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惠

                小慧

我的高中在一片荒原里，就像阴毛簇拥下勃起的阴茎，贴着白磁瓦的学校就在里面。

小慧是我的同位，长的一点都不漂亮，我喜欢她，纯粹是因为她的脸上或多或少有些忧伤，这种忧伤，多多少少能够打动我。

如果说还有什么嫩够吸引我的，就是她经常的消失，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消失，她是一个谜，尤其对于我。

因为是荒原，所以理所应当的学校后面有座山，因为有座山，所以理所应当的有男人和女人藏在里面亲热，因为小慧经常的不在课堂上，而且是个女人，所以理所应当的就应该在山里和个什么男人做爱，之于男人的个数，可以是一个，也可以是很多个，这让人浮想联翩，这让人无法自拔。

作为同位，我经常能和她离得很近，夏天很热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到汗水从她的毛孔里渗出来，散发到空气里，弥散出阵阵的骚香。

我把这种感受写在纸上，递给小慧看，小慧不爱说话，很认真的用钢笔写下几个字，把纸条递给我，上面写着，“苏雨，你就是一傻逼。”

我是傻逼吗？我不是。即使是，你也没资格说我，你还是一个荡妇呢？这是我的真实想法，我把这些写在纸条上，递给她，她看了，冷笑了下，写到：“你们都不了解我，我也不需要你们的了解。”我怎么会不了解你呢？你不就是同时搞定五，六个男人，一干干一天吗？越来越过分，越说越离谱，我把我听到的，和想到的都写在了上面，小慧的脸越来越红，泪水涌了出来。我得意了，像个骑在母驴身上的马，以为能生出个混血，却产下了一个杂种，小慧跑着离开了教室，向荒野跑去，同学老师莫名其妙的都看着我，我脸红的往桌子底下钻。

下课了，班里的几个混混走过来说，：“苏雨，你小子也不简单啊 ，骚逼也敢上，别到时候也的神经病啊！”

这事让我威信扫地，怎么也说不清了，第二天早上，小惠也没来上课，我有些慌了，怕她出了什么事，要知道，全班都以为我对她做了什么事。中午的时候，老师找我谈话，问了我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拿纸条作了证物，研究决定，事情因我而起，小慧要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负主要责任，如果事态严重，将被开除，交由法律机关处理。

操，这事就大了，我请了假，带了干粮，到荒原之中，到深山之处，去找小慧，想要把她带回来。

一片荒原，看也看不到尽头，一座大山，走也走不出来，白天的阳光从树叶间的缝隙里透出来，照在布满苔藓和杂草的地面上，夜里，冷冷的月光和着动物的低吟，成了一首歌，溶到我的梦里。

听校门口看门的老头说，大山深处有一棵大树，大树的树洞里有一个小房子，很久很久以前那里住了一条大蛇，千年的道行，坏事做尽，害了不少女孩的性命，扰乱了地方的安宁，然后就有了一个叫做奥特曼的天神从天而降，化身成了一个放牛娃，进到山里，深入到洞里，用白晃晃的镰刀砍掉了大蛇的脑袋，把蛇的身子缠到牛背上，带回了村子里，把尸体切成小块，分到了村子里的各家各户，穷苦受难的村民们就靠着这些蛇肉度过了一个温暖的冬天。

如果老头说的是真的，那么我现在就置身在这个传说中的大山里，如果真的有那么一条大蛇存在过，那么奥特曼或许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这不是格林童话，故事远远没有美满的结束，蛇本来就是卑鄙无耻又可恶的东西，大蛇更是下流的不行，它死的时候，把怨恨化成了致命的毒药，融到了血液里，进到每个吃它肉的人的胃里，吃得越多，中毒越深，过了不久，人们发现自己和亲人们都没、变得畸形又乖张，四肢越来越短，身上出现了鳞片，一段日子过去了，人们都变成了蛇的模样，有了蛇的形态，作为人类唯一剩下的特征就是能够说话，虽然含糊不清，却能真实无误的反映自己的情感。

老头和我说完这些话，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拍拍我的肩膀，告诉我，到了山里，见到了会说话的蛇们，可别害怕吆。

我不害怕，我不畏惧任何可怕而又邪恶的力量，对于这些因为因为悲剧而变得面目全非的人们充满深深的同情和好奇。我渴望着荒原之中出现他们的身影，我渴望大山深处有着他们的家园。可是，所到之处，尽是荒芜，没有蛇，也没有小慧。

第三天，我找到了小慧的鞋。

第四天，我找到了小慧的裙子。

第五天，我找到了小慧的上衣。

第六天，我找到了小慧的发卡。

第七天，我找到了小慧的三角内裤，上面印着小草莓。

第八天，我找到了她。

事情是这样的，早上我像往常一样醒来，用树叶上的露水洗脸，漱口，在红色的土壤上面拉屎，用石头擦屁股，把帐篷扎成一小捆，放在背上，只穿着一双鞋，赤身裸体的在树荫婆娑的林子里走。一条大蛇挡住了我的去路，第二，第三，第四条蛇把我包围起来，最大的那条问我话：“君往何处去？”我说：“欲往深山之中，觅人。”大蛇继续问：“野草丛生，了无人迹，无形无影，何处追寻？”我说；“欲求一女，小慧是也，弃学入林，行走数日，饮露甘霖，别无其他。”大蛇不说话了，几条蛇纠缠在一起，唧唧歪歪的耳语了一会，其中一条爬到我面前，示意我骑上他的背，在树林里穿梭起来。没多久我们来到了一片绝老的林子里，落下的枯叶足有一人那么高，大蛇在树叶底下穿梭着，我惟独留着一个头在上面呼吸，穿行了好久，在一个偌大无比的树下停了下来，枝繁叶茂的树干遮蔽了半个天空，鸟兽在上面栖息，奇形怪状的生物布罗期间。大蛇把我放下来，摇身一变，成了一个老头的模样，衣着做派颇像魏晋壁画的人物，长长的胡须直达地面，让人好不羡慕。

我俩相视不语，他击掌三次，树干上裂了一条缝，有着耀眼的光漏出来。老人在前，我在其后，尾随进去，只见得金碧辉煌，气象万千，流星飞马遍布其上，大河沧海就在脚下，歌者舞娘伴随左右，欢歌佳音绕梁不绝。老人大臂一挥，我放眼望去，小慧就坐在远处一个白玉雕琢的椅子上，一身裸体的闭着眼睛，不知是死是活。几个小怪物在她身上锤锤打打，细细的枝条缠遍了全身。

我想跑过去，却总也跑不动，老头看着我呵呵的笑，我看着他，恨的咬牙切齿，用尽全身的力量，抬起了手臂，打不着他，一切都变得沉重。

一切都变得沉重，我醒来的时候，小慧和我一起躺在堆的厚厚的树叶上，我穿着一双鞋，她则是赤身裸体，我看看她，仍未醒，看看天空，只见树叶间阳光的缝隙。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和她正坐在教室里，秃顶的数学老师漫不经心的讲着课，小慧弯腰躲在桌子底下，用打火机把铁丝烤的通红,再缠在手腕上,把皮肤灼伤。

过于荒诞，我不知这一切是真是假，即使我闻到了烤鸡的味道，我也不知道这一切是否真实。下课了，小慧顺着农田间的小道奔跑，我跟在她后面，一直到远方，那有个废弃的房子，没有屋顶，只有个不透光的小窗，我在楼下，她在楼上，太阳落下去，月亮爬上来，悲惨的哭泣从里面传出来，嘶叫的喉咙变得沙哑又迷人。

这之后，小慧彻底的消失了，没有人再见过她，也没有人再提起她，只有看门的老头和我说过，经常能看到一条身上有斑驳条纹的蛇穿梭在校园的草丛里，鬼鬼祟祟的，没有声响。

我想，那就是小慧，她知道作为人的痛苦，于是它变成了一条蛇。

2010-6-27

如果说还有什么嫩够吸引我的，就是她经常的消失，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也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消失，她是一个谜，尤其对于我。

因为是荒原，所以理所应当的学校后面有座山，因为有座山，所以理所应当的有男人和女人藏在里面亲热，因为小慧经常的不在课堂上，而且是个女人，所以理所应当的就应该在山里和个什么男人做爱，之于男人的个数，可以是一个，也可以是很多个，这让人浮想联翩，这让人无法自拔。

作为同位，我经常能和她离得很近，夏天很热的时候，我都能感觉到汗水从她的毛孔里渗出来，散发到空气里，弥散出阵阵的骚香。

我把这种感受写在纸上，递给小慧看，小慧不爱说话，很认真的用钢笔写下几个字，把纸条递给我，上面写着，“苏雨，你就是一傻逼。”

我是傻逼吗？我不是。即使是，你也没资格说我，你还是一个荡妇呢？这是我的真实想法，我把这些写在纸条上，递给她，她看了，冷笑了下，写到：“你们都不了解我，我也不需要你们的了解。”我怎么会不了解你呢？你不就是同时搞定五，六个男人，一干干一天吗？越来越过分，越说越离谱，我把我听到的，和想到的都写在了上面，小慧的脸越来越红，泪水涌了出来。我得意了，像个骑在母驴身上的马，以为能生出个混血，却产下了一个杂种，小慧跑着离开了教室，向荒野跑去，同学老师莫名其妙的都看着我，我脸红的往桌子底下钻。

下课了，班里的几个混混走过来说，：“苏雨，你小子也不简单啊 ，骚逼也敢上，别到时候也的神经病啊！”

这事让我威信扫地，怎么也说不清了，第二天早上，小惠也没来上课，我有些慌了，怕她出了什么事，要知道，全班都以为我对她做了什么事。中午的时候，老师找我谈话，问了我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拿纸条作了证物，研究决定，事情因我而起，小慧要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负主要责任，如果事态严重，将被开除，交由法律机关处理。

操，这事就大了，我请了假，带了干粮，到荒原之中，到深山之处，去找小慧，想要把她带回来。

一片荒原，看也看不到尽头，一座大山，走也走不出来，白天的阳光从树叶间的缝隙里透出来，照在布满苔藓和杂草的地面上，夜里，冷冷的月光和着动物的低吟，成了一首歌，溶到我的梦里。

听校门口看门的老头说，大山深处有一棵大树，大树的树洞里有一个小房子，很久很久以前那里住了一条大蛇，千年的道行，坏事做尽，害了不少女孩的性命，扰乱了地方的安宁，然后就有了一个叫做奥特曼的天神从天而降，化身成了一个放牛娃，进到山里，深入到洞里，用白晃晃的镰刀砍掉了大蛇的脑袋，把蛇的身子缠到牛背上，带回了村子里，把尸体切成小块，分到了村子里的各家各户，穷苦受难的村民们就靠着这些蛇肉度过了一个温暖的冬天。

如果老头说的是真的，那么我现在就置身在这个传说中的大山里，如果真的有那么一条大蛇存在过，那么奥特曼或许还真有这么一回事。

这不是格林童话，故事远远没有美满的结束，蛇本来就是卑鄙无耻又可恶的东西，大蛇更是下流的不行，它死的时候，把怨恨化成了致命的毒药，融到了血液里，进到每个吃它肉的人的胃里，吃得越多，中毒越深，过了不久，人们发现自己和亲人们都没、变得畸形又乖张，四肢越来越短，身上出现了鳞片，一段日子过去了，人们都变成了蛇的模样，有了蛇的形态，作为人类唯一剩下的特征就是能够说话，虽然含糊不清，却能真实无误的反映自己的情感。

老头和我说完这些话，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拍拍我的肩膀，告诉我，到了山里，见到了会说话的蛇们，可别害怕吆。

我不害怕，我不畏惧任何可怕而又邪恶的力量，对于这些因为因为悲剧而变得面目全非的人们充满深深的同情和好奇。我渴望着荒原之中出现他们的身影，我渴望大山深处有着他们的家园。可是，所到之处，尽是荒芜，没有蛇，也没有小慧。

第三天，我找到了小慧的鞋。

第四天，我找到了小慧的裙子。

第五天，我找到了小慧的上衣。

第六天，我找到了小慧的发卡。

第七天，我找到了小慧的三角内裤，上面印着小草莓。

第八天，我找到了她。

事情是这样的，早上我像往常一样醒来，用树叶上的露水洗脸，漱口，在红色的土壤上面拉屎，用石头擦屁股，把帐篷扎成一小捆，放在背上，只穿着一双鞋，赤身裸体的在树荫婆娑的林子里走。一条大蛇挡住了我的去路，第二，第三，第四条蛇把我包围起来，最大的那条问我话：“君往何处去？”我说：“欲往深山之中，觅人。”大蛇继续问：“野草丛生，了无人迹，无形无影，何处追寻？”我说；“欲求一女，小慧是也，弃学入林，行走数日，饮露甘霖，别无其他。”大蛇不说话了，几条蛇纠缠在一起，唧唧歪歪的耳语了一会，其中一条爬到我面前，示意我骑上他的背，在树林里穿梭起来。没多久我们来到了一片绝老的林子里，落下的枯叶足有一人那么高，大蛇在树叶底下穿梭着，我惟独留着一个头在上面呼吸，穿行了好久，在一个偌大无比的树下停了下来，枝繁叶茂的树干遮蔽了半个天空，鸟兽在上面栖息，奇形怪状的生物布罗期间。大蛇把我放下来，摇身一变，成了一个老头的模样，衣着做派颇像魏晋壁画的人物，长长的胡须直达地面，让人好不羡慕。

我俩相视不语，他击掌三次，树干上裂了一条缝，有着耀眼的光漏出来。老人在前，我在其后，尾随进去，只见得金碧辉煌，气象万千，流星飞马遍布其上，大河沧海就在脚下，歌者舞娘伴随左右，欢歌佳音绕梁不绝。老人大臂一挥，我放眼望去，小慧就坐在远处一个白玉雕琢的椅子上，一身裸体的闭着眼睛，不知是死是活。几个小怪物在她身上锤锤打打，细细的枝条缠遍了全身。

我想跑过去，却总也跑不动，老头看着我呵呵的笑，我看着他，恨的咬牙切齿，用尽全身的力量，抬起了手臂，打不着他，一切都变得沉重。

一切都变得沉重，我醒来的时候，小慧和我一起躺在堆的厚厚的树叶上，我穿着一双鞋，她则是赤身裸体，我看看她，仍未醒，看看天空，只见树叶间阳光的缝隙。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和她正坐在教室里，秃顶的数学老师漫不经心的讲着课，小慧弯腰躲在桌子底下，用打火机把铁丝烤的通红,再缠在手腕上,把皮肤灼伤。

过于荒诞，我不知这一切是真是假，即使我闻到了烤鸡的味道，我也不知道这一切是否真实。下课了，小慧顺着农田间的小道奔跑，我跟在她后面，一直到远方，那有个废弃的房子，没有屋顶，只有个不透光的小窗，我在楼下，她在楼上，太阳落下去，月亮爬上来，悲惨的哭泣从里面传出来，嘶叫的喉咙变得沙哑又迷人。

这之后，小慧彻底的消失了，没有人再见过她，也没有人再提起她，只有看门的老头和我说过，经常能看到一条身上有斑驳条纹的蛇穿梭在校园的草丛里，鬼鬼祟祟的，没有声响。

我想，那就是小慧，她知道作为人的痛苦，于是它变成了一条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