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出头的他与妻子在外务工多年,甚少返乡,儿子由母亲在家抚养。因需在务工城市办理暂住证,他必须返乡将一代身份证更换为二代身份证。 他刚从火车站出来,便背着大包小包来到儿子就读的乡间小学校门口,等待放学回家的儿子。一阵放学铃声,学校的孩子们纷纷冲出学校大门,他一眼便认出人群中的儿子,他走近儿子,而儿子只是看了他一眼。两人并排走在乡间的路上,彼此没有言辞。 第二日,他踩着单车载着儿子赶集,办理身份证并给儿子买新衣服。路上,两人并无直接的言辞交流,只是在用各自的方式沉默,期间两人的情感开始靠近。 三日,恰巧是儿童节。儿子学校举行活动,家长们纷纷带着自己的孩子参加。他和儿子一起沉溺在孩子们欣喜的氛围中,两人心灵的距离瞬时拉近,他成为儿子贴心的玩伴。两人玩至深夜,直至儿子入眠。 四日,他与母亲、儿子拖着行李坐在机动三轮车上,一路上,幸福的气息。当车子停驶在火车站门口,儿子看到眼前行人背着行李走进时意识到要离别了,儿子顿时抱着他的腿,要他带着自己去玩。母亲过来轻声告诉孙子“警察叔叔来了”来恐吓,使儿子放开他的腿,母亲趁势将孙子拉走。随着一声火车鸣笛,乘客们纷纷进站,他回头看着儿子与母亲走去的方向往天桥走去。儿子无意间看到候车室已无父亲踪影,赶紧脱开身旁的祖母,哭喊着找寻父亲。他在天桥上看到发生的一切,面无表情朝列车走去。 他坐在座位上,低头饮泣,并不时看着儿子所在的方向。列车徐徐驶出车站,看着远去的车站。列车上其他的乘客,有些已经入眠,有些在打扑克,有些目视着车窗外的景色,列车不停地朝远方驶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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