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真实故事改编) 星期一下午2点钟,医院急救中心门口,几名医生疾速推着手术车往抢救室奔去,上面躺着一名50多岁的男子,脸色惨白,已经陷入昏迷。他叫李建国,是某钢铁厂的钳工。 李工被推进了抢救室,厂长、厂办主任、安全科负责人及其家人被挡在抢救室外。随着抢救室的大门“哐当”一声关紧,每一个人都激出了一身冷汗。厂长极力安抚着李工的老婆田婶和三个儿女,表示对于昏迷在工作岗位上李工,厂里会不惜一切代价配合抢救。 两个小时的急救之后,医生从抢救室走出来,抱歉地对家属说,李工是突发性脑溢血,已经脑死亡,但因李工还没有完全丧失生命特征,可以用呼吸机人为地延长生命,当然也可以放弃,请家属定夺。并要求家属做好料理后事准备。 人们顿时乱成一团。哭声、责骂声、叹息声、争辩声如潮水般涌来。 厂里愿意使用呼吸机维持李工的生命特征,他们一边坚持不能见死不救,一边暗示医生要拖过48小时。 几个儿女商议过后不同意厂里的做法,一来,他们认为继续维持父亲的生命特征已经失去实际意义;二来,法律规定48小时之内的死亡才能被认定为工伤,厂里的做法显然是拖延时间、逃避责任,他们认为父亲倒在工作岗位上,理应获得工伤赔偿。因此他们建议医院撤掉呼吸机,让父亲自然死亡。 厂里认为李工儿女放弃父亲生命就是不孝,李工儿女则指责厂里根本就是不愿意给家属赔偿。双方陷入争执。 时间在众人的争执声中一分一秒地过去。坚强的田婶却一直沉默不语,在她心里这些都不重要,她理解厂里的难处,她也理解儿女们为自家争取利益,但是她也怨恨,这样的争吵对生者是种刺激,对死者是种不敬。此时此刻,她面对的是不能承受的抉择,抉择延续老伴的生命特征还是彻底的死亡。 田婶悄声走进李工的抢救室,来到老伴的身边坐下来,像平常一样给老伴掖掖被角儿,掏出手帕擦干净老伴的脸,最后又替老伴理理头发…… 门外的争执声依旧,而田婶只能听见自己老伴困难的呼吸声,她忍着巨痛拔掉了呼吸机电源,看着老伴舒缓的神经仿佛不再痛苦,她含泪而笑。 《工伤保险条例》第15条之规定:“在工作时间和工作岗位,突发疾病死亡或者在48小时之内经抢救无效死亡的”,视同工伤。法律认定界限引发争议,实际现实情况仍存在着“保命”还是“保赔偿”等问题——亟待社会关切与解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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