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老、中、小三只耗子 时间:白天 地点:狭小的候车室 (天下着小雨,狭小的候车室里挤着老、中、小三只耗子。“嘟、嘟、嘟”车来了,三只耗子如箭般向外射去。可是,不幸的事发生了,三只耗子竞卡在门口,使劲挣扎也动弹不得。) 三只耗子(大声嚷嚷):我先上,我先上。 老耗子(首先安静下来,清了清爽子):嗯,诸位,请安静,这样拥挤也不是个办法。现在不是讲尊老嘛,我看按年龄大小,依次上去…… 小耗子(嘴巴翘得可持个油勺):你是叫花子讨米,只知往自己钵里倒。尊老固然重要,难道你就没听说过‘爱吾幼以及人之幼’吗? (小耗子停了停,深深吸了口气。由于拥挤得厉害,瘦瘦的小耗子如一个中间瘪进去的干萝卜。) 老耗子(头摇成了个货郎鼓):不妥,不妥。 中耗子(脸红脖子粗声嘶力竭地反对):不是有句成语叫什么‘不偏不倚么’,人类的亚圣孟老夫子也崇尚‘中庸之道’,从中间开始最合情理。 (中耗子的发言遭到老幼两只耗子的矢口否定。它们喘着粗气,胡子竖立着。) (门口渐渐安静下来,三只耗子心里拨着个小九九,想趁别人不留神的当儿憋足了气力,一鼓作气冲上去。鬼使神差,三个竞同时拔腿,只在门口徒然挣扎了几下。) “你怎么绊我的脚。” “谁绊了你的脚。”…… 老耗子(见得事多,它又清了清嗓子):别争吵了,别争吵了,还是解决好谁先出去吧。 (门口渐渐又安静下去。) 老耗子(用不容置疑的口吻):人类碰到棘手的事,就用抓阄的办法。今天,也只好如此,听天由命吧。 中耗子(抢着说):我来制阄。 小耗子(虽年幼,此时也异乎寻常警惕起来):别太聪明了,谁敢肯定你不会借着制阄的当儿,偷偷溜走呢? 老耗子(慢悠悠地说):制阄,还得有个万全之策。当然,最重要的是公正、合理。 中耗子(脑子运转起来,它望了望老耗子,看了看小耗子,瞧了瞧自己,眼睛一亮,拍了拍脑袋):你们看这样行吗?每人拔一根毛,老大的为一,我的为二,小的为三。谁抓上了都得按规矩办事。 (阄做好了,在老耗子抓阄的一刹那,小耗子拔腿就猛地向前冲。中耗子见势不妙,一个箭步咬住了它的尾巴。) 老耗子(随即赶到,手指颤抖,气急败坏):你怎么如此不讲信用! 小耗子(哭丧着脸):车子已经开啦! (这时,老耗子、中耗子才觉察到车子已“嘟、嘟、嘟”远去了。它们望着蒙蒙细雨,呆若木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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