过。

    女老板继续抽泣，半晌，想起什么。从一个破旧的橱柜里翻着什么，拿出一部酒红色翻盖摩托罗拉手机。

女老板：对了，宝儿…走时…兜里有一部手机，几年不用，电池板都涨破了，我见过小静有这样一部手机，不知道是不是她的。

16.内  出租屋  夜

   屋内漆黑，那部摩托罗拉手机亮着光。屏幕上是一对情侣的照片，叶光在按钮上翻了几下，音筒里跳出一个模糊惊悚的声音。

声音：你…不是…女的？

   音筒里的声音间隔几秒，出现手机掉地的清晰碰撞声，和窒息挣扎的女声。

   叶光突然豁然开朗。

17.内  红衣发廊  日

    叶光进了发廊，那顶假发套孤零零的挂着，高个男子（文安）叼着烟，凶神恶煞般坐在镜子前，音响里是一首的歌；他走至高个男的椅子后，将嘴凑在男子的耳鬓。

叶光：平时都玩儿些什么？

高个男子疑惑，从镜子里看着背后男子，半晌，冒出一句话。

高个男子：剪刀。（撇着女腔）

叶光：不光剪刀吧！

    高个男子丢下烟头，右手向镜前台上一把修发用的牙剪摸去，不料却被叶光的大手盖在底下。

高个男子：你…要…什么？

叶光：女式披肩发！

    音响里的歇斯底里，高个男子如遭霹雳，肩膀颤抖。

高个男子：什么？

叶光：没…明白？我说…我要假发套。

    高个男子突然骚动，抓起剪刀起身，叶光飞脚划过，椅子一滑，绊倒在地，高个男被压在椅子下，被叶光死死拿在脚下。

   警车的响声从发廊对面的警察局铺袭而来，哑巴女抱着孩子，看见高个男脸贴在地上疯笑着暼了自己一眼，好像被魔爪松开一样释然而又惊慌的流泪。

   警报声愈近，哑巴女好像在躲避什么，抱着孩子从后门逃出，叶光好似从男子的狂笑里发现什么蹊跷，朝哑巴女喊起来。

叶光：静静……静静。

高个男子：呵呵，静静？哈哈哈哈！你们认识？现在放了我你还能泡到她。

    叶光慌了神，意觉他话中有话，脚底不小心一松，高个男子的一把剪刀从他的后腰插进去。

    发廊被贴上封条，明晃晃的手铐套在高个男子的手腕上，他那沾满血腥的拳头在那刺眼的光里颤颤的打开，是一双死人的手。

    发廊内的衣架上，一顶女式假发套掉在地上。警报声远去。

 18.外  医院门口  日

    一辆捷达车停在医院门口，两个便衣警察掺着叶光从医院出来，上车。

警察司机：知不知道你还有个女儿？

叶光：什么？

司机警察：静静有过你的孩子！被文安卖到了昌平。

便衣警察：你们这些年轻人呐！（晃脑袋）

    车子一溜烟儿，消失在人群。

19.内  筼都城警察局   日

     警察A坐在桌前，若有所思的等待着，突然门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一个便衣警察B慌张的走进来。

警察B:李队，还记得98年红衣连环杀人案的第一起吗？指纹对上了，第一起被割手的女护士指纹和我们一直追查的“女凶手”指纹一致。

警察A:狡猾的魔头。真是一日不除，心里难安啊！对了，审问怎么样了。

警察B:全部撂了，文安，29岁，非本地户籍，有生理残缺间歇性阳痿，02年犯了最后一起案子，静静被迫与他结婚，至今生下一男婴，这也是02年之后此案没有续发的原因。

警察A:红色怎么解释？

警察B:被对红色情有独钟的初恋女友抛弃，并扇了耳光，所以第一次犯案拿死者的手出气。

    警察B将一份白皮书递予警察A，接起桌上突然响起的电话，突然如晴天霹雳般瞪大眼睛，急切撂了电话。

警察B:接到报警，要求发动警车，远山桥发现一对母子溺水。

20.内  医院  日

    叶光敲开201病室，一个女孩（王静）头发潦草躺在病床上，干裂的嘴唇颤颤抖动，失禁的流泪，旁边的护士将扔在地上的吊瓶针头捡起来，转身对着叶光，语塞。

护士：好话坏话都不听，药剂也不按服，病人的情绪需要稳定。

叶光：呃……你…先去忙其他吧！

    叶光坐在床侧，哑巴女抽泣暂缓，刚一转身，哑巴女扑在他怀里，紧紧抱住。他们交织在一起。女孩嚎啕，张开嘴巴却说不出话，叶光将炽热的嘴唇贴上哑巴女的耳鬓。

叶光：女儿……我会照顾好。等你出来。

哑巴女惊讶，疑惑，惶恐，一把将他推开，盯着他的眸子。

叶光：那天听见警车为什么要逃……

叶光从兜里掏出那部酒红色的手机，晃在她眼前，她迷惑的眼睛暗沉下去，带着不安。

叶光：王二宝的饭里的敌鼠药（一种耗子药）和兜里的这部手机不是偶然撞到一起的吧！ 我…知道…你是被逼无奈。

    哑巴女埋下头，双臂抱膝，抽泣不停。  

叶光：这几年，我从包头到铜城，打听遍了你的消息，我会…等你出来。

    病床上两个人影交织在一起。

    叶光坐在医院门厅，耷拉着脑袋，面目憔悴、臃肿。

    警报声响起，王静被两个便衣带走，她腕上的手铐反射出光来，刺痛他的眼。

    外边街上时装店的落地窗里，摆满血红色的纱裙。

字幕：文安因故意杀人罪、贩卖人口罪等三项罪名判处死刑立即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叶光相信法律的严正判决，终究不徇私情，劝爱人王静自首。王静以被迫杀人罪被判处有期徒刑3年。

  影出字幕：三年后  邺城

22.外，监狱，日

     地面屋檐都铺着白雪，男人的脚步旁边走着一个女孩儿，大手里攥着小手；两串清晰的脚印伴着咯吱的声响朝监狱接待口走去。

画外音：经过征询，你丈夫的器官全部捐赠，这是一笔补偿金，孩子被警署送至福利孤儿院，祝你们母子早日团聚，出去之后好好生活。

     监狱接待室里，男人对女子说着，女子（王静）面色憔悴，头发脏乱，她手上的铁铐被打开，用拇指笨拙的蘸上印红，在一张白纸下方摁下指纹。

    女子出门去，走下台阶，熟悉的城市让她无意的泪流满面，她默默的走到电话厅旁，准备拨一通电话出去，却又好似遗忘了号码，转身离开时，却被一个背后的男人紧紧抱住。

    一双手掰在一起。顺着寂静的雪路，愈走愈远。

                                                           —剧终

-谨已此剧本奉上，预祝九分钟微电影锦标赛创作大赛圆满，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