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分钟电影锦标赛

 找回密码
 注册

QQ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扫一扫,访问微社区

搜索
九分钟电影锦标赛 首页 新闻 大赛动态 查看内容

做一个有情怀且有趣的电影人

2015-12-22 10:27| 发布者: admin| 查看: 3047| 评论: 0

摘要: 做一个有情怀且有趣的电影人九分钟高聿廷 专访▼ 九分钟电影锦标赛优秀导演、监制撰文/ 裴豫录音整理/ 裴豫 采访地点/青慧谷 上海战驹文化传播有限公司采访人/ 裴豫 王兆龙你知道预科这件事吗?预科就是在上大学 ...

做一个有情怀且有趣的电影人

高聿廷 专访

九分钟电影锦标赛优秀导演、监制

撰文/ 裴豫
录音整理/ 裴豫
采访地点/青慧谷 上海战驹文化传播有限公司

采访人/ 裴豫 王兆龙

你知道预科这件事吗?

预科就是在上大学之前,先在大学里上一年托儿所,然后再读四年本科,可以说是大学学前班。一般预科是针对高考分数差一些的学生开设的。我因为高考考的不好,又不想再复读,就念了预科。其实在念预科的时候我很笃定将来要成为一个作家,像韩寒、郭敬明那样,我写东西还可以,上高中的时候写的东西经常被当做范文,所以对自己还是有一些小自信的。预科那一年,周遭的环境很糟糕,大家都是没考上大学的,同学间不乏富二代,纨绔子弟。但也是在那一年我读了很多书,至今我看过的百分之八十的书都是在预科那一年完成的,当时我的五点一线就是教室、图书馆、网吧、宿舍、食堂。

预科有一个特点就是一年后这个大学里所有的院系专业任君挑选,我觉得这对于我来说是一件好事,因为我年轻的时候是一个比较贪玩的人,经常不知道自己最大的兴趣点在哪儿,所以我有一年的时间来确定自己到底要学什么?预科快结束的时候我犹豫了,突然感觉学文学有点恐怖,看到文学班的同学大多目光呆滞,不食人间烟火,走路都好像是飘着的。他们每天要读古代文学史、现在文学史、外国文学史等各种史……很多外国文学我又不喜欢(当然也有可能是我看不懂),所以又开始犹疑了。我是一个相对活泼型的人,学文学对我来说是不是枯燥了些?于是我就想,什么专业又能写东西并且很有趣?然后就找到了新闻专业,那时觉得或许当记者会很好玩,背个小包出去采访采访,回来写写东西,既能写东西又不枯燥,还是一份貌似崇高的职业,想想真的还有点小激动呢。于是,我从容果断地在专业志愿表上填了新闻学专业。

拍片子就像是推拿

到了大二,我们开了一门课叫电视节目制作,第一次做视频类的作业,当时我就拿了全班第一。老师让我们做一个类似新闻三十分钟的节目,找一期模仿也好,自己写个脚本创作一期也好。我当时是找了一期模仿,但是跟别的同学做的不一样的地方是,我在新闻三十分钟中间还插播了两段广告(从网上找的一些搞笑的视频段子),老师觉得制作还不错,同学也都很喜欢。这么枯燥的新闻节目,中间加点搞笑的料,会很特别、很有趣。这件事之后,我觉得拍片子比写东西立体多了,如果说写东西表达一件事情像是挠痒痒的话,拍东西就是很多双手在推拿,而且推拿的时候还放着音乐,轻重缓急,张弛有度,全身心的一种体验感受。现在是快餐文化时代,人们都不愿意看大段或大篇幅的文字了。我自己也有一年半没有看过一本完整的书了,以前在大学的时候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薄一点的三、四天就看完了,厚一点的大概也就花费一个礼拜,现在这个技能已经完全丧失了。

其实,我从小就特别喜欢看电影,而且我喜欢看的跟别人看的不一样,那时候我都看一些《开往春天的地铁》、《周渔的火车》这种类型的片子,半文艺半商业。刚开始我也觉得没什么特别,但后来发现我们班学习好的女生挺喜欢看这种片子,于是我就会和她们交流这些影片的内容情节。有句话叫“人情练达即文章”,在不断的跟不同的人相处的过程中慢慢的我的阅历也会不断的丰富。我没写过商业片的剧本,到目前为止,我写的剧本,不管从短片、中片、长片,都是文艺片,包括明年我计划运作的一部长片电影,很文艺,想商业植入都植入不进来的。我喜欢文艺片,看着很过瘾、很兴奋。长片剧本还在写,是根据苏童老师的一篇短篇小说改编的,打算明年夏末拍摄,它讲述了一个少年利用半天的时间变成了青年的故事,整个故事发生在十二个小时之内。

一部纪录片带给我不一样的感觉

因为是学新闻专业,我刚开始拍片纪录片拍的比较多,第一部获奖的片子也是纪录片。拍摄这部纪录片让我最开心的是通过我做的片子帮助到了别人。这部纪录片让一个先天手脚残疾的小孩手脚痊愈了。本来我和另外两个搭档是想拍一些东乡(甘肃的一个县城)的风景和民族文化的东西,后来到了当地,我发现了新的切入点。地下水质差会引起人的发育出现问题,我们拍摄的那个地方在山里,当地人靠挖井吃水,水质比较硬,含有一些矿物质超标,所以那个地方百分之三十左右的小孩出生后会带有先天残疾,我觉得这个选题可以探究一下,然后我们就拍摄了其中一个比较有特点的小孩。我们拍的这个小孩,手脚残疾,每天上学要花两个小时,上学路上要翻两座山,正常人的话一个小时就到学校了。其实那个地方很多小孩都早早辍学了,读书到三四年级,会认识一些基本的字,会写自己的名字就回家里放羊了。而我们片中的小孩由于他手脚残疾,没办法去放羊,父母只好让他继续读书了。这种现实状况带来的冲突和反差感,让人有些难以名状的感觉,我不知道怎么能够帮助他,只是凭着直觉把所有我看到的都用镜头记录下来。其实好的艺术到最后,展现的都是人,没有谁说拍风景成为一代大师的,其实最终能成为大师的都是能把人做得特别好的人。

后来在放映的时候,很多人会看哭,然后我们参加了一个香港办的DV大赛,拿了纪录片组的一等奖。让我比较意外的是这个片子得奖之后,省里的一些媒体平台也会推介这个片子,政府的领导也就看到了这个片子,也很重视这个事情,经过免费的医疗矫正,这个小孩的手脚就医治好了,基本和正常人一样。经过这个事情,让我发现影像作品带给我了另外一种感觉,很不一样的一种感觉。之后一有机会我就拍片,一发不可收拾。

做了一些片子,拿了一些奖,我觉得不管是拿个多小的奖,对于我来说都是一种鼓励,有的时候会听一些人说,这个奖不行,垃圾。我认为一个奖存在就有它的意义,真正厉害的人会不断的创作更好的作品评更高的奖,毕竟艺术作品需要有人认可它才有价值。所以我会一直拍下去,也会不断去参与评奖,我觉得每个人走上某一条路都是之前所有点点滴滴累积而成的,肯定不是一时的冲动或兴起。

电影做到最后最难的是节奏

我觉得电影做到最后最难的是节奏。我经常会看到一个片子,它画面没有问题,声音没有问题,特效没有问题,所有的各个方面都没有问题,但就是觉得看完不舒服,不喜欢,这就是节奏出了问题,导演在这个地方的戏该做足的时候没做足,设置了泪点,但是没让观众流泪,该振奋的时候没有振奋起来,还有些故事的走向是硬掰过去的,这都是节奏的问题。对于我来说最难的是节奏,可能你觉得这条片子节奏够好了,但是再调整一下或许会更好,节奏这东西是无止境的。我喜欢的电影也是节奏处理的比较好的,它不是练出来的,不像技术,可以练,节奏感是天生的,后期是学不来的,就好比有些人天生就五音不全是一个道理,后天再练得刻苦也无法唱的动听。

亚历桑德罗·冈萨雷斯

我喜欢的墨西哥导演亚历桑德罗·冈萨雷斯就是这种偏感觉类的,每个导演的特点和所长是跟他的国家和他生长的地方有关的,那个地方(墨西哥)是一个非常自由的国度,它是热情奔放、能歌善舞,有大山川、有大河流,有混乱无序、有宗教信仰,有部电影甚至描绘了当地一个小镇上同性恋男妓的繁荣景象。在伊朗,很多人就拿几十万拍片,拍出来依然能拿国际大奖。伊朗的电影审查制度很严,但他们肯定会想办法通过那个审查制度,而且做出很好的东西,《一次别离》直接就是挑战信仰的。再看印度,《我的个神啊》也是,PK还不是挑战宗教权威,把神拉下神坛。所以别拿审查制度说事儿,把拍不出好片子归咎于审查制度,这都是借口。

搞电影是一个团队的事情

之前去高校巡展,经常有学生问我,你在拍片的时候遇到的最大的困难是什么,我觉得就目前或者到未来,我觉得最大的问题都是“人”的问题,就是你和什么样的团队一起创作。鞋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经常我们会觉得片子拍不好就是导演的事情,但是搞电影是一个团队的事情,有很多时候导演也是身不由己的。我觉得一个好的团队,比如说美术的水平必须要能超过导演的美术水平,摄影的水平要超过导演的摄影水平,道具能够配合美术有更好的工作完成度,每个岗位都应该是给导演创作来加分的,最起码能做到不给导演创作减分吧。

拍电影需要整个团队齐心协力。一部电影,我觉得不是某个导演的作品,它是一个团队共同的作品,就好比说,一个道具没到位,整个剧组都不能开工,灯光师工作懈怠,摄影再牛也出不了好光影。当然,一些实验性电影,或者是开创先锋的电影,或者是具有导演独创性的电影可以署某某某导演作品,因为导演的创作思路和工作具有独创和独特性,不可替代。除此之外,我觉得署某某导演作品是不合适的。

做电影就要有种执着的精神

《庄周梦蝶》是我专门为九分钟电影锦标赛创作的,当时我知道有九分钟电影这个比赛后,我就写了这么一个剧本。我感觉自己的直觉比较好,我也参加过其他的电影比赛,但是感觉九分钟不一样,很特别,所以我参加了第一届,剧本和团队都入围了,所以我就可以自己的团队拍自己的本子。《庄周梦蝶》是一个有些悬疑又有些实验性质的电影短片,有些人看不懂很正常,它是环形叙事,我在电影的叙事形式上是有偏爱的。《庄周梦蝶》就是一个小偷入室盗窃,妻子与情夫偷情,丈夫挥刀杀死妻子……从头到尾是一个圈,影像上的最后一帧和第一帧是可以连起来的。梦见的不一定是梦,看到的也未必是现实。影片具有实验性质的部分就是在于长镜头的运用,利用长镜头的特性模糊梦与现实之间的界限。庄子《庄周梦蝶》原故事表述了梦与现实迷离交织着,但却又有区别,从而阐述了“物、我的交合与变化”的哲学思想:人如何认识真实,如果梦足够真实,人没有任何能力知道自己是在做梦。

《庄周梦蝶》是个很极端的片子,喜欢它的人很喜欢,不喜欢的人一点都不喜欢,观众喜好严重两极分化。我现在再看,它依然是我创作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因为在有了这个探索和尝试之后,我更看清了自己好的点和差的点。如果现在再让我做,我会做的很好,我知道它哪里不足,这个我可以留在以后的创作经验中。第一届拍完《庄周梦蝶》,我也大概了解了这种实验性质的电影在中国到底有多少人喜欢,有多少人不喜欢。本身我是一个比较幽默的人,我就想要不要拍一个自己擅长的喜剧风格的片子,当时我正好看到一篇文章,挺不错,然后把它改编成剧本《三石头》,我个人的定义是《三石头》是一部擦了喜剧香水的严肃文艺片。它是一部众口好调的片子,每次九分钟做展映的时候,放《三石头》的时候观众都是最欢乐的,说它是文艺片也对,喜剧片也对,但我我更偏向于说它是部文艺片。

现在我也看到一些大学生拍的片子,技法确实不好,但是里面蕴含的那种情感,那种年轻的冲动、激动、热烈,那种为了一点琐事老死不相往来,这些情绪随着周遭环境的改变也在不断地变化。现在让我拍是拍不出来的,因为我的心境变了。就像娄烨的《颐和园》,他拍这部电影的时候他正是那个年龄,正是青春激烈思考时,现在让他再拍肯定没有那个感觉了。再看《推拿》,那技法绝对的棒,而这也是他现阶段的情感表达所需要的。所以就是每个人在每个阶段都有不同的选择,每个阶段都有每个阶段想要创作的东西。我个人觉得,创作这事儿,有时候就得硬着头皮上,你破釜沉舟做了,有可能做出来不完美,而一旦放弃了,就什么都没了。做电影就要有种敢想敢干的执着精神,因为当下好的想法在时过境迁后未必依然那么好。

一直积累,等待爆发

第六届九分钟我作为监制参与,其实本来我是想参赛的,后来陈老师(陈鲮—九分钟电影锦标赛总制片)说,你都拍了两届了,不然来做监制吧,多给年轻人一些机会,他说这句话我觉得是很对的,我现在不愁吃不愁穿的,干嘛要和年轻人抢这样一个机会呢?他们可能会因为这次的拍摄得到很好的锻炼,或者可以因为这部片子拿个优秀毕业生,或者面试的时候能凭这样的一次创作经验找到一份好工作,这样一想就豁然开朗了,而且是特别真心的想去帮助他们创作。

当然,这次监制了四部片子,从中也看到了很多问题,毕竟他们大多还是学生,还年轻,就像很嫩的小鸟,当初的自己也是这个样子,这是一种经历和历练,所以我会放手让他们去尝试,在大致故事方向确定之后,我是不会干预他们创作的。尤其像左乙芳,一个很出色的台湾女生导演,我是彻底给她自由,因为她在一些剧作想法上是超越我的,我干嘛要驾驭她呢?我相信她能做出一个好的作品出来。

《远方》剧组


九分钟一直在积累,等待它的爆发点,做艺术这一行,生要逢时,但是必须要有自己的坚持。实在的说,来九分钟拍片可以认识更多志趣相投的朋友,也获得了锻炼。在自己还不成熟的时候还有监制给予指导,可以让一些年轻人创作出完整度、成熟度更高的作品,来九分钟创作,很多东西是在校园里学不到的,而社会上又是缺失的。九分钟独特的气质,在中国青年电影人打拼的阵地中就像是一个极乐岛,你若不来,便永远不知道它有多精彩。人生有的时候苦闷,不是你无趣,而是没有找到让你变得有趣的人和事。

总得为自己找到个信仰

做艺术一定要有直觉、有思考。我是个心思比较细密的人,我想事情会有一个逻辑,一旦思绪打开就很难停下来,会一直延伸下去,经常聊一个东西可以从东扯到西,然后再绕一圈回到开始讨论的起点。

目前,有一个自己的导演工作室,有一部长篇电影剧本正在创作。现阶段的我处于一种很自由的工作状态中,没有任何束缚。子曰:只有在很自由的状态下才能创作出好作品。一个艺术家或创作者,他对金钱的欲望和他的创作欲望是成反比的,这是非常肯定的。让我把拍片当成一件赚钱的事来做,还真是有点困难,所以经营公司半年多,完全处于亏损状态。但我看的很开,这也是我人生经历中的一部分,它让你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不对的,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我不知道是我对钱的欲望没那么重,还是周遭的人对钱欲望太重?有时候总觉得和一些人沟通、做事很困难。反正也就这样了,大不了不跟你们玩了。

国人大多没什么信仰,我自己就把快乐当成信仰:不高兴的事不干,高兴的事情使劲儿干。

最新评论

在线客服

小黑屋|电商资讯|九分钟电影锦标赛 ( 沪ICP备17006708号-3

GMT+8, 2024-11-23 11:21

Powered by Discuz! X3.1

© 2001-2013 Comsenz Inc.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