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大妈们嗑着瓜子,年轻人翻看着手机,孩子们在场内跑来跑去。宽叔在台下看着他。阿斌被打倒在拳台上。他的助理让他再起来。阿斌试了几次,都没能爬起来。宽叔起身离开。 宽叔走进更衣室,告诉阿斌要辞退他,阿斌说自己有伤好了就能打。宽叔说你打不了了。 阿斌收到一个快递。他一看是老家寄来的,他打电话给家里。他妈说是她寄得。阿斌拆开包装里面是两玻璃瓶榨菜,其中一个已经破了,汤汁流的到处都是。阿斌怪他妈为什么邮寄这些,这些送快递的都很粗心。而且他不缺吃的,老板给他安排了个事业单位。他妈说应该好好谢谢老板和教练。儿子妈很想你,妈想去看看你,你最近忙不忙。最近事儿很多。那算了,你先忙吧,长途很贵的。等你不忙了,告诉妈一声,妈去看你。阿斌挂了电话,有些焦急的坐下,吃着那罐碎了的榨菜。他又给妈妈打了回去。我这两天正好有比赛,要不你过来看看?哎呀,妈。我都打了十几年了,这不也活得好好的。没缺胳膊少腿的。行行行,尽快吧。恩,挂了。他看着屋里的那个沙袋,试着打了几拳,又提膝踢了一脚,立刻疼蹲在地上。他做回床铺,打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一个X光片袋。 骨科诊所,医生不同意他继续参赛。你没法打了,阿斌说服医生最后打一场。医生给他开药了。阿斌说没时间,有没有见效快的。医生说有,非常疼,你想清楚了。 阿斌回到家把封闭针打上,忍受了一晚上的痛苦。 阿斌回到拳馆,所有的职员都在注意他。阿斌和大家打招呼。阿斌去找了宽叔,向他展示自己的身体已经健康了。这时候突然来了一个拳手。阿斌瞬间明白了那个拳手就是取代他的,阿斌求宽叔让他和新拳手打一架,谁赢谁留下。宽叔不让,阿斌求助于周围的老朋友,没一个愿意帮他。 第二天,阿斌来到体育馆。他的老教练正在一个地方带一个学生打拳。教练看见他走过来就让学生们解散。阿斌让教练给他说说情。教练劝阿斌别想着挣大钱,阿斌笑着问教练你看我是要挣大钱的样子么?教练说以前就和阿斌说过,人一辈子能打多少场拳是有定数的。阿斌问那你以前怎么没告诉我,人一辈子能打多少拳也是有定数的。阿斌说是把我挑进队里的时候,说要让我出人头地,现在又要让我要当民工当保安。你他妈以前怎么不告诉我打拳打到最后是要当民工当保安?!现在除了打拳我什么也不会。阿斌丢下拳套离开拳场 阿斌在厕所里,用水冲洗着脸,看着镜中的自己,低头,看见自己变形了的双手。他咬紧牙关,想把他们握成拳头,可他怎么也握不住。他忍不住哭出来。他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宽叔打来的。你来和这个新选手打一场吧。 阿斌很拼命的打了一场,几乎要把对手打到了。可是对手比他年轻,而且不断的攻击他受伤的地方。对手一次重击打中了阿斌的伤处,阿斌积蓄了全部力量,一次性的倾泻在对手身上,但他自己也越就越虚弱,最后把对手打到在地上,他靠在围绳上。对手在裁判的读秒下一点一点的站起来。他用已经昏花的眼睛,摸索的朝对手走去。一个踉跄,跌倒在拳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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