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纱店门口,萧晨和未婚妻碰到了正从里面走出来的丛夕。 两人对面无语良久,萧晨的未婚妻不解地看看两个人,似有所悟。萧晨的视线在丛夕脸上游移,“你瘦了。” “工作比较忙吧。”丛夕下意识地摸摸妆容精致的脸。 “还在那家公司?” “不,去年就跳了。” 沉默片刻,萧晨想起这里是婚纱店,左右看看,“怎么没见你先生?” “他今天走不开,我就一个人先来了。”丛夕无所谓地耸耸肩,对萧晨的未婚妻说,“反正最在意婚纱的总是女人,是吧?” 萧晨的未婚妻礼貌地笑了笑,没说话。 “你……还住在那?萧晨想了想还是问。 “早搬了,那里一个人住太大。”丛夕看看表,“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电话没变吧,给你送请柬。”萧晨对着丛夕的背影说,丛夕回过头来,勉强点了点头。 “她是谁啊?你们是不是有什么,她看你的眼神怎么那么怪!”萧晨的未婚妻面露不悦。 “别瞎想了,大学同学而已,人家都要结婚了。”萧晨说。 回到家里,萧晨进了书房,从书桌的最里面拿出一封信。上面写着萧晨启,落款是丛夕。 萧晨和丛夕是大学的恋人,大学三年的感情都很好。毕业后,萧晨接到了上海的工作offer,丛夕于是放弃了成都的工作offer跟他来了上海。来上海的夜火车上,两人睡不着,并肩看着远处的曙光,萧晨信心满满地承诺,“工作不着急,可以慢慢找,就算找不着也没关系,我养你!”丛夕感动不已,主动吻住了萧晨。 三个月后,萧晨因为没过试用期赋闲在家,一蹶不振,而丛夕则进了广告公司做业务,因为表现突出第二年就升了职。丛夕越来越忙,而萧晨却每天在家里打游戏,丛夕下班回家,发现他在电脑前的姿势就没变过。丛夕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好一会,然后默默地进了厨房做饭,差点把自己的手指剁下来。冷静地包好伤口,丛夕继续做饭。吃晚饭,洗完碗,她坐在电脑前,订了出行的机票。 走之前,她给萧晨留了一封信,说要分手,回来的时候不想再看见他,给他一个星期的时间搬走,屋里的东西他可以随便拿,就当一点补偿。一个星期后,丛夕回了家,萧晨果然已经不在了,屋里的东西一样没少,丛夕慢慢地蹲下来,无声地哭了。 请柬准备好了。萧晨给一个哥们打电话聊天,最后提起来见过丛夕。哥们立刻哑巴了,迟疑了半天,还是说了实话。 萧晨听完了,木雕一样一动不动,然后突然疯了一样扔下电话跑了出去。 哥们的话言犹在耳,当年资助你开店的钱其实不是我的,是丛夕的,她知道你一直想开网店,又没有启动资金,她还叮嘱我这辈子都不能让你知道!她跟你分手其实也是另有原因,当时我们以为她只是要把你置之死地而后生,后来才知道,她当时已经确诊了癌症,控制的好,最多还有三年。她哪有准备结婚,她的脾气,怎么会愿意拖累别人。她还住在你们一起住的地方,她不愿意搬…… 两人曾经的家里,丛夕正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墙上挂着她从婚纱店买的那件婚纱,她想起了萧晨第一次约她的情形。 萧晨在操场上截住了她,满头的汗,一件篮球背心套在他瘦了吧唧的身上,右手还拿着个灰头土脸的篮球,傻乎乎地朝她笑着。 当时她刚上大二,对找男朋友这档子事压根没放在心上,有喜欢她的跟她表白,也被她笑嘻嘻地打着哈哈应付过去了,不伤对方的自尊心,也不勉强自己,两全其美。 不过这个灰头土脸的家伙显然连认识都算不上,那么他的自尊心也就不再她的考量范围之内了,于是,她硬邦邦地回了句没空,绕过他扬长而去。 走远了,她不知怎么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见他还站在原地目送着她。从远处看上去,他更瘦了,夕阳下的身影简直就是孤独的代名词。内疚随即击中了她泛滥的同情心,但说出去的话又不能收回,她只好跟自己说,如果这个男生能有勇气再邀请她一次,她就答应。 一个星期后,萧晨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换下了篮球背心,简单的T-shirt牛仔裤带着阳光的味道。他说很想认识丛夕,就算她这次还是没空也没关系,他会一个星期邀请她一次,一直到她答应为止。他眼里的坚定和自信是那样耀眼,至此深深的印入了她的脑海,以致这最终成了萧晨在她心中的标志,也正是因为这样,她两年前才敢放手一搏将他赶出门去,因为她知道他一定会成功的。 丛夕微笑地闭起了眼睛,在阳光下睡去,楼下,萧晨正满头大汗地奔上楼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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