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分钟:这部影片是只是表达人们应该要常回家看看么?还是有其他的寓意?
陈鲮:对,其实电影不会太复杂,这个小短片就是讲两个孤独的人,虽然是一个小偷,但实际上他心里是一个对父亲有期待的人,大家也在影片中看到最后两个陌生人慢慢产生了父子的情感萌芽,呈现了一个互相支持的关系。其实我就是想讲社会上这种孤独的,不管是老年人还是年轻人都应该去关心。
九分钟:在九分钟电影锦标赛拍摄《小蟊贼》期间最深刻的印象是什么?
陈鲮:应该是影片最后一场戏吧,那个镜头是我们拍这个片子的第一个镜头。因为我想拍那个日出刚刚从海平面升起的镜头,这个镜头非常难拍,我们凌晨三点就去了,大部队开到了一个提前选好景的海边的堤坝处。白天去看景的时候都很好,但是晚上黑黢黢的,也没有路灯。我们结合白天找的机位就会有一些偏差。
所以第一天拍的时候,因为我在下面看监视器,是看不见日出的。然后只有我的学生站在堤坝上才能看见日出,他来指挥我们,什时候演员开始动,什么时候摄影机开始动,因为有距离所以就有时间差。就没拍出来我想要的日出刚刚从海平面升起的感觉,所以第二天早上我们又一大早赶过去想要拍这个镜头,但是去了发现是阴天,还下雨了,所以这个镜头在影片里呈现的画面不是我最初想要的,不是我们努力想要达到的。作为第三届电影锦标赛我们第一部开机的片子,也算是一点点遗憾。
九分钟:您现在在九分钟电影锦标赛担任工作之外,是否还从事导演这个行业?现在的生活处在一个什么状态中?
陈鲮:其实在九分钟电影锦标赛第四届的时候,我就开始更深入地介入到九分钟的组织工作中,担任总制片的工作了。基于前三届的相互了解,我跟邱老师关系比较熟了,也知道并深入理解了九分钟的基本运营模式。我觉得,九分钟电影锦标赛培养人才的效率非常高,这很难得。
因此我从学校出来以后,就加入到了梦想城的团队之中,更加直接地,在九分钟电影锦标赛里帮助年轻人去拍片。其实在九分钟,跟做老师是一样的,本质上没有区别,都是为了在力所能及的范畴内,使得电影事业朝着更好的态势发展。只是在九分钟,可以使年轻人更规范地进入这个行业,在实践层面更快上手,这一点,意义更大。
当然,与此同时,我依旧没有放弃创作,电影是表达的方式。自己现在也是在写剧本,有的时候也会拍一些小的片子。
九分钟:您当初离开学校是为什么呢?怎么会那么坚决地辞掉学校的工作?
陈鲮:其实这个问题,要从中国的教育来谈起,中国的教育是有很多禁锢的。从小学再到大学,它的规范和教学流程是比较落后的。我们现在讲的东西,到学生毕业的时候,可能它已经过时了,用不上了,毕竟时代发展的太快。因此,培养人的学习能力,让人在实践中不断学习、自我完善,就变得尤为重要。我很小就有一个当老师的愿望,之所以离开学校,不是这个理想没了,而是因为我觉得九分钟作为一个实践竞技场,会更高效地把学生培养出来,培养成可以在影视行业内,具有长线学习能力的人才。
因此,我走出了学校,踏入了梦想城。在梦想城依托于九分钟电影锦标赛,创办了九分钟电影训练营,一所即使你考不上电影学院,考不上中戏,也能够实现自己电影梦想的训练营。
九分钟电影训练营第二期编剧班学员毕业合影
九分钟:您觉得九分钟电影锦标赛对于青年导演有没有实质上的帮助?都是哪几个方面呢?
陈鲮:其实大家可以看到,如今行业里很多导演都是从九分钟电影锦标赛走出来的。当然,不是说九分钟电影锦标赛是这些导演成长的唯一原因。但是,有目共睹的是,这些导演在参加完九分钟电影锦标赛之后拍的片子,和参赛前拍的片子,在质量上有一个极大的飞跃。并且,基于他们拍摄的九分钟影片所获得的认可,有更多的客户和投资人发现并找到了他们,也帮助他们促成了很多项目。所以说,九分钟电影锦标赛对年轻人有没有实质上的帮助,这个问题,从市场的验证上就可以看出来。
九分钟:您觉得九分钟电影锦标赛体系中,哪一个制度对于电影人的职业塑造是比较有用的,有帮助的?
陈鲮:我觉得职业塑造上的帮助有两个。第一个就是零经费过手制度,这也是九分钟电影锦标赛一直坚持的一个制度。其实国内有很多这种扶持的活动,有给一万块钱、两万块钱的,也或者有给的更多的,比如十万、二十万,直接给到参赛团队,直接拍完交片。但是,在这个过程当中,我不是说所有人都不好。只是不可避免的,这些钱不一定会完全花在创作上。可能会出现很多情况,比如跟摄影师是好哥们,就多给他一些钱;或者住的宾馆好一点,吃的好一点。这些都会导致钱没有完全花在创作上。而我们九分钟坚持的这种零经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