祛魅 作者:燕七 暗恋,似一粒嵌在心里的碎琉璃。 不见时,隐隐作痛。 相见时,嫉痛交加。 陈初年和陆海是发小。 陈初年总是爱上陆海的女友。 从少年到如今。 一个又一个。 像陷入无法解脱的魔咒。 爱上好友的女友,这难以启齿的爱恋,令陈初年充满涩楚与嫉妒。 所以,此刻,陈初年看着郝红的眼神,是深切而痛楚的。 他看着郝红与陆海嬉笑打闹,撒娇卖萌。 他是郝红与陆海爱情的见证人。 他给郝红与陆海拍照,看着他们俩甜蜜相拥。 他甚至跟着他们一起去旅行,慢慢地走在他们身后,望着郝红粘在陆海怀中的背影,陈初年几乎是绝望地落寞着。 他更爱她了。 郝红。 她的一切都那么美好,轻盈的身姿,长且直的柔发,甜美的笑,和那让人心旌神摇的娇嗔。 他渴望她,像渴望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青年旅馆里,他们俩,住在陈初年的隔壁。 陈初年在黑暗中,跪坐在小旅馆硬硬的木板床上,盯着那堵隔着他和他们的墙。 陈初年隐约听见了。 那声音让他的心都迸裂开了。 他伸出手,掌心贴按在那堵墙上。 他哭了。 慢慢弓下腰去,跪在木板床上。 无声地恸哭。 大颗大颗的泪珠落在灰白色的床单上,渍痕触目惊心。 不知过了多久,陈初年虚软地站起来,走到窗边。 推开玻璃窗。 初夏夜的风,扑面而来,微凉,轻柔。 像郝红萦绕的声音。 他觉得他心痛得,快要死掉了。 他在窗边,站了一夜。 次日清早,旅馆餐厅里。 郝红皱眉,从早餐的粥里吐出一只嚼碎的蜜枣:“苦的。”端起豆浆大口大口地喝着。 陆海:“怎么会呢,你又挑食呢吧。” 郝红把吐在餐盘中的苦蜜枣递到陆海面前:“不信你尝一下。” 陆海告饶地转过头“噫!算了算了。”起身去找旅馆老板询问租车的事。 陈初年的勺,挖起郝红餐盘那只苦蜜枣,连着核送入口中,整个吞下。 他没抬头。 也没作声。 继续吃着早餐。 郝红呆呆地看着他。 一会儿,郝红起身离开餐桌。 走了几步,她回头。 陈初年握着她喝剩下的半杯豆浆,正在安静地啜饮。 他知道她回头了。 他知道她在看他。 他转动杯身。 他看着杯沿上的口红印,张开嘴,含住它。 他抬眼直视郝红。 他的舌头缱绻地舔着她留下的唇印,像在热吻着梦中的恋人。 郝红咬着嘴唇,后退着跑开了。 陈初年把杯中的豆浆,一饮而尽。 不知为什么,接下来的行程取消了。 郝红和陆海在隔壁,为了一点小事大吵了一架。 陆海气得提前走了。 陈初年安静地躺在青年旅馆的木板床上。 他没开窗户。 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门响了。 有人在敲门。 陈初年睁开眼睛。 郝红走进房间。 走近他。 陈初年轻喟。 他清楚的知道,这场暗恋,已经到了尾声。 水瓶座的他,出生在最寒冷的季节,冰封般的心,如同天宫中那只倒悬的瓶子。只有走进去的人,才会知道,那诱人的瓶子里,竟是空的。 陆海又恋爱了。 当陆海的新女友褚青无视地从陈初年身旁掠过,直直走进陆海的怀中,巧笑嫣然地望着陆海时。 独坐一边的陈初年,分明又感到了那抹熟悉的刺心痛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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