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大学食堂 日 内 【熙熙攘攘的食堂,学生们簇拥着挤在打饭窗口前。雪莲被挤来挤去,却面不 改色,一脸冷漠。 【远处几个女生对雪莲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女生甲 (斜瞥雪莲)你说的就是她啊,看样子也不像是每次都考年级第一的人嘛...... 女生乙 (手臂搭在女生甲肩膀上)那什么样子的才能考年级第一呢,非得长得像你这 么丑的才可以嘛...... 女生丙 (凑过来,对着女生甲)是啊是啊,都说才华和容貌成反比,何荷,你不拿奖 学金可是对不起你涂在脸上的化妆品啊。 女生甲 (嫉妒的眼光看着雪莲)我长得比她好看多了...... 女生乙 (狡黠的表情)所以你的成绩比她差啊哈哈...... 女生甲 (嗔怒地)我还就不信了。 【女生甲走到雪莲旁边,假装不小心,把雪莲撞倒在地,顺带一个过路的女生 端着饭菜,胳膊被碰,饭菜劈头盖脸倒在雪莲身上。 【三个女生早不知所踪,周围混乱的人群形成小范围的包围圈,将雪莲围在里 面,指指点点,无人去扶雪莲。 【雪莲木着表情,用衣袖擦拭书本上的饭菜。 【一个雄厚的男声想起:来来来!大家都站好!排好队!挤什么挤!这边!这 边!说你呢! 【一会儿,散漫的人群站成了几列队伍,露出了一个疏导人群的刘跃虎。 【一个戴眼镜的男生小声嘀咕:天降煞星,这家伙不就是顶了个学生会主席的 貌似么,真把自己当官了? 【戴眼镜的男生怨毒的眼神看着刘跃虎,等刘跃虎走近了,又摆出谄媚的笑。 【刘跃虎走到雪莲旁边,对雪莲伸出一只手,雪莲看了一眼,没理睬。刘跃虎 顿了一下,又笑笑。蹲下来,将雪莲抱起,向着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众人哗然。 【雪莲表情震惊,而后羞涩,再然后挣脱。 【刘跃虎笑容暖意。—— 刘跃虎 你先去卫生间洗一洗。 【雪莲从卫生间出来,看见饭桌上摆着两份饭,刘跃虎对她伸手招呼。雪莲呆 站了一会,走了过去,坐下。 刘跃虎 吃饭吧。 雪莲 (低下眼睛)谢...... 刘跃虎 (打断)不用谢我...... 【刘跃虎春风满面,雪莲慌乱在眼。 2、 儒军的家 日 内 【老巷子里。房屋内到处是破旧的景象:布满油污的厨房窗户、青灰色的水池、 缺角的碗、深色的墙壁、断腿的用书本踮起来的床,唯一崭新的是书架和堆 得高高的书。满墙贴着各种证书、奖状。 【儒军穿着旧旧的格子衫,在阳台走动。不时看看表,手叉腰,显得不耐烦。 【楼下一个孩子的脆铃一样的声音响起来:李奶奶好。 【另一个苍老的声音:哎,小明珠好,来吃个苹果。 孩子 谢谢奶奶~ 【儒军听到声音,停下走动。一口喝尽了地上的瓶子里的酒。走到了门口,面 向门,站住。 【明珠一手拿着苹果,一手拿出钥匙,踮起脚尖,将钥匙插进钥匙孔。推开门 的瞬间,看见儒军手叉腰站在门口。 【儒军和明珠一个门内,一个门外,互相站着。 3、 女生寝室楼下 日 内 【女生寝室门口。雪莲和刘跃虎一个门内,一个门外,互相站着。 【刘跃虎手里拎着一份饭。雪莲看着他,不说话。刘跃虎笑容暖意。 雪莲 (面无表情)同学,你这是? 刘跃虎 今天食堂来了别的学校的同学,人特别多,我提前打了饭,给你送过来了。 雪莲 (皱着眉头)上次的事我还没答谢你,我应该请你吃饭。 刘跃虎 (歉意的笑)不不,上次是我们班的同学不小心推倒了你,我代她向你赔罪。 雪莲 (扬起一边的嘴角,冷笑)代你的同学跟我赔罪?看来你跟你的那位同学,关 系不浅。 刘跃虎 (语塞)额......同学这是哪里的话,只是一个班的同学而已...... 雪莲 (耸了耸肩)跟我有关系么? 【雪莲走过刘跃虎旁边,向教室走去。刘跃虎跟上雪莲。 【儒军一把将明珠拉进屋里,砰地关上门。 儒军 (冷冷地)说,为什么回来这么晚。 明珠 (低着头)在学校打扫卫生...... 儒军 (拍着桌子)不是昨天轮到你值日么?怎么今天还是你值日? 明珠 (嗫嚅)今天不是我值日,班里值日的同学生病了......我帮他值日。 儒军 (大叫)帮忙?哼!帮忙?你生病了有人帮你么?你怎么就这么好心? 明珠 (委屈地)爸爸......对不起...... 儒军 (摇着明珠的肩膀)你怎么跟你那个不要脸的妈一个德行!帮忙帮忙!是帮 忙了!帮别的男人洗衣服洗碗生孩子了! 【明珠眼泪往下掉。 【儒军指着名准手里的苹果—— 儒军 这个苹果哪来的?为什么要吃别人的苹果?我们不是乞丐!我们买得起苹果! 【儒军的声音吵动街坊邻居。三两个老人在街道上,对着儒军的家议论纷纷。 李奶奶 (不服气)哎,这个儒军说这话什么意思?我给孩子苹果碍着他什么事了?我 得去跟他理论理论,说道说道。(往儒军家走状) 张大妈 (拉住李奶奶)您老别生气,这人就这德行,怪里怪气的。 马大爷 (关掉了收音机)看样子,这个人喝醉酒了吧? 李奶奶 (气愤的)他喝没喝醉都这尿性! 马大爷 (不解地)这个人听说是中学老师?怎么这么对待自家孩子? 张大妈 (解释地)您了,这刚搬过来,不了解。这男人叫儒军,在这城南中学里当老 师,二十年前搬过来。娶了个女人生了个孩子,可这儒军性子暴躁,孩子六 岁了,女人跑了。 哎,你说巧不巧,被他骂的这个孩子,是另外一个女人跟他生的,孩子六岁 了,也跑了! 【儒军家的窗户突然打开。儒军伸出头:—— 儒军 (恶毒地)嚼舌根的!死全家! 马大爷 (摇了摇头)自知疯魔恶,偏喜疯魔乐。没趣,没趣。 【马大爷慢悠悠进屋里去了。李奶奶和张大妈气坏了。 【李奶奶怒气冲冲地砸开门。明珠坐在地上哭。 李奶奶 (怒气冲冲地)你骂谁呢! 【儒军一把从明珠手里夺过苹果,扔到李奶奶脚下。 儒军 (冷冷地)我们家,不需要施舍。 【李奶奶气得发抖。 张大妈 (破口大骂)儒军!你不要以为街坊邻里不待见你是怕你!你看你那德行! 【李奶奶打断张大妈。 李奶奶 (恨恨地)儒军,你真不是东西。 【马大爷站在门口,看着这边。手里的收音机想起幽幽的女播报员的声音—— 最近天气晴雨不定,注意个人健康和安全。 儒军 (一脸冷漠)滚。 4、 咖啡厅 日 内 【咖啡厅里。雪莲兼职服务员。 【刘跃虎坐在咖啡厅的一角。雪莲端上一杯咖啡,放在刘跃虎面前。刘跃虎笑 容暖意,看着雪莲。雪莲冷冷地看刘跃虎。 雪莲 (礼貌地微笑)先生请慢用。 刘跃虎 (用勺子搅拌了一下咖啡,邪魅地看着雪莲)需要多慢? 雪莲 (转过身)你什么时候走? 刘跃虎 (低下头)你什么时候走我就什么时候走。 5、 夜 外 【雪莲下班。刘跃虎跟她一起走在街上。雪莲走得很快,刘跃虎一直走在他身 侧,街上人多,刘跃虎不时越过障碍物,显得忙乱。 雪莲 别人都避着我,你为什么接近我? 刘跃虎 (被一个行人挡住了去路,绕过后,又跟上雪莲)啊?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 清楚。 雪莲 我知道我孤僻,冷漠,尖酸,脾气坏。从小到大所有人都不愿意跟我待在一 块儿。 【刘跃虎快步跑到雪莲面前,站住,转过身面对面对着雪莲。 刘跃虎 你就像沼泽。 雪莲 什么意思? 刘跃虎 (笑着)没人愿意接近沼泽,一旦触碰到了,就会越陷越深。 雪莲 (冷冷地)你喜欢我?
【儒军的梦境。 【儒军穿着军绿色的长衬衫,抱着书,坐在湖边。身边站着穿着碎花裙和布鞋 的芸香。 儒军 (推了推眼镜)你喜欢我? 【芸香背过身,低下头摆弄裙角。 儒军 芸香,你喜欢我什么? 【芸香不说话。少顷—— 芸香 你知道这河边,为什么长着这芦苇么。 儒军 我不知道,没有原因吧。 芸香 (转过身)你问我为什么喜欢你,我也不知道,也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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