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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6-25 08:36| 发布者: zq2012| 查看: 753| 评论: 0

摘要: 1 序幕 一片黑色,一个特别模糊的声音。 陌生人:刘老大,我以后真的不敢了,真的。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我,啊,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以后真的不敢自以为是了。刘老大,刘老大,我当了你这么多年的手下,求求你 ...
  1   序幕
  
  一片黑色,一个特别模糊的声音。
  
  陌生人:刘老大,我以后真的不敢了,真的。是我错了,是我错了,我,我,啊,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以后真的不敢自以为是了。刘老大,刘老大,我当了你这么多年的手下,求求你饶过我吧。那文件我......
  
  “砰”的一声枪响,所有的声音没有了。
  
  2   内 屋子 日
  
  张东海面无表情地坐在一张大桌子前,慢慢地吃着桌子上的食物。
  
  桌子上有肉、有蔬菜、有面包、有牛奶、还有一大盘的水果。
  
  没有刀叉和筷子,所以他只能是用手直接取着吃。
  
  他仔细地咀嚼着,充分地享受着。
  
  厚重的铁门咯吱咯吱被打了开,一个瘦小的带着眼镜的人走了进来。
  
  他直接拉开椅子在桌子的对面坐下,冲着张东海微笑。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高大的人,静静地站在他的背后。
  
  张东海本能地停止了咀嚼,他慢慢地抬起头看着这个人,身体后斜地靠在椅背上,把腿横的翘起。
  
  眼镜男:张先生,您快吃吧,吃完了吃好了再说!
  
  张东海:我吃好了。
  
  眼镜男:你确定?
  
  张东海:我确定,不过要是能再有些酒就更好了。
  
  眼镜男:我今天早晨听医生说,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还是不建议喝酒的。
  
  张东海:我感觉自己好多了,伤口也完全愈合了。
  
  眼镜男:哦,既然这样子,那我就明天叫人把酒端上来,让你喝好吃好最后一顿。
  
  张东海:最后一顿?
  
  眼镜男一招呼,他身后的两个人就将眼前的桌子连同食物一起端走。眼镜男往前移了移,和张东海靠的更近了一些。随后不多久哐的一声,铁门被关了上。
  
  眼镜男:现在就剩下你和我两个人了,我先介绍一下,我叫任明,初次见面,请多关照。
  
  张东海:任明?你不是社团里面的人吧?
  
  任明:我不是,我和刘老大私底下关系不错,但不是社团的人。
  
  张东海:你是来送我最后一程的?
  
  任明:哦不,我是来送你倒数第二程的。
  
  张东海:那最后一程谁来送我?
  
  任明:估计是刘老大吧,按照规矩,他不得不做这种事情。
  
  张东海有些惊讶,他张大了嘴巴。
  
  张东海:刘老大居然还做这种事情,还是规矩?
  
  任明:只要是不立即杀掉的人,刘老大总会好吃好喝伺候好以后,自己送走的。他这样子做据说,是为了减少一些罪孽。这是刘老大自己的一个私下里的癖好,外面人知道的不多。
  
  他上下端详了张东海几眼,低着头在一张纸板上写着什么。
  
  任明:所以你每天都会有医生检查,就是为了看你的身体状况。
  
  张东海:医生本是救死扶伤,但没想到,他们检查我,居然是给我送终。
  
  任明:无论医生怎么救人,人到头来总会死的,只不过早晚而已。
  
  张东海把腿放下,笑了笑。
  
  张东海:没错,这句话说得太对了。
  
  他歪着脑袋。
  
  张东海:那么你今天来,是为了什么呢?
  
  任明:聊天吧,让你放松一下,顺便记录一些资料,等你死去的时候,刘老大要给你烧了,让地下的阎王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张东海舒服地伸展了身体。
  
  张东海:好荒谬。
  
  任明:做亏心事多的人总会做出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事情,尤其是像刘老大这种杀人无数的人。
  
  张东海:杀人无数还能活到现在,也算是让人无法理解。
  
  任明:这个我倒是理解了。
  
  张东海:哦?你说说看。
  
  任明:正因为他杀了不少阻碍他或者是背叛他的人,所以他才能活到现在。
  
  张东海:就像是我?
  
  任明:没错,就像是你!从你拿走那份可以扳倒他的机密文件之后,你就是叛徒了,他把白道黑道的人全都召集起来,不惜巨资,为的就是找到你。
  
  张东海苦笑。
  
  张东海:怪不得没几天就把我给抓住了。
  
  任明:不过你混在刘老大身边这么久而没被发觉,其实也是一种能力。错就错在你偷得是刘老大的东西。
  
  张东海身子前倾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着任明。
  
  张东海: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你们怎么对那份文件不在意了呢,你们难道不怕它落到警方的手中。
  
  任明将纸板扣在膝盖上,静静地看着张东海。
  
  任明:文件肯定不在你身边对吧?
  
  张东海:废话,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会带在身边?
  
  任明:你被关在这里已经有一个月多了,对外人来讲可谓是杳无音讯人间蒸发,假若你把那文件给了某个人,那么那个人肯定会立即把文件交给警方。但是现在警方并没有任何行动,所以你一定是把文件藏在了某处,一个只有你才能找到的地方。既然只有你才能找到,那我们有什么好怕的。
  
  张东海瞪着任明,他冷笑着。
  
  任明:所以折磨了你三五天你都咬牙不说以后,而外面又风平浪静,因此刘老大就彻底安心了,他该干嘛干嘛,也吩咐要好生养着你,把你养白养好了再杀!
  
  张东海呼着粗气,而任明翻起纸板在上面写着,他边写边说。
  
  任明:不过我也挺佩服你的,刘老大那么残忍的手段都没能让你屈服。咬着牙硬是一个字也不说,真硬气,果然当过兵的不简单啊。
  
  张东海:我不说是因为我知道我说了一定死的更难看。
  
  任明:没错。只不过你打错算盘了,现在你说不说都一样了。
  
  他说着,将纸板立起,将上面的纸张弄得齐整一些。
  
  任明:好了,言归正传吧,还是聊一下你吧。
  
  张东海往后一靠,双臂绕在胸前。
  
  张东海:我有什么好聊的?
  
  任明:随便聊一聊咯,比如你的出生地啊,喜好啊,住址什么的,我好完成任务。
  
  张东海皱着眉头犹豫了一下。
  
  张东海:我的身世经历简单的很,实在是没什么好说的。
  
  任明:的确是简单的很,据我所知,你是一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没人领养。一直到十八岁以后,参军入伍。在军队期间表现也不算突出,退伍的时候获得了二等功。嗯,随后在社会中混不下去了,跟了刘老大的手下当马仔。而在黑道上你倒是挺如鱼得水的,居然升到了大佬级别,还管着一片区域,收入也是不菲。
  
  他看着张东海,眯着眼睛。
  
  任明:收入不菲还要背叛刘老大,其实我对这一点挺好奇的。
  
  张东海眼睛别到了一边,再回过来看着任明。
  
  张东海:其实没啥好奇的,等你到了我这个位置,也许你就明白了。
  
  任明:难道是因为你想把刘老大踢下去,自己当社团老大?
  
  张东海翘起了二郎腿,脚尖冲着任明。
  
  张东海: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
  
  任明低着头写着,边写边说。
  
  任明:那你也没必要威胁刘老大,把那机密文件交给警察啊。交给了警察,社团都完蛋,你连老大也当不了了。
  
  张东海:对呀,若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会那么做的。
  
  任明点了点头。
  
  任明:不过现在说这些都是后话了,刘老大还是当初的那个刘老大,而你却成了阶下囚。所以不如就简单一些,随便聊聊,毕竟在这里的一个月之内,你也没机会像现在这样子聊天的。
  
  张东海慢慢地点点头。
  
  张东海:好吧,不过我这么简单的人生,还能聊些什么呢?
  
  任明:越简单的人生越有聊头,否则你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爬到那么高的位置。
  
  张东海:说的有道理。
  
  任明:这么说你同意了?
  
  张东海:反正挺无聊的,最后时刻有人陪说说话也不错。
  
  任明抖了抖手中的纸板。
  
  任明:不介意我在说话的时候记录一些吧?
  
  张东海:反正你一开始就在记录,无所谓了。
  
  任明:很好。
  
  他整了整纸板。
  
  任明:那么一开始,不如我先问,你若是想回答就回答,若是不想,那么就拒绝可以吗?
  
  张东海:以我现在阶下囚的身份,还能得到这种待遇,当然可以了。
  
  任明:那好,嗯,张先生平时喜欢听什么歌呢?
  
  张东海:什么都听吧,好听的大部分都听过。
  
  任明:有没有一些特别喜欢的?
  
  张东海:Beyond的歌可能听的多一些,还有就是动力火车的“背叛情歌”。
  
  任明:动力火车的歌我也喜欢听,小时候的磁带能听好几遍。现在想想,仿佛还是几年前的事情,时间过的真的是太快了。
  
  张东海:我也经常有这种感觉。
  
  任明:不知张先生平时都会做什么运动呢?
  
  张东海:我能有什么运动,追人砍人杀人算不算?
  
  任明:您说笑了,我的意思是,高尔夫、台球、棒球、足球、兵乓之类的,哦对了,香港人不是喜欢骑马吗?不知道张先生有没有这方面的爱好!
  
  张东海:骑马?杀马吃肉还差不多。
  
  任明:哦对了,张先生您一定喜欢保龄球,现在的那几个大佬都喜欢打保龄球,前几天还叫我去呢!我不会打,没太好意思去!
  
  张东海摸着下巴,轻轻地摇头。
  
  张东海:不,我也不会玩,只去过两三回,其中一回还是陪着刘老大去的。
  
  任明:哦好吧,那么除了听歌以外,您还有什么业余的爱好么?
  
  张东海:顶多喜欢开车出去兜兜风。
  
  任明:哦,以您的性格,一定喜欢开快车吧?
  
  张东海:嗯,这几年特别喜欢开快车,尤其是有钱以后。
  
  任明:看得出来!
  
  张东海:那么你呢,你有什么业余爱好呢?
  
  任明想了一会儿,才慢慢地说着。
  
  任明:我喜欢骑马。
  
  张东海:哦?
  
  任明:其实也谈不上喜欢吧,也许是我以前听说香港人都喜欢骑马,所以我也就不由自主地喜欢上了吧,现在周末都会去马场骑骑马什么的。
  
  张东海:对了,要是说我还有什么爱好,那就是赌博了。
  
  任明笑着点头。
  
  任明:赌博,对,大佬们都喜欢赌博。
  
  张东海:赌球,赌马,德州扑克甚至是麻将,都是我特别喜欢的。
  
  他说着不由自主地身子前倾,双手舞着为任明说着。
  
  张东海:不瞒你说,赌马打扑克什么的虽然不是我的强项,但是我的赌球绝对是我的专长。我看球已经几十年了,无论是足球还是篮球。再加上混到了大佬,偶尔得到一些内幕消息,因此一般赌球,别人输多赢少,我是赢多输少。
  
  任明饶有兴趣地听着,并不断地点头。
  
  张东海:有的球一看那开盘,就知道肯定要踢假球,所以反着押就对了。我就靠这一招,赢了不少。有时候一晚上赢的钱比我一个月收来的钱都多!
  
  任明:听上去挺诱惑的。
  
  张东海:那是自然。当然了,这也得靠经验的积累,并不是短期所能学会的。
  
  任明:我了解。不过我很少看球,所以我对足球,估计就只知道哪个球队的球衣颜色。比如说巴西是黄色的,葡萄牙是红色的,英格兰是白色的,意大利是蓝色的,墨西哥是绿色的,还有荷兰,是橙色的,其他的就都不知道了。
  
  张东海:你能记住这些,也算不错吧,我都不知道墨西哥是绿色的球衣。
  
  任明:篮球也是,我也只认得队服,尤其是湖人,当他们是紫金王朝的时候我还看过几场呢!
  
  张东海挥舞的手放了下来,放在了膝盖上。
  
  张东海:没想到你对颜色这么敏感。
  
  任明:没错,我喜欢一些色彩斑斓的东西,所以对颜色比较关注。我上初中时候的梦想就是想当一个服装设计师呢!只是我不够娘,所以没当成。
  
  张东海笑。
  
  张东海:幸好你没当服装设计师,否则我今天还不知道和社团里的哪个混蛋聊天呢!
  
  任明:能够被张先生这么说,我有点受宠若惊了。
  
  他说着开始在纸板上写着什么。
  
  张东海:你在写什么呢?能让我看下吗?
  
  任明边写边说。
  
  任明:等我全都写完了,我会让您看的。
  
  他说着,将纸板轻轻地扣在了腿上。
  
  张东海:搞得怪神秘的。
  
  任明:其实不神秘,我这里所写的,大部分都是张先生您自己和我说的话。
  
  张东海:看样子,你好像是一个心理咨询师?
  
  任明:不,我肯定不是,虽然我大学学过心理,但是我学的很烂。可以这么说吧,大部分和我说话的人,在临走的时候都会走的十分的平静。所以我来这里,就是想让张先生您走的也非常的平静。
  
  张东海:既然如此,那你应该明天来的,毕竟明天才是我最后的一天。
  
  任明:张先生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和刘老大请示一下,说不定他真的会让我送您最后一程。
  
  张东海笑了,他笑的很开心,甚至双脚都在抖动着。
  
  任明:你好像真的不怕死。
  
  张东海:我只是怕死的不够快!
  
  任明:也是,你连那么痛苦的折磨都忍受过来了,死又算得了什么。
  
  张东海:没错,死又算得了什么,我以前开快车的时候,有好几次都差点翻下山崖,但是我仍旧会速度不减地开下去。
  
  任明:好,这一点我佩服。
  
  他说着将纸板掀起,握着笔轻轻地写着。
  
  任明:说到开车,你一定开着车去过很多的地方。
  
  张东海:没错,而且我以前流浪的时候,香港大部分地方我都去过的。
  
  任明:不是吧,香港有香港岛、九龙、新界,那么多地方你都去过?
  
  张东海:当然。
  
  任明:哇哦,油尖旺区、深水埗区、九龙城区、黄大仙区、观塘区,还有新界的北区、大埔区、沙田区、屯门区、西贡区......
  
  张东海:等等,你对香港的地名好像也有点敏感!
  
  任明:主要是因为我不是香港人,所以去某些地方只能是记地图,因此对地名街道什么的都比较熟悉。
  
  张东海:你的记性真好。
  
  任明:一般一般,主要是比较勤奋。
  
  他说着突然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
  
  张东海:你要走?
  
  任明:对,因为我突然想起一个事情来。
  
  张东海:私事?
  
  任明:也不是。哦对了,老莫他今天去了AMF屯门保龄球馆,他让我完事以后去找他,我想问下,我从仁政街往南走出去以后,是应该往左拐呢还是往右拐呢?
  
  张东海所有的动作都停止了,但很快他手势比划着。
  
  张东海:向左。
  
  任明:你确定?
  
  张东海的眼睛看向了左边。
  
  张东海:我确定!
  
  任明:既然向左,你的手势为什么打向了右边?
  
  张东海尴尬地放下了手,苦笑。
  
  张东海:刚刚方向有些混了。
  
  任明:我本来以为我会在这里呆的稍微长一些,因此我准备了三张纸板。
  
  他说着将三张纸板分开,让张东海看了看。
  
  任明:但是我没想到,我居然半张纸板就够了。
  
  他将第一张纸板翻了过来,上面只写了不到二十个字。
  
  硬气、在意文件、紫色、保龄球馆、赌球、屯门区、AMF
  
  张东海将手放在腿上搓了搓。
  
  张东海:这,这是什么意思?
  
  任明:张先生,难道你还不懂吗?
  
  张东海:我不懂。
  
  任明歪着脑袋看着张东海的手。
  
  任明:你的手一定是出汗了吧,所以才在裤腿上擦汗。
  
  张东海:我没有!
  
  任明:行了张先生,你都紧张成这样子了,说明我真的猜对了。
  
  他慢慢地来回踱着,边走边说。
  
  任明:你是一个非常非常厉害的人,无论是行刑逼供还是逼供水,都无法让你吐出半句真话,说明你的防御意识非常的强,在部队你的确训练了不少有用的东西。所以他们把我找了来。
  
  他看着张东海,继续说着。
  
  任明:我是专门研究一个人的边缘系统的,说白了也就是一个人在得到某种讯息的时候的本能反应。大部分人的本能反应都会比较细微,细微到连他们自己都不会感觉到。而你把那份文件保护的越深,有可能你的边缘反应就会越明显。比如当你说谎的时候,你的眼睛有意无意地会往上瞟,当你受到压力的时候,你的身体会感觉到冷,不过手却有可能出汗。比如你把腿横在我的面前,就因为我说了一句你不想听到的话。一开始的时候,你对我显然有所戒备,尤其是当我进来的时候,你吃饭的动作几近停止了,这说明你对我戒备心非常的强。不过聊了一会儿,你就明显放松了下来,当你聊到赌球的时候,甚至你都有欢乐脚,你开心地摆动着自己的双脚,表明你非常喜欢和别人聊这件事情。你放松,但很快又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这就有问题了。比如当我在说你把文件藏在了某处而不是交给了某个人,你的身体再次静止了不到一秒钟的时间,这说明我有可能说中了。随后当你听到保龄球的时候,本能就开始摸着下巴,这是一种安慰行为,说明保龄球这个词让你受到了压力,而你藏文件的地方有可能就在一个保龄球馆里面。然后我又无意间说到了紫金王朝,你又把手放在了膝盖上,这说明你想要逃避这个词。紫金王朝应该没有什么的,但是紫色就不一定了哦!保龄球馆还有紫色,说明有一栋紫色的保龄球馆,还是一个紫色的保龄球呢?这两个问题虽然重要,但是更重要的是,它们到底在什么地方。屯门区,当我说到香港所有的地名的时候,你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了,但是当我说到屯门区的时候,你的反应明显大了一些,你晃动的双脚立马停了下来,并且两只脚立马互锁在了一起。这个时候你已经有所防备了,而且已经开始紧张了起来。也许你已经发觉到了不对劲,但是无所谓了。据我所知,屯门区内的保龄球馆有两家特别有名,一家是AMF,另外一家则是美乐。像你这种身份的人,一定不会再去别的小的保龄球馆了。因此我就有意地说了其中的一家,你就已经方向大乱了,甚至还出了汗,因此你一定把文件藏在了屯门区的AMF保龄球馆中,而且有可能还在一个紫色的保龄球中。一个保龄球要怎样才能不被别人察觉到异常,自然就是把它放在一大堆保龄球中了。紫色的保龄球本来就很少有人用,你把它放在一排货架的最里面,相信也不会有人专门翻出来的。那的确是一个非常非常隐秘而且有效的藏物手段。
  
  张东海的汗已经渗出了额头,他的全身都仿佛缩成了一团。
  
  任明冷笑着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眼神之中充满了轻视。
  
  任明:你现在这样子的表现,是不是因为我说对了?
  
  张东海没说话,他整个人已经从椅子上瘫在了地上。
  
  任明转身,大步地往外走。
  
  任明:哦对了,我说过,我可以请示一下最后一个给你送终的,我想我不用请示了。
  
  他说着拿出了手机,边敲铁门边拨打了出去。
  
  铁门被打了开,电话也接通了。
  
  任明:喂,刘老大,东西在AMF保龄球馆,紫色的保龄球内,对,在仓库中找紫色的保龄球就行。哦,张先生啊!直接杀掉就行了,无所谓了!我百分之百地确定,您对我还不放心啊......
  
  铁门被关了上。张东海慢慢地站起,他快速走到了屋子内的一角,拉开裤子开始撒尿。
  
  张东海:妈的,说了这么多,憋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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