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情@事故 作者 秦琨 人物:出租车司机 陈淑贤 独立抚养生病住院的儿子牛牛。 打车的男子 A B C三人 神色可疑的搭车人 一. 出租车 夜 外 出租车司机贤,开车在街上招揽客人。 二. 出租车 夜 内 送完一个女客人,贤将车停到路边。 贤拿出一包烟,是中南海,只剩下最后一根,点燃后,她开始打电话【是李护工嘛,我是牛牛的妈妈,他今天怎么样?我今天没有办法去看他了,麻烦你了。】 电话的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这个我们会的,不过你儿子的治疗费已经没有了,你明天记得来交钱】电话挂断。 烟还剩半根,贤将烟掐灭在车载烟灰缸里,点火开车。 三. 出租车 夜 外 有三个男人拦下她的车,他们带着棒球帽,帽檐压得很低,帽子下面压着的头发有奇怪的发色,其中两个男人手上提着长长的球包,。 贤摇下车窗【去哪儿?】一个男人回答道【就前面那个ktv,市中心那个】便伸手去拉车门,贤警惕的把门拉住,犹豫了一小会,招手让他们上车。 四. 出租车 夜 内 车子快到ktv的时候,后座的男人突然接了一个电话,然后跟贤说【去xx中学北校区】。 贤【那地方在北郊了。】 男人【我知道,你赶紧的我们挺赶时间的】 贤有点紧张,她意识到也许是碰到抢劫了。变得浑身不自然。 车子向偏僻的郊区开去,路上的店铺变得越来越少,她看到一家杂货铺,放松了油门,车子慢下来。 前座的男人疑惑的问【还没有到啊?干嘛慢下来】,贤故作镇定的回答【我没烟了去买一包,你们等一下。】 男人掏出一包中南海,递了一颗给她,她犹豫了一下说【这个我抽不惯的,我抽黄山的】 后座的男人听了,递过来一支黄山,贤颤抖的接上,哆嗦的点上火,车继续开。 贤没抽两口又把烟给丢到窗外了。 贤听着收音机的音乐变得烦躁不安,贤不停的跳台,收音机里的主持人说【近日我市发生的抢劫案已引起警方高度重视,我市警方决定加派警力在各个出城方向设卡,抢劫犯疑似三位青年男子,持有武器,市民若发现线索请及时与警方联系】贤连忙换了台。 五. 出租车 夜 内 到了一个加油站附近,贤看了看仪表盘然后跟旁坐男人说,【车子快没油了,先去加个油吧。】男人看看指向E的油量计说【我们马上就要到了,时间很赶,你等会倒过来再加吧】贤看着男人一脸凶相,只能放弃。 前方的指路牌上写着,出城2KM 六. 出租车 夜 内 前方有点堵,车子渐渐的慢下来, 前方有警察设立的出城关卡。 贤坐在车里,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车子一点点的朝关卡的方向挪。贤的额头上渗满了汗珠 后排的男子说【运气怎么这么差,碰到警察临检】前排的男子回过脸瞪了他一眼,他不再说话。 贤的手在方向盘上哆嗦 前排男子说【掉头走左边那条路吧,也能去】 贤【那条路很绕的】 男子【没关系,这路还不晓得要堵多久,走那边吧】 贤【那边的路在翻修,破得很不好开。】贤一边答话,一边慢慢的把车挪向关卡 男子【我叫你走你就走啊,到底你是乘客还是我是乘客啊】 贤不做声,也不敢看男人只是把车往关卡方向挪。 男子【耽误了我的时间,我就投诉你】男子看了一眼贤的证件【你叫陈淑贤是吧,我记住了】 贤心一横,就准备把车打左转,却先打开了左转向灯,前方的警察看到贤要掉头,示意停下,走过来 贤松了一口气,又把车打回来,往关卡方向摆正。 警察走过来,贤摇下车窗,警察敬了个礼,正朝车里看看。对讲机忽然想起【浏城路口发现疑似嫌犯,浏城路口发现疑似嫌犯,请附近警员火速前往浏城路口100M处。】警察回复【收到】又随意的朝车内瞄了一眼,就示意贤放行。 贤一下子呆掉了,完全忘记了发车,前排男人恼怒的提醒【快开车,我们很赶时间】 贤发动车子,开了两步熄火,又重新发动 七. 出租车 夜 内 目的地已经出现遥遥的灯火,贤把心一横【我要上厕所,快要憋不住了】后座的男人接上话【可是这附近没有厕所啊,学校有的,你再憋一下】, 贤开始发飙【憋不住了,鬼知道这地方这么远的,我就在旁边草垛解决了,你们不要偷看】男人们交换了眼神,犹豫的答应了。 八. 郊外 夜 外 贤松了一口气,下了车镇定的走了几步,就开始疯跑。 跑到远远的快要看不见车的地方,掏出手机来,却没有信号。 贤拿着手机发疯似得晃,屏幕一直都是搜索信号的状态。 贤绝望的弃车逃跑,一边跑一边关注着电话有没有信号,手机亮了一会儿跳到屏保,牛牛的照片出现在手机上,贤跑了两步停下来,看着手机发了2秒的呆,待在原地仰起头,把快要流出的泪挤回去,返回车里。 车上的男人并没有催促和埋怨,贤深吸了一口气又发动了车子。 九、 出租车 夜 内 车行到目的地,前座的男人把手伸进上衣的内兜里,贤已经接近崩溃,手紧紧的握住手机。 男人拿出的却是一个钱包,掏出100元,递给贤【这么晚还害你跑到这来,实在不好意思,这100不要找了】三个人一起向贤道了谢,急匆匆的跑去学校的门卫室,里面的人出来看到是他们,热情的打着招呼。 贤看着这一切,从车子的烟灰缸里捡起开始没抽完的半根烟,抽烟的手颤抖着,车几次没有发动起来, 贤深深的抽了一口烟,把烟头扔出窗外,终于发动了出租车, 十、 出租车 夜 内 回程的路上贤不时的看看手机,直到信号出现。 十一. 路边 夜 外 贤把车子停在路边,下了车,靠着车窗。 【喂,李护工嘛?是我,我想现在来看牛牛,对不起,我知道现在很晚了,我不会耽误太久的,我只是想来看看,帮帮忙吧,我不会吵到其他病人的。。 谢谢了。。 谢谢了。我很快】 挂掉电话,贤开始蹲在车旁嚎啕大哭起来,身旁经过的车子看到贤蹲在地上,有些按响了喇叭,有些闪了闪大灯。 贤回到车里,收拾好情绪,发动车子,向市区开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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