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文,忙碌小白领。三岁时父亲离家出走,母亲改嫁他人,从此文和奶奶相依为命。长久以来,奶奶对文呵护有加。生活虽清苦,倒也快乐。 然而,最近奶奶的行径变得异常古怪。做饭调料放错,不爱出门,经常不接电话,看电视声音开到震耳。还时不时挖出各种有关文父亲的讯息,让文去核实。文忙着工作,渐渐对奶奶有些不耐烦。中秋节当日,两人更是大吵起来。一大早,奶奶就耍脾气,不吃不喝不起床。任凭文怎么劝说都不理。文最终爆发,斥责奶奶不要再给自己增加负担,随即摔门而出。 公园里,一个小女孩喂自己奶奶吃着雪糕从文面前经过,勾起了文的回忆。小时候,奶奶总是凌晨起床,挑着担子去集市卖菜。担子的两头,一边是奶奶亲手种的蔬菜,另一头是沉沉睡着的文。临近中午,奶奶会给文买上一个鸡蛋饼,自己就水啃馒头。懂事的文,将鸡蛋饼递到奶奶嘴边。一口鸡蛋饼,像是蜜糖一般甜进奶奶心里。 感到后悔的文立即跑回家,奶奶却不见踪影。文寻遍了周边,都没找见奶奶。路上撞见小区门诊医生,医生无意的询问,道出了奶奶的秘密。原来,奶奶得了白内障,视力锐减,听力也大不如前。文急了,瘫坐地上,嚎啕大哭。聚过来的邻居们一边安慰文,一边出谋划策。有人提议报警,文抓起邻居的电话拨通了110。警察询问文奶奶的姓名时,岐文语塞。脑袋里只有小时候拿着奶奶年轻时候照片,跟小朋友们炫耀,奶奶是叶家大小姐,是大美人的画面。警察再次询问奶奶的姓名,岐文一遍一遍重复:“我奶奶姓叶,是个大美人。” 文坐在门口等了一整夜,奶奶都没回来。泪眼模糊的文,忽然想起奶奶时常说要回老家的话,遂奔去车站。 家乡还是过去的样子,每一处都有着文的记忆。奶奶洗衣服的池塘、池塘边文玩耍的草堆、奶奶的菜田、文和奶奶走过千万遍的石子小路。最终,在爷爷的坟前,文找到了奶奶。文抱住奶奶,失声痛哭。 岐文如愿带奶奶回家做了白内障手术。从那之后,她也成了一家之长。每天清晨为奶奶做早饭,喊奶奶起床。带奶奶去小区散步,陪奶奶看电视,在一旁解说。夜晚,依偎在奶奶身旁,沉沉入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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