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 日 内 一个气质儒雅的中年眼镜男坐在正席上,墨镜保镖安静的叉手站立,灯光从他身后照出,隐约看不清脸。对面是一个略显潦倒的胡渣男子,脸色却显得悠然。 眼镜男(用手指轻轻叩击桌面,沉吟):我听说过你,那应该是5年前吧,对,5年。事闹挺大的,手尾干净,好几个道上的朋友,说起那段,都很佩服。 胡渣男(神色平淡):过奖,张总大名,我也早有耳闻。咱,有事说事吧。 眼镜男(摆摆手):不急,不急,远来是客,该我略尽地主之谊。 眼镜男拿起桌上的一份杂志,静静的看着,遮住脸,看不出表情。 一个身姿妙曼着装性感的女郎,走了过来,对着眼镜男方向鞠了个躬,又向胡渣男鞠躬微笑。身躯贴着胡渣男,轻嗅着胡渣男颈际的气息。由上而下,胡渣男身体瞬间绷紧。女郎跪地,熟练的拉开拉链,埋头。 胡渣男(倒吸一口凉气,声音略微有些急促):张总这是什么意思。 眼镜男瞥了一眼,玩味的笑笑,没有说话。 墨镜保镖掏出一支手枪,指着胡渣男。 胡渣男(惊愕,旋即释然的笑笑):张总这有点不合适吧。 眼镜男:放心,她什么都听不见,也什么都说不出。 保镖‘咔擦’拉开手枪的保险栓,阔步走到胡渣男面前,枪口顶在胡渣男脑门上。 身下女郎卖力的晃动着头部。 胡渣男(流汗,紧张):张总,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谢某人自问未曾开罪过你。 眼镜男轻轻一笑,不说话。 保镖手指慢慢弯曲,胡渣男惊骇的瞪大眼,女郎毫无所知,越发卖力的吞吐着。 保镖扣动机板,轻轻的‘咔’一声,胡渣男满头汗水,伴随这声音打了个冷战,粗重的喘气声。女郎也停止了动作。 眼镜男:我知道你是怎么进去的,也知道你是怎么出来的。 胡渣男(舒了一口气,低沉):我不太喜欢这种谈话方式。 眼镜男(摊手):慢慢来,习惯就好,我可以让你上天堂,也可以让你下地狱,看你怎么选择。 胡渣男(笑):不用选了,张总需要我做什么? 眼镜男(笑):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我遇到了一个麻烦,我希望有人能帮我悄无声息的解决这个麻烦,(把杂志甩在桌上)记住,是悄无声息的。 (拉链声音)女郎起身,抿嘴,冲胡渣男点头讨好的笑。 胡渣男看着眼前的报纸,一个意气风发的胖子在麦克风前侃侃而谈的模样。 胡渣男(沉默的半晌,伸出五指):50万。20W订金,剩下的完成之后给。 眼镜男:50W没问题,但是订金只有5W,剩下成事之后给。你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眼镜男眯眼。镜头边缘,一张通缉令的字眼的传单。。
第二场 日 内 同一个房间,同一张桌子,照片上的胖子,带着沉重的金项链,一手全是金戒指,大步推门而入。。儒雅男子坐在同一张椅子上。同一个保镖站在同一盏灯下。 胖子(大咧咧的坐下,语气阴鸷的嚷嚷):我们百忙的张总这次约我来见面,有什么好事啊? 眼镜男(脸色难看,倒酒,委声说道):李老板,以前的过节我向你赔罪,这次我认栽,以后但凡有您出现的地方,我一概退避三舍。。只是这次这个项目,我靠他救命,还请李老板高抬贵手 胖子(撇了一眼递来的酒杯,冷笑):称你一声张总,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什么玩意了?怎么了,后面的人倒了,烂帐咬屁股了,资金回不来了,银行不给款了,现在想着讨饶来了?。。当初眼睛长脑门上的时候,怎么不跟我说这话?
眼镜男(脸色难看,讪讪的陪个笑脸):之前多有得罪之处,还望李老板大人大量,别往心里去。 说罢,把眼前的酒仰脖喝下,呛的直咳嗽。。 胖子冷笑,望着却不说话。 眼睛男继续倒第二杯,第三杯,第四杯......一直到头昏眼花。 胖子(沉默半晌,终于开口,低着头,面目扭曲狰狞):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多久了吗?。我都迫不及待了,我等你破产等的好心急,我迫不及待的要看你进监狱,到时候,我只要心情不好,就一定去探监,想想都让人神往,我好期待。
胖子阴鸷的笑着,声音在空荡的房间回响。胖子把眼前的酒杯端起,把酒以一种祭亡人的方式轻轻的洒在地上,大笑摔门而去。 眼镜男(嗅了嗅眼前空空如也的酒杯,神色有点迷糊,喃喃道):既然你不给活路,也就别怪我坏规矩了。
第三场 日 内 同一个房间,同样的三个人,眼镜男,保镖,还有胡渣男。只是三个人各自有了变化。。保镖这次西装换成了劲装,身上似乎带了不少物件。。胡渣男却换成了西装,胡须和头发明显经过精心打理,俨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眼镜男却一身唐装,眼前一副紫砂壶正汩汩冒着热气,却是掩不住的意气风发。
眼镜男,拿起桌上的报纸,看了一遍,失笑,渐渐变成拊掌大笑。把报纸摔到胡渣男的面前。 眼镜男(赞叹道):先生出马,果然不同凡响。洗浴中心,心肌梗塞,还是那李胖子自己名下的产业。想想就觉得妙不可言。 胡渣男(悠然笑笑):过奖过奖,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份内之事。 眼镜男(笑吟吟):我到现在都没闹明白,是怎样才能让一个人突发心肌梗塞? 胡渣男: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都是小把戏。 眼镜男(倒茶,笑着摇头):你丫,不实诚,太不实诚了。 女郎身穿超短裙走近。对着眼镜男鞠躬,走到胡渣男面前点头,讨好的微笑。熟练的跪地,伸手拉开拉链。 胡渣男握住了女郎的手,女郎有些疑惑的抬眼,又讨好的笑笑。胡渣男捏捏女郎的脸蛋,把女郎拉起来,拍拍女郎腰际。 胡渣男:我说过,我不喜欢这种谈话方式。看来张总记性有些不好。 眼镜男(不置可否):哦? 胡渣男拉过一张椅子坐下,伸手又把女郎揽进怀里。手指逗弄着一缕留海,从女郎眉梢滑落到鼻翼,到嘴唇,到锁骨,到胸部,又轻轻划了个圈。 胡渣男:事成之后的尾款,张总应该还没忘吧。 眼镜男笑笑,饮茶。保镖抛过一块黑色面纱。胡渣男接过,略一迟疑,很快就蒙在女郎眼睛上。女郎任其施为,温驯的像一只猫。 保镖拎出一个手袋放在桌上,拉开拉链,一水的人民币。 眼镜男:钱都在这里,45万,一分不少。 胡渣男笑着起身,蒙眼的女郎有些不安的站在一侧,局促的绞着手。 胡渣男(伸手去拿包,嘴里恭维):当然,张先生是干大买卖的人,这点钱怎会放在心上,只有我们这种苦哈哈才会为这点浮财卖命。 包裹却被保镖按住,胡渣男暗暗使劲却纹丝不动。
眼镜男(自顾饮茶,轻飘飘的说道):钱可以给你,可是先生得给我一个安心才是。 胡渣男(沉默半晌,继而说道):我连夜去南方。 眼镜男(摇摇头):不够,不够。 女郎似是有所感应,有些紧张的轻轻喘气。 胡渣男:今晚过后,我此生再也不会出现在这座城市。 眼镜男:不够,还是不够。 胡渣男眯眼,放开了手里的包裹,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坐回了椅子,重新将女郎揽入怀里。胡渣男(颇有含义的说道):莫非张先生准备过河拆桥? 眼镜男(微微一笑):不是钱的问题,我只求个安心,先生却让我很不安心啊。。 万一要是先生在外面出点什么意外,我可就全搭进去了啊。 劲装保镖轻轻的掏出了一支枪,放在长桌的另一头,也不说话。又掏出一把军匕,搁在枪旁边。。 胡渣男(笑了,说道):早就听说张先生手黑的紧,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胡渣男(低头轻嗅女郎耳际的发丝,女郎微微的战栗):可是想吃掉我这个小卒,恐怕不是崩几颗牙的事了。。 眼镜男有些吃惊的抬眼,‘噢’了一句,静待下文。。 胡渣男也不着急,点了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又轻轻的喷在女郎嘴边,女郎轻声的咳嗽。胡渣男(缓缓说道):不知道张先生有没有见过那种从上世纪90年代入狱的老囚犯。。 眼镜男有些疑惑,却还是回答了。 眼镜男:没见过。
胡渣男(笑笑):也对,像张先生这样身份的人,确实不应该认识这样的人。。这种老囚犯进去的时候,BP机都是稀罕玩意,出来的时候,却满大街都是手机。 胡渣男(手指在女郎下巴滑落,如同端详一尊艺术品):又不识字,没文化,又没啥手艺特长,关了几十年,一身老病也干不了粗活,直白一点说,就算让他去抢包,跑半个街口也就喘趴下了。 胡渣男(手指由下巴游走到女郎胸部):我就有这么一狱友,三月前刚出来,50多了,关了20年,家人朋友亲戚全没了,靠拾破烂勉强活着,(抬眼)像狗一样的活着。。 胡渣男:后来我找到他,我掏5000块帮他开了一卖早餐的小推车,他就要冲我跪下。我说不用,你帮我一个小忙就成。。 胡渣男(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U盘。说道):这里有你委托我帮你杀人的录音,有你提供的李胖子的行踪和日常作息,有你用你老婆银行卡向我打钱的交易记录,有我做局弄掉李胖子的全部流程和证据。。 眼镜男大惊失色,劈手夺过U盘,插在笔记本上焦急的点了起来,越看就脸色越差。。 胡渣男(悠然自得的吞云吐雾):这只是备份,你如果想要,我还可以拷个十份八份的给你。。 胡渣男:我跟我那老狱友说,你在晚上8点之前,如果没看到我回来,就带着这个东西去警察局报案,告诉他们我的身份。 眼镜男用手指叩击着桌面,发出清脆的声音,凝神看了半晌,终是叹了口气。 眼镜男:常年打雁,今日倒是被雁啄瞎了眼。先生果然不同凡响,不同凡响啊。 胡渣男(怡然轻笑):过奖过奖,求个活路而已。一点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 眼镜男(倒了杯茶,端手递过):现在牌在你手里,你说。 胡渣男:张总果然是大生意的人,拿起的,放得下。 胡渣男(吹了口茶末):一个中国人想要在美国过上充裕安逸的生活,起步是500W。 眼睛男脸色十分难看。 胡渣男:在新加坡是300W 胡渣男(顿了顿):可是我不贪心,在越南,100W就足够有一份稳定持久的产业,最重要的是,他们会跟我说中文。 眼镜男(眯眼,笑了):是我先坏了规矩,先生这个要价确实不贪心,可是先生越是这样,我就越是不能安心。 胡渣男(楞了一下):这话怎讲? 眼镜男(不答,继续自说自话):晚上八点,时间还早,不如来点节目助兴。 保镖举起枪,指着胡渣男。
第四场 日 内 胡渣男被绑在椅子上。。严刑拷打这玩意跟床戏一样,文字写起来太假,不细叙了。 女郎依旧被蒙着眼睛,蹲在角落,局促不安的抓着衣角,不敢乱动。 挂钟指向6点,胡渣男被绑在椅子上,被整的挺惨,触目可见伤口,嘴角有血迹,双目血红,不住狞笑。 胡渣男(狠声道):姓张的,还有1小时57分钟,你可想好了。我烂命一条,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吃花生米了。跟你换命,我可赚大发了。。 保镖(一鞭子抽过去,厉声道):说,那拾破烂的老东西在哪?。 胡渣男狰狞的大笑不止。 眼镜男神色焦急,不时的看着手里的表。。终于喊停。 眼镜男(起身狠狠的盯着胡渣男):你现在给那老头打电话,钱的事,我们可以商量。。 胡渣男(露出一个笑容,一嘴殷红):他没有手机,也不会用。 声音嘶竭。。 眼镜男(粗重的喘气):你确定他不会偷看U盘里的东西? 胡渣男(依然嘶竭的笑):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你说他会上网吗?。一个连算账都要掰手指的老头,你觉得他会用电脑吗?。 眼镜男(蹙眉,闭眼,沉声道):给先生松绑。。 眼镜男(递过一个箱子):我给先生150W,今日冲撞实在鲁莽,多了的50W算是给先生赔不是。只求先生给我一个安心,此生不要出现在这座城市,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胡渣男(接过箱子,细细清点钱数):多谢张总的慷慨,你放心,我会连夜离开这个城市,在南边搭船出国。 眼镜男(一字一顿的强调):如果先生今夜过后,还出现在我面前的话,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毁了你。 胡渣男(清点完毕,拍拍包裹):我是一个知分寸的人。 眼镜男(有些疲乏的揉揉眉头):如此最好 眼镜男(掏出车钥匙放在箱子上面):先生开我的车过去吧,话不多说了,时间宝贵。 胡渣男搀扶女郎起身,双手端着女郎脸庞,深深的印了一个吻,手里一把钞票塞进了女郎的胸衣。 胡渣男(把钥匙放在口袋,一拱手):后会无期!。 一手提着箱子,一手拎包大步出门去。。
第六场 日 内 结局是是眼镜男和胡渣男在看守所碰面。眼镜男第一眼就挣扎着冲上来要跟胡渣男拼命,被警员死死按住。 眼镜男(歇斯底里的咆哮):为什么?为什么? 胡渣男整个人颓废不堪,如同苍老了几十岁,木然的看着眼镜男。 闪回———— 胡渣男在车流里焦躁的按着喇叭,不时的看着时间。继而把车前的小饰物一手全扫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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