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 内 日 两位老人在家中吃完饭, 老头:这些天,大闺女也不来电话,也不来这里,是不是有什么事,你去闺女家一趟,看看情况,你不是也好久没在大闺女家住了,顺便住几天。 老太太心想,正合她心意,但还要装的很不情愿的样子。 老太太:那我可得多住几天,不叫我还不回来。以前我出趟门,问这问那,今天,怎么还主动让我出去了。 老头:我不是担心咱闺女嘛。 二,家 内 夜 老头把儿子叫到卧室里。 儿子:爸,什么事,弄得这么神秘。 老头:爸,83了,这些天,做梦总是梦到你爷爷、你奶奶,爸,怕是撑不了几天了。 儿子:爸,你别瞎想了,你身子还硬朗着呢。 老头:爸的身体,爸心里清楚。你姐、大哥、你,都长大了,爸挺放心的。只是你妈,我有些放不下。你妈身子弱,我怕我一走,你妈承受不了。我把你妈支到你大姐家住几天。等我走了,千万别告诉你妈,能瞒多久就瞒多久。你妈跟我这一辈子啊,吃了不少苦,我一直很愧疚于你妈。等我走了,要经常陪陪你妈,别惹你妈生气。老头说着说着,流下眼泪。儿子拍了拍父亲,说:爸,您放心,我会把妈照顾好的。你也别瞎想了,你身子硬朗的很。 三,家 内 夜 老太太在厨房收拾东西,洗完手。 老太太:儿子,过来一下,帮妈一把。 儿子从父亲卧室里出来,前往厨房。老太太拽着儿子的手进来,顺手把门插上。 老太太:别让你爸听到。儿子,妈跟你说件事,妈这些天身子是越来越不行了。你别害怕,妈这是老了。 儿子打断说:妈,你怎么也说这样的话。 老太太:谁还跟你说了? 儿子感觉说漏了,忙说道:谁也没说,妈,您接着说。 老太太:我怕我走了,你爸承受不了。所以撒谎说,我想去你大姐家住几天,没想到你爸催我去,正合我意。 你们兄妹三个都长大了,我很放心,唯独放不下你爸。 儿子听着,听着,泪水流了下来。 四,医院,日 过了三天。 两位老人都住院了,同在一所医院,两人就住在相邻病房,彼此却不知道。老太太病得更严重一些。 一日,老头手里抱着一玻璃瓶,望着窗外。脑海中浮现了许多年轻的往事。 五,家,日 60年前 老头与老太太坐在屋里。 老太太:我爸嫌你家穷,想把我嫁给村长儿子。 老头没说话,低下了头。 老太太:我现在也没办法,只能让老天做决定了。 老太太起身拿了一枝笔在纸上写了两个字,折叠起来。 老太太:来,抓一个,抓到你,我就一辈子跟着你;抓到村长儿子,我就嫁给他。 老头有些害怕,不敢抓阄。老太太催促的说:抓嘛,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男子闭上眼,抓了一张,慢慢地打开,是“你”。老头露出了笑容。 老太太:这回放心了吧。既然,老天帮你,我可一辈子赖上你了。你可不许反悔,要疼我一辈子。 老头高兴地点点头。 六,城市,日 两人收拾好东西进城打工。去工地的途中,遇到一家珠宝首饰店,老太太望了几眼窗户里的戒指。这些被老头看在眼里。老头环顾了四周,看到地上有个空易拉罐。过去捡起来,把手环拔了下来,给老太太戴上。 老头:老婆,你跟我在一起让你受苦了。等以后有钱了,我再给你买个真的。 老太太:这个比真的好,我喜欢这个。我要戴一辈子。 七,医院,日 老头坐在窗户旁,回忆过去,突然被外边嘈杂声惊醒。老头在回头的瞬间,老太太被推车推了过去。老头似乎感觉到什么,或者,心有灵犀一点通,老头手里的玻璃杯从手中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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