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与爱情

1 外 公园里 日

△少妇蔡澜拥着男青年走出公园。

△不远处的草丛中，相机在拍摄。

2 内 旅馆里 日

△少妇蔡澜拥着男青年走进旅馆。

△身后的相机在拍摄。

3 内 旅馆的房间内 日

△床上，蔡澜和青年赤裸着缠绵。

△角落里的微型摄像机在自动拍摄。

4 内 蔡澜家大厅 日

△蔡澜的公婆坐在沙发上，凝视着窗外。

△蔡澜的儿子阿明在地上玩游戏机。

△蔡澜开门蹒跚进屋。看到公婆沉思片刻，换鞋。

△丈夫阿满突然冲过来捏爆手里的气球，蔡澜打了一个激灵，厌恶地推开丈夫。阿满嘻嘻着跑开，保姆跟上。

蔡澜公婆：你喝酒了？

蔡澜：是的。

蔡澜公婆：去哪里了？

蔡澜：你不是知道吗？干吗还问？不是一直在派人跟踪我吗？不过我们今天换地方了，而且甩掉了你派的跟踪者。

    △蔡澜底气十足地说道。

蔡澜公婆：祝贺你。今天是在公园见他的吧？

    △蔡澜马上底气不足起来。

蔡澜：是。可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蔡澜公婆把手里的照片丢到茶几上。

△蔡澜的床上缠绵照片掉落到地上。

蔡澜公婆：我让这个人到家里来是为了让他教阿明读书，学习，不是为了让他勾引你上床的。

△蔡澜泄气地坐到地上。

△阿明拿起游戏机起身离开。

5 内 阿明房间 日

△阿明虚掩房门，手里拿着游戏机把玩。

6 内 蔡澜家大厅 日

蔡澜公婆：他是一个废物，不值得你为他付出。赶快整理掉。

蔡澜：至少比你的儿子强。

蔡澜公婆：抛弃一个废物，再找一个废物？我看他还不如我的儿子，至少我儿子的钱是确实存在的。再者，即便你喝了酒，也应该注意你说话的分寸，我是你婆婆，你应该懂得尊重我。

7内 蔡澜家大厅 日

   △阿明静静地听着，手里把玩的游戏机发出声响。

蔡澜：（画外音）尊重？用金钱买来媳妇，默许丈夫替代儿子在新婚之夜和儿媳妇圆房值得我尊重吗？对了，按理你不是我的婆婆，充其量只能算是我的一个姐姐，我儿子也不是你的孙子，按辈分应该是你儿子的弟弟吧，和你儿子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而我算是什么？你儿子的母亲还是你儿子的妻子？

△“砰”地一声，阿明手里的游戏机掉落到地上。

蔡澜公婆：（画外音）够了，我们改天再谈。

8 内 蔡澜家大厅 日

△蔡澜的公婆起身。

蔡澜公婆：罢手吧！你的婚姻还在，丈夫还在。

蔡澜：丈夫？哈哈！丈夫！这个家已经烂透了，虚伪，谎言，乱伦，唯一剩下的就只有金钱了。

蔡澜公婆：你父亲靠这个家的金钱延续了三年的生命。你哥哥靠这个家的金钱娶妻生子，你不要忘记这一点。

蔡澜：我要离开这个家，我不想在这个家里烂掉。

    △蔡澜大口呕吐，呕吐物遮盖起地上的照片。

蔡澜公婆：为了一个蠢货？

蔡澜：我说过他不是蠢货。

蔡澜公婆：那个男人已经出卖了你，你却还在帮他说话，不知道你是太傻还是太痴。好吧，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净身出户。

蔡澜：我想带儿子离开。

蔡澜公婆：可以，只要你儿子同意。

9 内 阿明房间 傍晚

△蔡澜推开阿明的房门。

△阿明带着耳机，躺在床上。看见蔡澜进屋，摘掉耳机坐起。

蔡澜：刚才我说的话，你考虑的怎么样？

△     阿明沉默。

△     蔡澜抚摸阿明的头部。

蔡澜：阿明，不打算和我一起离开？

△     阿明推开蔡澜的手，转身面朝墙躺下。

阿明：不要叫我阿明，我叫鞠常明。

蔡澜：真的不和我一起离开？

阿明：你能给我什么？

蔡澜：你说什么？

阿明：我说为了一个蠢货，你让我离开家，你究竟能给我什么？将来这个家里的一切都是我的，可你却让我离开，让我过你们家那种穷困潦倒的日子，你究竟为了什么？你是我的母亲吗？

△     蔡澜瞪大眼睛看着阿明。

△     阿明起身推蔡澜出屋。

阿明：你走！和那个男人鬼混去！我不需要母亲！

△     阿明关门，

△     蔡澜瘫坐在地上。

10 外 校园门口 日

△蔡澜推着行李箱走出学校大门。

△男青年追出。拽住蔡澜。

男青年：求你回家吧，和你婆婆认错吧。不然我会被学校开除的。

蔡澜：你屈服了？旅馆房间里的照片是你拍摄的吧？

男青年：是我。不过我是被逼的。

    △蔡澜抬手给男青年一记耳光。

蔡澜：你是男人吗？阳痿的家伙。

△     蔡澜转身离开。

11 外 街道上 日

△熙熙攘攘的人流中，蔡澜拖着行李漫无目的地走着。

△肚子里饥肠响如鼓。

△蔡澜走到一个饭店门前，看到招洗碗工的告示。

△蔡澜走进饭店。

12 内 饭店厨房 日

△水池里，一双细腻的双手在水盆里洗碗。

字幕：20年后

13内 饭店厨房 傍晚

△     水池里，一双粗糙的双手在水盆里洗碗。

△     沾满油腻的围裙。

△     蔡澜苍老的，没有表情的脸。

△     门口一个年轻人走进饭店。

△     蔡澜从残破的窗口探出半张脸。

蔡澜：吃点什么？

青年人：一碗打卤面。

蔡澜：稍等。

△     厨房传出锅碗瓢盆交响曲。

△     年轻人坐在桌子前向外张望。

蔡澜：要个小菜？

年轻人：简单就行。

蔡澜：不住附近吧？

年轻人：是的。我不住这个城市，是来这里看望一个亲人的。告诉她我有一个2岁的女儿了，长得非常像她。

蔡澜：是你什么人？

年轻人：我死去的母亲。饭钱我放在桌子上了。

△     年轻人起身出饭店。

蔡澜：不要急，吃完饭再结账吧。

△     蔡澜端面来到桌子前，看到桌子上的口袋，拿起转身追到门外。

△     一辆轿车驶离饭店，向远方奔去。

△     蔡澜走进饭店，打开口袋道出里面的东西。一捆钱，一张卡，一盒擦手油。一张明信片。明信片上写着：大通贸易公司总经理  鞠常明

△     蔡澜拿出手油，打开，擦到手上。一滴滴泪珠掉落到手上和着手油在手背润开。蔡澜俯身桌子上大声啜泣起来。

△     音乐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