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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魂计

2014-6-11 20:01| 发布者: 邦蛋蛋| 查看: 1856| 评论: 0

摘要:   手术室内,无影灯渐渐熄灭,照明灯亮起。心电仪的数据稳定地跳跃,氧气瓶上的水瓶咕嘟咕嘟地冒着气泡。手术台前人影绰约,几个护士围着手术台忙前忙后,清理着术后的台面,忙着帮主刀医生做最后的收尾工作。手术 ...

《迷魂计》故事剧本

植入

手术室内,无影灯渐渐熄灭,照明灯亮起。心电仪的数据稳定地跳跃,氧气瓶上的水瓶咕嘟咕嘟地冒着气泡。手术台前人影绰约,几个护士围着手术台忙前忙后,清理着术后的台面,忙着帮主刀医生做最后的收尾工作。手术台上躺着一个年轻女人,除了头部,全身被白布包裹,安静地酝酿着术后的苏醒。

她就是罗文,此刻的她尚未从麻醉的药力中醒来,周遭嘈杂的声响一点点地唤醒她的意识。她开始尝试转动眼珠,体会着初生般的蒙昧,尽力想要睁开双眼。她手背上接着密密麻麻的各种线路,随着医生一根根地拔除,手指也跟着下意识抽搐。伴随着这种原始的生命力的是她食指顶端发出的忽明忽灭的暗淡红光。这红色的光忽长忽短地间歇发出,渐渐地从微弱到鲜明、充沛。

主刀医生仔细地观察着罗文的一切细微动作,自我肯定地点了点头,摘下口罩,带着满意的神情转头看向墙那头的控制室,伸手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控制室里灯光昏暗,几台显示屏构成了一道光幕,把一个幽暗的身影包裹其中。显示屏上滚动着罗文的各项生理数据,唯一能打破这种沉闷气氛的就是电脑运行时偶尔发出的嗡嗡声。一个女人双手抱胸站在窗前,冷静地凝视着手术室里发生的一切。无法看清面容的脸上满溢的是逼人的冷漠。看见医生比划的手势,女人嘴角浮过一丝满意的浅笑,点头示意医生离开。

手术台上,药力渐散,罗文猛地睁开了双眼。灯光刺眼,照得她有些晕眩,眼前的一切变得恍惚。看着隐隐发光的被植入了探针的手指,她并不知道等待着自己的是一片全新的未来还是迷魂的深渊。

三小时后

今天的博康集团显得格外热闹,一群身穿职业装的人行色匆匆地走向一间会议室,他们面容、年纪、性别各异,但脸上却都挂着点儿兴奋和紧张。

罗文也在其中。

众人走进会议室。说是会议室,其实也就是一个大房间,里面随意地放着一些椅子,白得纤尘不染的墙壁透着点儿赤裸裸的压抑。大家找位子坐下,罗文也随之拨拉开一张椅子坐下,友善而又警惕地看了圈身边的人。

就在大家纷纷坐定时,一个优雅而高调的声音伴着高跟鞋的踢踏声传来:“各位,欢迎你们进入博康集团,也恭喜你们通过了层层选拔,正式成为了一名‘回收员’。”讲台上,一位身着灰色套裙的女人扫视了一圈会议室里的人,放下手中的茶杯和一沓资料,带着职业化而诡谲的笑容侃侃而谈:“四十年来,我们公司一直致力于保护人类生理健康。而想必大家都知道科学家已经证明了灵魂与肉体的‘二分论’,并实现了‘灵魂’与‘肉体’的剥离技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灵魂永远不灭,而肉体则极易遭受损毁。”

女人看出了台下人对这番言论的好奇,略有些得意地清了清嗓子,伸出食指,微微向指尖用力,只见指尖突然被激出一道红光。她用这根指头在台面上随意勾勒了一个方框,一个虚拟的显示屏出现在台面上,验证了身份后,女人进入了博康公司的内部资料系统。显示屏上演示出一段动画,女人边展示资料边说:“被剥离出的灵魂保留前一位寄主的记忆、情感、逻辑方式及思考体系;而被剥离了灵魂的机体将保留剥离前的身体素质、技能记忆、动作习惯等。有技术自然就会有市场。刚开始,很多遭遇不幸的人的家属就会选择为死者的灵魂寻找一具新的躯壳,当然,这可得花不少钱。但富人是永远不会吝啬于体验新鲜玩意儿的。时间一长,不光是肉体陨灭的人需要更换躯壳,失宠的贵妇也想恢复年轻貌美,流亡的政客希望改头换面,老迈的权贵也总是很怀念他们的前列腺。”台下的人发出了一阵会心的窃笑,“但事实上,比分离灵魂和肉体更难办的是去寻找那些完美、健全的躯壳以满足越来越大的市场空间。大家知道,所有的生意说白了都是服务行业,有需求就会有服务,于是就有了在座各位今天所加入的第52分局。我们,负责猎获鲜活的肉体,”女人说到这儿,顿了一顿,看了一圈各位新晋的职员,摊了摊手,“当然,基于人类伦常,这是一个非法的买卖,所以这将会永远是一个秘密的分局。掩饰你们的真实身份将会是你们最首要的课题。”

女人说到这里,不经意间瞥了眼台下的罗文。罗文面色凝重,不停地转动着手中的笔,似乎有什么心事。女人问:“有什么问题吗,罗文?”

罗文微微笑了笑:“怎么猎获?”

女人优雅而肯定地点了点头,微笑回答:“你算是问到点子上了,我们的方式放到十年前也许会被称作‘杀人’。人类其实很脆弱,外界的伤害、情绪的轻微波动都会影响机体的素质。所以我们研制了一种探针,之前已经植入了你们的手指。”女人边说边举起自己的食指,潇洒地一挥。突然指尖的探针亮起,闪着逼人的红光。台下的罗文等人也看着自己的手指,尝试去驱动探针,“我们的工作说起来也很简单,就是想办法找到对象身心完全放空的一瞬间,用手指上的探针轻轻一戳,就能快速精准地抽离出他的灵魂。而他们什么都不会知道,外人看来他们也只是像发了会儿呆。不过要记住,机体一旦受了伤,那可就不值钱了哦。至于接下去的事,就交给后续的‘清洁工’处理吧。”

说到这儿,女人晃了晃手指,探针收回,红光也渐渐消退,女人恢复微笑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罗文抬眼瞥了她一眼,又左右看看同僚,摆弄着指尖的探针轻松而自信地笑着。

小试牛刀

    夜店里的音乐震耳欲聋,都市中的男男女女在这尽情地释放着自己的压力。炫目的五彩灯光来回闪烁,舞池一角的卡座里一群年轻人正举杯畅饮。

众人频频举杯,但其中一个男人却总是满怀心事,似乎与这气氛格格不入。他不时地看着时间,又总向门外偷瞟,看样子是在急切等待着谁的到来。酒桌上的几个男生被几个女孩子拉着跳上舞池开始摇晃着身体。这个男人端起酒杯默默地喝了口酒,摇摇手善意地拒绝了朋友的邀约,微笑着漫不经心地看着朋友们的表演。

酒吧的大门被推开,罗文款款步入,扫视了一周,最终把目光停在了男人身上,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意走向他。

男人眼中露出欣喜的神色,赶紧起身挽过罗文在身边坐下。

落座后,男人倒了一杯酒递给罗文说:“怎么这么晚才来,打你电话也不接?”

罗文挡开递过来的酒杯,凝视着眼前的男人,眼里闪过一丝狡黠马上又转为严肃:“你说你爱我,是真的吗?”

男人似乎被这突然的发问乱了手脚,赶忙放下手中的酒杯,伸手挽过罗文的脖子凑近她的脸,专注地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罗文浅浅一笑,凑近他的耳朵,揽住他的头低声耳语:“我们分手吧。”

男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起一点身子狐疑地看着罗文,眼里是不可置信的神情。

罗文看着他,依旧是歪了歪头狡黠地笑了笑。

男人的脸因为强忍悲愤而变形抽搐,眼里开始泛出泪水。

罗文看着他,眼神里露出一丝不解,但很快又化为决绝,悄悄地驱动了手上的探针,伸手向男人脸上抚去。探针发出的红色光芒在昏暗的灯光中显得那么刺眼。

罗文推开酒吧的大门,戴上墨镜,不带一丝留恋地潇洒离开。身后几个西装革履的大汉拎着几个工具箱匆匆走入酒吧。

三个月后

罗文匆匆地走进博康公司大楼,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气。

长长的走廊上,罗文的脚步越来越快,踏出的每一步似乎都要把地板震裂似的。

主管的办公室里,罗文面对主管毫不客气拉开一张椅子地坐下,脸上写满了质疑。面前的女人停下手上的工作,依旧带着职业性优雅而又诡谲的笑意看着她:“知道吗?你像极了刚入行时的我。”

罗文对女人的话呲之以鼻,轻声地用鼻息发出“哼”的一声,双手抱着胸:“为什么这个季度又扣了我的钱?”

女人翻检着手中的报表,漫不经心地拉出一份数据递给罗文:“罗文,你是这个季度干活最多,而拿钱最少的,你自己看看。”

罗文挥手扫开这些数据,向前探了探身:“这我知道,为什么?”

女人交叉双手,食指打着转:“读过西游记吗?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妖怪抓到唐僧以后都说要蒸着吃?”罗文动动了头,不置可否。

女人看着罗文疑惑的脸,笑了笑,“因为就连妖怪都知道,煎炒烹炸,生吞活剥都会对唐僧的心理产生影响,他一紧张害怕,肉就发酸,不好吃了。”

罗文憋了憋嘴,斜着眼看着主管:“你是说我的方式有问题?”

女人摊了摊手,向椅背靠了靠:“我对你的工作方式没有兴趣,我也很欣赏你能从感情下手。只不过底下的科学家都说你收回来的货在剥离之前多少都有些情绪过激,而这种激动情绪影响机体的素质,对后续销售带来不可预计的麻烦。所以,我们也只是照章办事。”

罗文有些不服气,身子向下沉了沉,憋了一会儿劲,却只冒出一句:“可这是我能想到的让人身心放空最好最快的方法,‘哀莫大于心死’,这也是你教我的啊?”

女人支起身子,凑近罗文看着她桀骜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那我想,或许你该换个手法。又或者,也许你更适合去54区保养那些机体。”

罗文猛地站起身,一言不发,看着轻松微笑的女主管。

罗文走在公司漫长的走廊上,空空荡荡的走廊,只有她高跟鞋发出的一声声闷响在萦回。她耳边还回响着刚才和主管的对话:“这是你下一单任务,梁敢,是个厨师。这次给你一个月,希望你别辜负我的期望。”

“嘀”的一声,罗文打开手机,梁敢的资料已实时传到了她手中。

迷魂

这是一家小小的庭院餐厅,锅里的油已经火热,各种食材被一一下到锅中。激起的火光犹如魔术般美妙。掌勺的就是梁敢,切菜、备料、和面、抻面、热油,娴熟的动作背后饱含的是一丝不苟的精准。

罗文悄然落座,习惯性地扫视了一圈周围的环境。梁敢端过一碗牛肉面,放在罗文面前。罗文丝毫没有理睬梁敢,自顾自地大口吃了起来。梁敢笑盈盈地看着罗文,拉开身边的椅子,在罗文面前大喇喇地坐下:“怎么样,今天的面好吃吗?”

罗文停下筷子,咽下口中的面,看着梁敢:“怎么?有空聊天,不用做生意啊?”

梁敢摊了摊手,靠在椅背上:“有你这样一周每天来三次的VIP,还怕养不活这店啊?”

罗文不置可否,继续自顾自地吃起面来。

梁敢见她没什么反应,凑近桌子,故作神秘地问:“你知道,人们为什么对面情有独钟吗?”

罗文看也没看他一眼,扒拉了一口应付道:“为什么?”

梁敢笑道:“这是源于人们在潜意识中,对婴儿时期吸吮母乳动作的迷恋。所以,大家才都这么享受呼啦啦吸着热汤面的感觉。”

说到这儿,罗文吸了一半的面条卡在了喉咙里,抬头看着梁敢,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态,“刺溜”一声把挂在嘴边的一条面咽下,满足地舔了舔嘴唇:“吃碗面而已嘛,大哥,有必要扯这么远吗?”

梁敢尴尬地笑笑,又自我调侃道:“我这不跟你没话找话嘛。”

罗文讪笑一声,抬眼盯着梁敢,悠悠地说:“你喜欢我啊?”,语气中既有调侃又略带挑逗。

梁敢低头自顾自地傻笑了一声,也抬头看着罗文,沉默了一会儿:“我再去帮你加点料。”

随着手起刀落,坐锅点火,一个月的时间也就像一日三餐般缓缓流过。这天是罗文的生日,梁敢为她精心准备了温馨的生日大餐。

激情过后,两人相拥而眠。但罗文心里清楚的知道,日子一天天过去,一个月的期限将到,在她沉溺于梁敢的温存时,公司也即将找上她了。

最后通牒

温柔的阳光从窗外射进房间,罗文被一阵急促的电话声吵醒。猛然起身,手机上是一条主管的留言:“我在XXX等你。”罗文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转头看了看身旁尚在熟睡中的梁敢,裹起床单蹑手蹑脚地边扎起头发边匆匆走开,生怕惊动他。

而此时的梁敢却并未睡着,听着罗文发动摩托驶远的声响,梁敢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眼中充满意味深长的笑意。

咖啡馆内,罗文随手把头盔往桌上一扔看着对面早已等着她的主管。主管慢悠悠地放下手中的杯子,笑吟吟不紧不慢地说:“活儿干得怎么样了?”

罗文靠着椅背大喇喇地回应:“时机没到。”

主管抿了抿嘴,不置可否:“说好了一个月,今天可是交货的日子哦。”

罗文有点儿心虚:“他他比我想象中难摆平,再多给我两天。”

主管笑了笑,伸手在手机上点了点,屏幕上方出现一个虚拟的显示屏,上面是一个月来罗文和梁敢的种种温存的偷拍。看了一会儿,主管看着罗文讶异的表情伸手按下停止键,画面定格在两人开心地过生日的画面上:“生日快乐?”

罗文有点愠怒直起身子逼近主管,反问道:“你跟踪我?”

主管摊了摊手,一脸无所谓:“谈不上跟踪,我是你上司,总有点监督的权力吧?”

罗文有点急了,冷冷地针锋相对:“我的单子,我一定会完成的,用不着你这么操心。”

主管喝了口咖啡:“我也不想操心啊,但......不如这次你先退出,我派一组人过去帮你搞定,提成还算你的。”说着,放下杯子,用勺子漫不经心地搅动着杯中的咖啡。

罗文一怔,但马上反应过来:“我说了不用你管,该怎么做我心里清楚。”

主管抬头看了她一眼,露出了一丝讪笑:“那我想,你应该早点回去。”

罗文腾地站起身,狠狠地盯着主管,欲言又止,转身匆匆离开。主管看着她的背影忽然叫住她:“罗文!”,主管的眼神里似乎流露出一丝怜悯,发出了最后的忠告:“记住,心死不算死,心动才是最可怕的。”

罗文背对着主管,听了这话怔了一怔,加快脚步走开。

看着罗文走开,主管对着通话器下达了指令:“动手吧。”

背面

马路上,罗文驾驶着摩托车横冲直撞,左右穿梭在车流中。越来越快的车速一如她的内心翻涌。她知道她现在的所作所为违背了公司的意愿,但她需要去阻止一些事情。如果梁敢的死是一种必然,罗文只求在她想出万全之策前拖得越久越好。一个月来的点点滴滴犹在眼前,罗文不愿也不敢去想自己对梁敢到底是怎样的感情,而就为了梁敢对她的这一份好,她愿意奋不顾身。

想到这里她下意识地加大了油门。

而另一边,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在梁敢的饭馆后院外悄然停下,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匆匆下车,在一个为首的男人的指挥下鱼贯而入。

院子里,梁敢正在为几个顾客点单,写下顾客的菜品后,梁敢微笑着转身步入厨房。

坐锅点火,梁敢开始做菜,厨房里的他招呼着另几个厨师。几个人谈笑间工作地热火朝天。

院外,几个黑衣人在头领的指挥下分配好自己的位置,慢慢地向厨房逼近。头领利落地一甩手,手上的探针亮起,吐露出咄咄逼人的红光。

一辆摩托车在院外停下,罗文急急忙忙摘下头盔,怒不可遏地迈向后院。观察了一番形势后,罗文不假思索地上前偷袭并放倒了一个刚点亮探针的黑衣人。黑衣人倒地的声响惊动了另外几个人,他们迅速改变阵型来对付罗文。擒贼先擒王,一场厮斗后,罗文反制住了他们的头领。

罗文钳制住他的脖子,伸手驱动探针,顶着他:“大家同事一场,我不想伤害你们。”

头领一边费力地反抗一边回答:“你也知道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罗文松开了他,向前推了一把,快速地确认环境安全后,收起探针,决绝地说:“回去告诉他们,我的事我自己解决,捅了什么篓子我担着。”

厨房里,梁敢看上去似乎毫不知情,依旧忙着准备饭菜。罗文冷不防地从身后过来抱住了他,亲吻了下他的脖子。梁敢边做菜边笑笑说:“怎么了,今天下班这么早啊?”罗文并没有理会梁敢的问题,抱着他的腰,靠在他背上,喃喃地说:“想你了呗。”

梁敢一怔,转过头看着罗文:“这儿太脏了,去外面坐着吧,我给你做饭。”罗文微笑着点点头。

看着罗文远远地坐下,梁敢转过身伸出一根手指,稍一使劲,一道蓝色的光亮起。梁敢用这根手指在手机上验证了身份——“德兰公司医疗组行动部主管:梁敢”。

手机显示接通了德兰公司的内线:“喂?交代下去,今晚收货。”

眼泪

夜色深沉,街上的霓虹灯忽明忽暗,不时变换着颜色,为房间带去微弱的光亮。

屋里没开灯,罗文靠窗坐着,看着窗外的街景,百无聊赖地用手指一下一下地轻轻敲打着玻璃。指尖的探针随着敲击忽明忽灭,发出暗红的光亮。想起早上的一切,主管的话浮现在耳边,罗文不由得心乱如麻。

外面传来梁敢开门进屋的声音,罗文赶快收起探针,靠在窗边,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手。梁敢打开灯,走近罗文从后面抱着她:“怎么一个人在家也不开灯啊?”罗文随意地笑笑敷衍道:“坐着坐着天就黑了,懒得动了呗。今天很累吧?”

梁敢捋了捋罗文两颊的头发,温情脉脉地笑着:“还好,还没吃饭吧?你先坐着,我去给你准备宵夜。”罗文使劲儿地点了点头,看着梁敢步入厨房的身影,拳头攥得更紧了。她下不了这个狠心。

另一边,博康公司里只有主管的办公室内还亮着灯,早上的几个黑衣人正在向主管汇报情况。听完他们的话,主管似乎已经预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她靠在椅背上闭着眼沉思,所有人都在等她最后的决定。她又一次打开了罗文的资料,反复看着,思忖着。最终她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你们去吧!”

领头的黑衣人小心翼翼地问道:“那……罗文怎么办?”

主管用指尖轻轻叩击着桌面,下了个狠心,停顿了会儿说:“你们知道规矩。”

几个黑衣人领命走出办公室。看着他们关上房门离去,主管再一次陷入思考,面前的显示器上,并列显示着罗文和梁敢的资料。梁敢的页面上“德兰公司医疗组行动部主管”等字样赫然在列。

罗文坐在床边,看着梁敢笑吟吟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过来。罗文一如往常接过了面,大口大口地吃起来,梁敢则在一旁安静地整理着床铺。

夜晚的城市安静的没有一点儿喧嚣,一辆黑色轿车在夜灯下穿梭而过,飞驰向前,车内坐着几个黑衣人。行动前严肃的气氛满溢车厢。

罗文还在吃着那碗面,吃着吃着,一大滴眼泪突然从她眼角滑落,罗文有点惊讶,但随之而来的是第二滴、第三滴,眼泪来得如此突然以致罗文完全没有注意到床那头的梁敢。梁敢斜眼瞥了一眼罗文,正好看到罗文落泪。他偷偷地从抽屉下层取出了一根制作精密却又十分小巧的试管,放在枕头下。这试管是用来装载被剥离出的灵魂用的。

梁敢走近罗文,关心地问:“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哭了,哪儿不舒服吗?”

罗文摇摇头,哽咽地说:“梁敢,你听我说,我想我快要离开你了。”

看着一脸疑惑的梁敢,罗文接着说:“过去,有很多人说喜欢我,爱我。但我知道,他们只是想得到我,他们什么也不会做。可你真的不一样,和你在一起,我很安心,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的一举一动,你为我做的每一件事,每一餐饭,似乎都是那么对。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所有的一切,感觉都在应该在的位置。我害怕没有你。”

梁敢有些感动,但马上抑制住自己的情绪,笑笑说:“傻丫头,我怎么可能离开你呢,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罗文含着眼泪看着梁敢,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梁敢,抱抱我好吗?”

一辆黑色汽车慢慢停靠在了梁敢家楼下,熄灭了大灯。几个黑衣人沉稳地下车,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慢慢走向梁敢家的公寓门下。

梁敢听了罗文的请求,没做太多犹豫,伸手把她紧紧地拥入怀中。罗文闭上双眼,沉醉在这最后的温情中。殊不知,梁敢在她背后的手已经偷偷地缓缓驱动起了指尖的探针,慢慢刺向了罗文的脊背。

几个黑衣人驱动起手上的探针,正要走进梁敢的公寓楼,突然一道蓝光亮起,闪得几个人退了几步。亮光一闪而逝,领头的人定了定神,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静静地看着公寓楼上亮光传来的房间,若有所思。

尾声

昏暗的房间,一只纤细的手臂在床沿自然垂下,从手上的戒指我们可以看出这是罗文的手。镜头慢慢向她的指尖逼近,“嘀嘀”声渐渐响起,犹如突然被充满了电一般,罗文指尖的红色探针跃然亮起,发出咄咄逼人的红光。

 

 

编剧  王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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