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梦

故事简介：一个高考差生的终极逆袭，一个不甘平庸的故事。

 初幕

  时间：中午（距离高考还有两个月时间）

地点：操场，讲习台 

人物：杨帆，众学生们，老师及校领导

高考倒计时还有两个月时间。天气阴沉，各班依次坐在操场上，正前方一米多高的讲台，一字排开的校领导席位，席位前一米多远处直立话筒，周围的塑胶跑道，操场一角的林荫树。

这是高三年级的表彰大会。

年级主任拿出一个小册子，这次八校联考的情况，说完，下面掌声一片，他严肃的表情在看到一个人的名字时，笑了笑，望了一眼下面的学生，缓缓开口。

年级主任：请10班的杨帆同学上台发表演讲（大声说）

旁边各班级的议论声在操场响起

学生A：这人谁啊，怎么没听说过。

学生B：学校的名人我都认识，可这位谁啊，竟然去演讲

学生C：不认识他啊，他很牛吗?

杨帆站起来，镜头随着杨帆的脚步移动，直到他站在演讲台上。他沉默一会，操场一片寂静。杨帆站在话筒前，望着下面的所有高三年级的学生，看向林荫树，紧张的心情逐渐平静。

杨帆：我叫扬帆，高三年级10班。（再次沉默一会）

杨帆：今天天气真好，那个时候……     

第一场  

时间：高考前160多天

地点：某次酒店聚会

人物：杨帆，表妹梁琪，表弟方同，各自的父母及亲戚

酒店包厢里，坐着三桌人，里面热闹非凡，有说有笑。

大人们聊的最多就是五个多月后的高考了

大伯：琪儿，一定要好好复习，争取考上一本甚至更好的学校

大姨：琪儿，听同儿说你们最近组织了依次联考，你考了多少。还有杨帆，你们都说说。（梁琪的妈妈）

二姨：是啊，同儿快说（方同的妈妈）

方同：那个肯定没有琪表姐考得高，就543啦

梁琪：呵呵，其实也考多少啦，也就是578啦（看了一眼杨帆，扬着笑着说道）

杨帆低着头，手机在手里来回翻弄，众亲戚的目光看着杨帆，希望他给个更高的成绩，方同斜着眼看杨帆，他继续玩手机。梁琪知道杨帆在学校情况，对这个表哥的成绩多少了解，也玩着手机。

大伯：帆儿，你考了多少，不要怕说出来，还有几个月的时间努力复习。

二姨：没考好不要紧，努力争取考个三本，还是有机会的。（她知道杨帆的学习成绩）

杨帆听完二姨的话，双手抓着手机，低着头。

大姨：好了，咱们去给老爷子庆生吧

众人看着杨帆，摇摇头，叹口气离开了桌子。

散场后，杨帆和大姨单独坐着。

大姨：帆儿，你妈妈让我照顾你，他们在外打工不容易，你明白吗。

杨帆：嗯，我知道

大姨：你这次考了多少

杨帆：考了367（低着头）

大姨：哎，不要想太多了，回去好好复习

大姨摇摇头，她只是叹着气，摸着杨帆的头

第二幕

时间:三校联考后一个星期（距离高考还有150多天）

地点：某工地和某租房内

人物：杨帆，杨帆的爸爸

工地上，建筑工人推着车来来回回，头上戴着安全帽身上全是泥土，汗流浃背，此时正是中午。

杨帆躺在床看小说，今天是星期天，学校放假。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杨帆一看是爸爸的电话。

杨帆：爸，有什么事么

爸爸：帆儿，爸给你汇了一千块钱，还有几个月了，给你补补身体

杨帆：嗯，我知道了，爸你也要注意身体

爸爸：爸担心你的身体，最近复习还跟得上吗，累不累

杨帆：复习还可以，不怎么累

爸爸：我听琪儿的妈妈说你们学校组织了依次联考，考得怎么样，有希望上二本吗(电话里是笑的声音)

杨帆没有马上回复，他沉默了一会儿

爸爸：帆儿，还在吗，听得见吗？这手机怎么老是出问题。

杨帆：嗯我在，爸，二本应该没问题的，爸你就别担心了（杨帆有点不耐烦回答）

爸爸：这样就好，我不打扰你了，好好复习，缺钱就跟爸说。好了，我挂了。

杨帆：嗯我知道了，爸。

杨帆坐在床上，望着窗户外不远处的田野，那里绿意盎然，生机勃勃，他站着愣愣出神。

第三场

时间：晚自习

地点：教室外走廊

人物：老曹，杨帆

操场周围的白炽灯发着光，大家都在上晚自习，一个人也没有。教学楼一片安静，教室外走廊处，站着班主任老曹和杨帆。

老曹：杨帆，你——你这次考得不好啊。

杨帆：老师，我会注意的。

老曹叹口气，望着杨帆，沉默了一会儿。

老曹：你这样吧，先把你拿手的科目弄好，至于英语和数学你就放一边去，现在弄也没时间，把会的弄好就行了。（严肃语气）

杨帆：嗯，老师我知道了。（一脸平静）

老曹：回去复习吧。

杨帆：嗯。

老曹略有思索，摇摇头，继续一脸严肃在外面盯着教室内。

第四幕

时间：三校联考第二个星期（离高考150天）

      晚上八点

地点：学校操场

人物：杨帆，张雅

     夜空星辰，操场跑道，四周路灯闪闪，观看席上漆黑一片。操场一角，围墙上映着树影，林荫树下，站着一男一女。男的微低着头，女的眼睛平视前方。

   张雅：再过五个月就高考了。

  杨帆：是的，高考。

  二人沉默不语，张雅转身望着教学楼，那里每间教室亮着灯，很安静。

   张雅：上次考得如何

   杨帆：一般般，你呢。

  张雅：578，可上一本

  杨帆抬起头，没有说话，看了看张雅，转身看着教学楼，灯光照在他的脸上，这时显得刺眼。

张雅转过身，正视杨帆，沉默一会，杨帆目光表情不变。

张雅：杨帆，我们分手吧。

杨帆：好。

张雅：你不问为什么？

杨帆左手合拢握拳，眼睛看着地面，没有看张雅

杨帆：没必要了

张雅：谢谢

张雅从杨帆面前走过，没有看他，操场角落阴影处，杨帆看着教学楼许久，路灯闪烁不定。

第五幕

时间：第二个星期的星期五下午。

地点：教室外面的走廊

人物：老曹，杨帆

    老曹，杨帆二人并立，望着操场。教室里，有人睡觉，有人看书做题。天空阴沉，灰蒙蒙一片，走廊没有人。

  杨帆：老师，我想回去复习

 老曹：回去复习？你基础不行

 杨帆：我已经跟不上老师节奏。

 老曹：拿手的呢？

 杨帆：也是一般吧

老曹沉默了下，凝视整个操场，过了一会，回身看着青云。

 老曹：你想好了吗，这样的后果……

杨帆：想好了，也只能这样。

 老曹;既然这样，我准你回去复习，不要后悔就行。

老曹转身回到教室，摇着头叹口气，这时，有些人抬头，有些人埋头，杨帆一个人站在走廊上，望着操场出神。天空灰蒙蒙一片，无声走廊。

第六幕

时间：第二个星期，星期六下午

地点：教室

人物：杨帆，程升

杨帆走进教室，展望整个教室，最后一排的靠左角落，来到书桌开始整理。空荡的教室，杨帆站在书桌前，望着黑板，露出微笑。

走廊外，好友程升碰见杨帆。两人并肩站立望着操场，这时走廊无人，两人沉默不语，过了一会，程升开口。

程升：决定了？

杨帆：嗯，你知道的。

程升：教室还有人吗？

杨帆：没有了

程升：好你个杨帆，不声不响，走的时候不跟我说一声，兄弟没得做了。（程升摆着脸）

杨帆：不是都跟你说了吗，以后有大型考试去租房找我。

程升：嗯，不管结果如何，我一直都在，支持你。

杨帆：我知道的（笑着看）

程升拍了拍他的肩膀，杨帆笑了笑，一边走一边挥着手。走廊上，程升看着杨帆的身影消失在转角，陷于沉思。

第七幕

时间：离高考还有130多天（第一次高考模拟前）

地点：某租房（一个房间）

人物：房东及她女儿（与杨帆同一个学校），杨帆

杨帆背着包，装满书，双手里叠着几十本书。透过窗户，房东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手里织毛衣。杨帆用膝盖撞门，房东向外看了一眼，开门。

房东：你不上学了吗？

杨帆：不是，我回来复习

房东：哦，这样啊

不再言语，房东转身，坐在沙发，看电视织毛衣。杨帆低着头，向租房走去。

此时，房东儿女开门，看到杨帆上楼梯，坐在沙发上开始做试卷，房东关了电视。

     房东女儿：妈，他干嘛啊？

     房东：他啊？说什么回来复习。

     房东女儿：回来复习？就他，呵呵

     房东：你给我好好复习就行了，少管别人。

房东女儿：就他那个样，还不让人说了（小声说着）

杨帆停住脚步，二人对话全部听到，过了一会，杨帆继续低着头，背着大包，双手叠着书，向租房里走去。

第八幕

时间：第一次高考模拟前一天晚上。（距高考还有120多天）

地点：高三年级六班教室

人物：老曹，程升，同学甲乙丙丁等

晚自习教室，没上课之前，坐在后排的人玩手机聊天，或者发呆，坐在前排的人埋头复习，后面黑板只显示着倒计时，前面黑板是试卷答案。

这时，教室各种声音加大，埋头复习的人放下笔，聚在一起聊天。程升看着窗外，沉思一会，又看着教室，摇摇头，继续复习。

女同学甲：你们发现了吗，我们班少了一个人。

同学丁：哎，对啊，是少了一个。就是那个每天睡觉的家伙，叫什么来着？

同学乙：叫杨凡，上次考个四百多分就是抄的，在我们这个平行班考了个第一名。最近跑回去复习了，所以这段时间都没看见他人。

听到抄袭和复习，几人对视一眼，男生哈哈大笑，女生惊叹声响起。

女同学甲：我还以为他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没想到是这样。

同学乙：切，就他还以一鸣惊人，就他那个样，顶多上个专科，还复习？

同学丙：原来是这个样子，不过也对，他基础不好，回去复习也就那个样子

同学丁：快上课了，我先过去了。

晚自习铃声响起，几人各自回到座位。老曹走进教室，已经鸦雀无声，目光在最后一排，靠左的的位置停留十几秒，摇头不语。

老曹：明天是第一次高考模拟考试，每个同学的考号和座位将贴在后面的黑板上，考试抄袭抓到零分处理。

老曹走出教室，教室各种声音再次响起，程升看着后面黑板，陷入沉思。

第九幕

时间：第一次高考模拟考试

地点：各个考场

人物：不同班级学生，杨帆，程升，同班同学

租房里，杨帆拿着笔和草稿本，站在窗户旁边，沉默望着那里的田野，绿色一片，春意盎然，天际晨阳初起，蓝天晴空，万里无云。

教学楼伫立在地平线上，旁边居民房，林荫树耸立，晨光映射在半边，安静肃穆。

正门电子显示屏显示：第一次高考模拟。几个红红的大字

学校大门，左旁保安室，大爷看着电视，杨帆一人站立，看着校门。

教室走廊，杨帆缓步向教室走去，杨帆手停在半空，没有开门。教室内，讲台处，黑板写着字。老曹背着手，面无表情，台下众学生神情严肃，书桌干净如斯

杨帆开门，望着老曹和众同学，所有人望着他，目光惊讶，教室一片平静。

此时，杨帆平静坐在一个多月前的位置上，老曹目光扫视全班，停在杨帆身上一会。

老曹：大家开始准备吧。

老曹走出教室。走廊外，各班学生开始走进考场，陆陆续续，教室内一片繁忙。杨帆目送老曹身影，低头看握着的笔。

程升回看杨帆，踏出脚步，缓缓收回。

同学甲乙丙丁斜眼打量杨帆，低声轻语议论。

甲：唉，没救了。

乙：他本来如此

丁：不知道，他会考多少

丙：时间快到了，走吧。

杨帆紧握纸笔，微低着头，踏进考场。身后是脸色紧张，忐忑不已，神情匆忙的人群。阳光斜照走廊，点点光辉。

第十幕

时间：考试结束后的第三天下午

地点：教室，租房阳台

人物：程升，杨帆，众同学，老曹。

天空阴沉，乌云蔽日。学校人影匆忙，迅速来回，教学楼矗立云层之下，操场空无一人。

高三年级10班教室走廊，站着程升和班主任老曹，两人对立站着。教室里有人玩着手机，有人望着窗外看走廊，有人埋头复习

老曹：这是杨帆的试卷，你交给他吧

试卷上猩红分数，却是低分。老曹背负双手，轻微摇头叹气，走进教室。程升拿起试卷，上面是数学58分，杨帆最拿手的科目。

租房处，杨帆坐在书桌上，埋头复习，在资料上不断写写画画，窗外，乌云滚滚，暴风雨的前奏。

三个小时前。

程升拿着试卷，来到杨帆的租房，杨帆埋头背知识点，床上到处是复习资料。

两个小时前

程升捏着试卷，抬头望着杨帆狭窄的租房，沉默片刻过后，程升拿出试卷，撕成碎片丢进垃圾桶，那是高考第一次模拟试卷。

租房里

程升：杨帆，你小子可以啊。

杨帆：怎么了？对了，这次考试我……

程升：别担心，虽然你的各科分数低了点，但还是有进步的。

杨帆：哎呀，快跟我说我各科考了多少

程升：好好好啊，你数学考了98，英语是……

一个小时前

杨帆放下手中的笔，拿着手机，接到班主任老曹的电话。

老曹：杨帆啊，最近要好好复习。

杨帆：嗯，我会的，老师。那我这次考试……

老曹：嗯这个考试，你还是有点进步的，

杨帆：嗯，我知道了，谢谢，谢谢老师。

杨帆望着窗外，愣愣出神。

租房里，杨帆来到窗户旁边，望着楼下程升逐渐消失的背影，沉默不语。

杨帆盯着垃圾桶中的白泽碎片，握紧双拳。

第十一幕

时间：晚上

地点：学校外围走道

人物：杨帆，老爷爷

杨帆走出租房，来到学校后门，路灯昏黄闪烁，空无一人，几家小卖铺露出白光，电视剧在播放，微风吹起杨帆白色衬衫衣角，他安静站在门口，望着漆黑学校，不见人影，深邃可怕。

杨帆转过身，沿着走道跑着，风吹乱刘海，呼吸加重，整个天地只剩下他的呼吸。路旁商店小卖铺向后飞去。

白色衬衫在灯光下，早已湿透，贴在后背上，水滴顺着下巴一滴滴下落，杨帆没有停下，周围一切变得模糊。

杨帆（独白）：我不能失败，不能的。

小卖铺关门，剩下昏黄路灯，街道冷清，微风吹过，寂静无声。

终于，杨帆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右边是漆黑的校园，白色节能灯柱照在林荫道上，教学楼灯火通燃。

教学楼已是黑色笼罩，杨帆躺在地上。

不远处，一老爷爷骑着三轮车，在杨帆身边停下，看了一会，他走到杨帆身旁，扶起杨帆。

老爷爷：小伙子……小伙子，醒醒啊。

杨帆缓缓睁开双眼，舔着干裂嘴唇，看了看，在老爷爷的搀扶下站起来，双腿发抖，衬衫湿透。

杨帆：谢谢您了

老爷爷：小伙子，怎么躺在地上，是不舒服吗？

杨帆：不是的，真的谢谢您了

老爷爷：你还年轻，没有什么事迈不过去的，要相信自己。

杨帆：嗯，我会的，爷爷。

老爷爷：可以走了吗

杨帆：可以了，谢谢您

杨帆放开手，一步步向光亮的巷道走去，老爷爷待在原地，看着杨帆慢慢消失在视线内。

学校外围走道响起三轮车的脚踏声，渐渐远去。

第十二幕

时间：第一次高考模拟后的一个星期

地点：学校林荫道

人物：杨帆，程升，张雅及其朋友

下午，午后的阳光透过教室窗户，折射在书桌上。空无一人的教室，杨帆拿着资料，经过走廊，下楼梯，来到楼下，此时，

人流涌动，杨帆逆流而上。

人流中，张雅挽着朋友手臂，嘴角淡淡微笑，乌黑发丝发射着午后的光，娇容似雪，男生纷纷侧目。

杨帆靠近人行道路边，为微低头，避过一个个人群。

朋友：那不是杨帆吗，神色怎么这么惊慌。“

张雅偏过头，顺着朋友视线，看到杨帆躲闪的身影，她没动，依旧张望。

朋友：男朋友都不去打个招呼啊

张雅：没必要

朋友：为什么呀

张雅：你觉得我们两有可能吗，而且他的成绩……

朋友：这……好吧

张雅看了一眼杨帆，直视前方，加快脚步，消失在人流中。

人流中，杨帆已看不见身影

第十三幕

时间：距离高考还有一百天（二次模拟前三天）

地点：学校教师办公室，教室

人物：杨帆，众同学，老曹

晚自习。教室内，杨帆推开门，扫视整个教室，脸色平静，来到他的书桌前，满是灰尘。所有人抬头看了一眼，继续复习或者玩手机，很是安静。

上课铃声响，老曹踏着步伐，站在讲台上，表情严肃，后面黑板白色大字显示高考临近时间

老曹：再过三天就是二模拟，考试的那些小动作，瞒得别人，自己可是一清二楚。

教室所有人低着头，老曹沉默了一会，杨帆拿着书埋头复习，后排全是玩手机的同学。

老曹：杨帆，你跟我去趟办公室。

教师办公室

办公室没有人，老曹坐在办公椅上，看着成绩单，第一次模拟的成绩。杨帆站着，没有说话，眼睛盯着成绩单

老曹缓缓开口

老曹：你，还是回教室吧。

杨帆：老师，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杨帆低着头，低沉的声音在空荡的办公室，显得响亮。

老曹看着杨帆，叹着气，又看看成绩单，没有说话。

老曹：唉……我这里有一些复习资料，你拿回去吧，不懂就来问我。

杨帆：我会的，老师，谢谢你。

老曹：去吧。

杨帆再次从教室离开，好学生们看着他没落的背影，目光不屑又或可怜，便不再关注。

第十四幕

时间：高考第二次模拟

地点：各教室考场，租房

人物：杨帆，高三年年级所有学生

窄小租房，杨帆弓着身坐在书桌前，一直没动。他猛的站起来，望着窗外的天空，露出微笑。

学校伫立在地平线上，旁边居民房，林荫树招展，晨光映射在教学楼半边，安静肃穆。

正门电子显示屏显示：第二次高考模拟。几个红红的大字，反射在杨帆的瞳孔中，徐徐生辉。

人影匆匆，人行道两旁教学楼，处于喧嚣。正门处，缓步行者，晃悠者，神色匆忙者，千姿百态。

杨帆停在半道上，望着两旁的教学楼，怪异的目光在他身上来来回回，杨帆平静走向他的考场。

初升的太阳晨光掠过左侧教学楼，照亮着人行道。

此时，教学楼安静无声。

第十五幕

时间：二模结束后第三天

地点：学校大门前，教室

人物：杨帆，同班同学，保安老头

杨帆站在学校大门很久，凝望闪闪发光的电子显示屏，保安老头看着他很久，春季的风吹起杨帆衣襟，凌乱刘海。

保安老头对着杨帆摇头晃脑，走进保安室，里面放着《士兵突击》。

操场升旗台的中央，五星红旗迎风招展。

高三年级教学楼安静平常，林荫树叶随风飘荡，缓缓落地。

杨帆推开教室门，漫着步伐，向后排座位走去。教室所有人都看着杨帆移动的身影，惊讶的，佩服的，不屑的，嘲笑的，鄙视的，各种表情在面部变化。

 杨帆一路走过来，议论着。

同学甲：杨帆，这次抄的不错啊，又是第一名。

同学乙：答案在哪找的，隐藏得够深的。

同学丙：厉害，又抄个第一。

同学丁：这样又意思么

同桌：像咱们这个样子，以前弄还好，现在就你一个弄了。

杨帆：嗯，哦，这样啊，知道了

杨帆坐在位置上，拿出试卷，埋头复习。多数人对杨帆的话露出笑容，教室响起了细声小语，议论杨帆。

同桌以及后排，继续睡觉玩手机。

第十六幕

时间：三校联考一个月前（距离高考还有90天），早上

地点：租房，校外牛肉拉面馆

人物：杨帆，程升，张雅及其朋友，学校学生

假日的清晨，天际挂着淡红色的清霞，阳光斜照在窗沿，外面鸟声啼叫，徐徐凉意飞入房内，透人心神。杨帆坐在书桌前，面色平静，做着练习题，他放下笔，侧过头望着初升的太阳，微眯着眼睛，又付下头动起笔，房内传来沙沙的声音，窗外宁静。

远处巷道飞过一道身影，程升拿着成绩排行单，咧着嘴大笑，向租房跑着，橘红色的阳光一丝丝掠过他的上方。

房东三层楼楼下，杨帆租房窗户正方向。

程升：杨帆，杨帆，你起来没有哇

程升一脸兴奋激动的神态，仰着头看着窗户口，大声喊着。

杨帆走到窗前

杨帆：你干什么啊，来的这么早，有事吗？

杨帆也张嘴，对着程升大声喊着

程升：你快来开门吧，不然房东又要骂人了

杨帆大笑着

杨帆：嗯，你等着啊，我马上下来

杨帆微笑开门，程升兴奋表情不变，进门。

租房里，杨帆坐在书桌前，程升坐在床上

程升：你看，这是啥？

杨帆：难道是新的试卷？

程升：不是啦，是成绩排行单，我们班的，你这次可是进步很大呀

杨帆：哦，这样啊

程升：我去，你可真平静。

杨帆起身，走到窗前，沉默一会。程升撇着头，看着杨帆的背面。

杨帆：好吧，今天咱两出去庆祝庆祝，这下总可以了？

程升：就对了嘛，这样才像你。

学校后门左侧直走十几米，那里是一家牛肉拉面馆，杨帆和程升面带笑容，很高兴地走出拉面馆，前面是步行道，人流不多。

程升的脚步停下来，看着步行道的前方，张雅拿着复习资料，面带微笑和朋友交谈甚欢。

程升：杨帆你看那边，不是张雅吗。

杨帆：嗯，看见了。

程升：上去打个招呼啊

杨帆：已经不需要了

程升：难道张雅她……

杨帆：这是她的选择，我们无权干涉，走吧。

程升：你，唉。

程升摇着头，没有说话，人行道林荫树风中摇摆，两人沉默走着。身后是稀稀落落的人影，互相穿梭。

第十七幕

时间：联考前的一个周末，下午

地点：教室走廊

人物：杨帆，老曹

教室走廊，此时高三年级教学楼已是空无一人，可听见落叶声。教室里面没有垃圾。老曹和杨帆并肩而立，杨帆望着操场做晨练的学生，老曹看着五星红旗，沉默了很久。

老曹：你这次，有进步

杨帆：嗯，是进步了

老曹：最近复习，吃力吗？

杨帆：嗯，刚开始很吃力，现在还挺得过去。

老曹没有说话，看着下面的操场，那里人越来越多。

老曹：回来复习吧，最后几个月了。

杨帆沉默，望着眼前的栏杆，微微失神，操场有人狐疑望向走廊，杂声渐渐响起来，充满笑声。

杨帆：老师，我从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就算失败了，起码我努力过，奋斗过，我要对得起自己的选择。

杨帆低垂眼帘，慢慢说出。

老曹：你，好吧

老曹转身，看着杨帆面孔，叹着气，用手拍拍杨帆肩膀，离去。操场，欢笑声一片。

第十八幕

时间：三校联考开始(距离高考还有60多天)，清晨

地点：高二教学楼

人物：杨帆，保安室大爷，高三年级所有学生

学校正前门，人来人往，公交车来去，各种早餐摊点前聚拢了人，电子显示屏红色大字滚动，来往的人会朝上看一眼，又快步走去。（红色大字：三校联考）

杨帆再次站在校门左侧，仰望红色大字出神，身边是匆匆而去的学生，保安室大爷望着杨帆，摇头不语，转身又进去。

两个小时前

学校正门紧闭，前门街道寥寥几人，车辆快速离去，微风吹着杨帆的衣襟，杨帆望着学校大门不语

两个小时后

杨帆站在原地，街道上行人匆匆，没有公交车停留，早餐摊点一个个离开，身边路过奔跑的学生，保安室里传来早间新闻，校园深处传来朗朗读书声。

铃声响起，杨帆带着微笑，走向学校。身后的远方是橘黄色的徐徐上升的晨阳，近处环卫工人打扫着垃圾篓，红绿灯闪烁，一切秩序盎然。

第十九幕

时间：联考结束的第三天下午

地点：租房楼顶阳台

人物：杨帆，程升

杨帆，程升两人并立。天台正方向是学校教学楼，操场塑胶跑道，篮球场上人影晃动。午后天空上橘黄色云朵，

不远处田野绿意盎然。微风起过，吹起二人衣襟。杨帆视线停在学校的教学楼，不说话，程升依旧望着天际，沉默。

程升：你的改变很大，知道吗

杨帆：什么？考试吗？

程升不在接话，他转身看着杨帆脸颊，后者不动。

程升：你成绩单出来了

杨帆：嗯，出来了。出来了，那又如何

（杨帆嘴里默念，微微低着头）

程升：你，哎，算了，无论怎样我都相信你

程升盯着杨帆，叹口气，用手拍杨帆的肩膀。

杨帆：又是怀疑啊，呵呵

程升：放心吧，不是还有我吗

杨帆：你小子，不过，谢谢了

两人都沉默，云霞逐渐浓厚，天际陷入昏黄，程升皱着眉看着杨帆，杨帆转身望着学校。

杨帆：我会的。

第二十幕

时间：距离高考60天，晚上

地点：教室，校长办公室

人物：杨帆，同桌，各科老师，校长，老曹，年级主任

教室，杨帆翻阅书本，低头复习，同桌斜着眼看杨帆的侧脸，表情纠结。

一个个小时前

黄昏，天边开始变黑，操场旁路灯闪亮，篮球场热闹生一片，塑胶跑道上是散步的低年级学生。

杨帆踏上楼梯，一到四层楼的教学楼很安静，他走到本班教室门口，停住，抬手轻轻推开。所有人的目光看向门口，杨帆回望，目光紧跟身后，直线走到他的座位上。

两个小时前

教室走廊外，夜幕下的教学楼明亮耀眼。老曹背着手，和杨帆并肩而立。

老曹：杨帆，这几月复习又问题吗

杨帆：现在还可以，大部分都没问题

老曹：这次的考试，有些问题

杨帆沉默一会，老曹没有说话

杨帆：我知道，变化很大

老曹：嗯，是你自己的吧？

杨帆：我可以证明

老曹;行了，你先进去把

老曹转身望着下面的操场，杨帆沉默走进教室。

三个小时后

校长办公室，校长坐在办公椅，办公桌上摆着杨帆三校联考的各科成绩，皱着眉。各科老师坐在长沙发，各自拿着手上的试卷，低头沉思，老曹和年级主任坐在单沙发看着成绩单。

杨帆走进来，面色平静，所有人望着他，他看着所有人。

校长：你的成绩变化很大，我们……

杨帆：我知道这很反常，我可以再考一次

年级主任咳嗽嗓子，各科老师互看一眼，老曹与年级主任对视，后者点头示意。

老曹：杨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平行班很难出现这样的高分，希望你能理解。

杨帆：可以的，老师

第二十一幕

时间：晚上八点

地点：操场小树林角落

人物：杨帆，一群男女生

夜空布满星辰，远处大夏霓虹灯闪亮，闹市人声鼎沸。整学校安静，高三教学楼灯火通明，食堂超市销售人员昏昏欲睡。

操场中央，一群男女生，围成一圈，嘻嘻哈哈，聊天玩游戏，，有几个人目光有时看向高三教学楼，那里每个人低头沉思，讲台上任课老师翻阅试卷，后门黑板显示：高考倒计时

原本嘻哈男女生们，看着小树林，议论纷纷。

女生甲：那个人，好怪

女生乙：他不会是逃课了吧，

男生甲：应该是高三年级的，有点怪

男生乙：怎么总是望着一个方向，不懂

男生丙：随他吧，我们继续

女生丙：这个男生有些不一样。

杨帆站在一棵榕树下，灯光映在他的脸上，地上显示倾斜的身影，眼睛望着教学楼，良久，沉默不语

（回放：第四幕）

第二十二幕

时间：下午（离高考剩50多天）

地点：租房，学校步行道

人物：房东，她女儿，张雅，路人甲乙丙丁，杨帆

午后的夕阳透过玻璃，斜射在地面上，教学楼半边金黄，天边云霞橘黄一片，微风吹起树叶，微微摇摆。

租房，房东坐在沙发上织毛衣，女儿坐在她的左侧，看书复习，一只小猫趴在她的左脚，一丝阳光照在她的脚上。

女儿放下书，轻拍着房东的左腿。

女儿：妈，那个人一直在房间干嘛

房东：嗯？你说谁？

女儿：喏，楼上的那个

房东：他啊，最近倒是没看见他下来

女儿：我觉得，他好怪啊

房东：哎，他已经放弃了。别管那么多，你好好复习吧

女儿撇下嘴，继续看书复习。

第二十三幕

时间：下午

地点：学校

人物：杨帆，张雅

学校步行道，杨帆和张雅并肩不行，阳光将他们的背影拉得很长，人流稀少。

一个小时前。

杨帆一个坐在路道的长石凳，旁边放着试卷和复习资料，眯着眼，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一阵风吹过，试卷飞到路道中央，杨帆愣了一下，缓缓起身，低头弯腰准备捡起试卷。一双休闲鞋出现在视线中。

张雅双手抱着复习资料，优雅休闲，带着微笑，从校门口台阶走下，路过学生侧目回望，迈着步伐向高三年级教学楼走去。

正当准备上楼，在她面前，一个人影低头弯腰捡东西。

杨帆抬头仰视，张雅低头俯视，两人对望一会。。

一个小时后。

两人走了一段路。

张雅：最近还好吧

杨帆：嗯，还好

张雅：跟以前一样吗？

杨帆沉默，停下脚步，看着租房的方向。

张雅：还剩下50多天了，努力下吧。

杨帆转身微低着头，继续沉默

张雅：或许，能考一个比较好的专科。

见杨帆不说话，张雅叹口气，杨帆听见叹息声，沉默拿着试卷

张雅：加油，我先走了

杨帆：嗯，加油。

杨帆站在原地，过一会，走到石凳旁，拿起试卷和复习资料向租房走去，夕阳下的背影很长，路上人很少。

第二十四幕

时间：中午

地点：学校教学楼

人物：杨帆，同学

教室没人，阳光照在书桌上，黑板上写满了字，地上很干净。后面黑板显示高考数字，杨帆站在黑板前，看着数字，沉默不语。

（回放第五幕）

这时，外面交谈声传来。

女同学甲：这次考得不错啊你

女同学乙：一般一般，世界第三

女同学甲：你又来了，不过离高考不远了，哎

两人走进教室，看见杨帆，停下脚步，不在说话。杨帆扭头对她们望一眼，转身坐在位置上看书复习。教室外，操场人声鼎沸。

第二十五幕

地点：教室

时间：下午两点半（离高考50多天）

人物：杨帆，老曹，同学

今天是老曹的课，他站在讲台上，看着下面，没有说话，教室很安静。杨帆停下手中的笔，低着头。

几天前。

校长办公室，任课老师、年级主任、校长等几人互相传阅着试卷，杨帆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着他们惊讶的表情。

校长看完试卷，用手推了一下镜框，望着杨帆良久。

杨帆对视着他的目光，笔直身体。

良久

校长：你是怎么做到的？用了三个多月的时间

杨帆没有马上回答，他低下头，脑中闪过一幕幕情景，让他沉默，校车安静看着他，也没有说话。

杨帆抬起头，看着校长和其他老师。

杨帆：我不知道，只是每天这样做了

校长：你这次考得比上次好，多了四十多分。

杨帆听到，沉默看着校长，又转看窗外的天空。

教室

老曹：这次考试，比上次还低，还有五十多天就高考了，你们……

老曹没有继续说话，看着后面的数字，有些失神。

过了一会。

老曹：成绩单下课后会贴在后面的黑板上。杨帆，你跟我出来下。

老曹一走，教室依旧安静无声。

杨帆起身走出教室，没有太多人去关注这个他们认为的“差生”

教室走廊外

蓝天白云，阳光明媚，教学楼无声。

杨帆看着没有人的操场，老曹背负着双手，两人和之前一样站立。

老曹：杨帆，你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做到了别人做不到的事

杨帆继续沉默，老曹顿了顿，看着他。

老曹：学校要举办一场三校联考总结大会，到时候会有一场演讲，校长推荐你去。

杨帆：嗯，什么时候开始

老曹：两天后吧，这段时间准备下草稿。

杨帆：嗯，我会的。

杨帆依旧看着操场，阳光照在他的手臂上，天空云霞一片，远方金黄。

第二十六幕

时间：下午（离高考剩50天）

地点：操场

人物：全校师生

演讲台坐着一排校领导，前方是直立话筒，下面是全校师生，在后面站着各班班主任，操场有些嘈杂，玩手机，看书复习。系主任简单介绍三校联考整体情况后，停顿了一会。

下午的天空很白，天际有一丝昏黄，有着微风，操场角落，梧桐树叶缓缓落下，国旗轻微招展。

杨帆坐在程升旁边，低头看着地面失神。

老曹走过来，来到杨帆身边，弯腰低下。

老曹：准备好了吗

杨帆一愣，抬头一看

杨帆：嗯？

老曹：待会你要上去演讲

杨帆：还没有（摇摇头）

老曹：你现在就简单准备下，练习

杨帆点点头，老曹皱着眉起身离开。

程升：你要上去演讲吗？

杨帆：嗯

程升一愣，继拍着杨帆的肩膀。演讲台上，年级主任总结和表扬结束，他顿了顿，推着镜框，沉默一会。

操场依旧嘈杂，不过声音小很多。

年级主任：有一个同学从考了三百分到考了六百多份，请杨帆同学上台做激励演讲。

操场瞬间安静，一会过后。

几乎所有人抬起头望来望去，议论声逐渐响起并增大。

杨帆低着头，程升在傍边看着他，老曹望着杨帆，脸上很平静。

（回放：第一幕，第二幕，第三幕，第十一幕，第十四幕，第二十幕，第二十三幕）

第二十七幕

时间：下午

地点：操场

人物：全校师生

扬帆坐在位置上，慢慢抬起头，望着演讲台，站起来，向演讲台走去。

身后，所有人看着扬帆向前走

老曹，忽然用手揉着眼角。程升一直笑着注视扬帆，直到他站在所有人面前（直立话筒）

张雅盯着扬帆的身影，脑子回忆着校园人行道的一幕（第二十三幕），楞楞出神，沉默不语。

房东女儿目瞪口呆，书本掉在地上也没看见，张大嘴巴看着扬帆。

同班同学，都沉默不语，看着演讲台，所有人都只是看着扬帆。

扬帆站在演讲台上，望着下面，下面所有人也望着他，操场很安静，不远处的国旗在飘扬

扬帆：我叫扬帆，高三年纪10班.

扬帆沉默，望着远方的天边。

扬帆：今天天气真好

（低下头，又抬起头，看着下面，操场依旧安静）

扬帆：那天下午，那天下午

扬帆：我做了一个决定，我对自己说我要考四百多分，我想读一个比较好的专科，或者是一个三本，就是这样。

老曹站在下面，背负着双手，望着演讲台，眼睛使劲的眨。

全场寂静。

扬帆：这应该是很简单的

扬帆顿了顿，沉默了一会

扬帆：我的爸爸，他不会相信，他的儿子从来都是这个老样子，带给他只剩下失望吧。

扬帆：他不相信的（插入第二幕）

扬帆很小声的说这句话，低着头，所有人却听见了

扬帆：我也不相信，你们相信吗？（插入第五幕、第六幕）

全场安静，没人回答，都望着演讲台

扬帆：我很害怕这是一个梦，也很希望这个梦能长那么一点点

他忽然露出笑容，纯净干脆，没有做作。程升凝视演讲台，带着严肃，双手紧按着大腿。

扬帆伸出手，指着东北方向。

扬帆：那个地方，我不会忘记的，一辈子不会忘记。

房东女儿被旁边的好友捅了一下，她回神疑惑的看着她的好友。

好友：那个方向不是你家里的方向吗，他是你家旁边的？？？

房东女儿：不是，嗯，或者算是吧

操场响起一会的杂乱声，不少人转身看，扬帆望着手指方向，露出微笑，午后阳光照在他的手指上，泛着金黄。

国旗随风飘起，扬帆看着前方，沉默一会，操场也安静下来。

同班同学不可思议的表情依旧没有散去，阳光照在他们的脸上凝固。

扬帆：我的命运，在自己手中。

扬帆突然抬起头，望着远方，低沉有力的声音在操场上空回响，远方天边越发金黄，云层翻滚，国旗飘扬。

第二十八幕

时间：下午

地点：操场

人物：扬帆，张雅

操场上，各个班级举行最好的聚会，热闹非凡，嬉闹起哄，大声大叫，此起彼伏，游戏唱歌，表白，这是毕业的最后时刻。

教学楼旁边，扬帆跟同班同学坐着围成一圈，做着毕业班同样的事。

张雅起身，同班同学大声起哄，吸引其他人的注视。

张雅来到扬帆的身边，所有起哄声停滞，程升推醒沉思的扬帆。张雅站在扬帆的身边，看着他。

扬帆平静抬头，仰望着张雅一会。

张雅：你算一直这样看着吗

扬帆：我们走走吧

扬帆来到操场一角，几棵梧桐树伫立，扬帆望着教学楼，张雅望着扬帆

张雅：你的变化，让人想不到

扬帆转身，一直望着张雅，张雅不自在的撇过头。

扬帆又望着教学楼，沉默后开口。

扬帆：或许吧，我不会忘记这里的一切的

张雅：那么，我呢

扬帆：你说呢

张雅看着扬帆的侧脸，突然开心的笑起来，扬帆望着教学楼，露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