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
梗概:月哥和小肠是一对要好的玩伴。由于不堪忍受高年级同学的欺凌,月哥打算加入小刀会。小肠也极力撺掇月哥加入小刀会,以求给自己当靠山,从此免受高年级同学的欺负。加入小刀会必须得交15元的帮费。为了这15元,月哥带着小肠去偷鱼,结果小肠被逮着了,月哥用他母亲生前送给他的金耳环当做赎金把小肠赎回来。小肠为此深感愧疚。为了让月哥顺利进入小刀会,小肠把早餐前省下来,后来月哥真的加入了小刀会,不幸的是,一场意外发生了。 人物(按照出场顺序): 月哥:九年制学校里七年级学生,生活在单亲家庭。 小肠:九年制学校里的四年级学生,农村人,在学校当寄读生,因常遭高年级学生欺负,不敢住校,只能在城里的亲戚家租房子住。 七锅:月哥的邻居,四年级学生。 大鼻涕:小刀会老大,九年级学生,正处于叛逆期,爱模仿《古惑仔》里人物蓄长发、染发、打耳钉、泡马子。 小龙:小刀会的管家,爱打抱不平。 四毛:进过少管所,辍学在家,红绳帮的老大,在学校一带横行霸道,受《古惑仔》荼毒过深,为人狡诈,吊儿郎当,欺软怕硬,专收低年级学生的保护费。 场景一:田野。夜。外。 秋虫啾唧。 放田水的潺潺声。 小肠蹲在田坎边上,手握着电筒,照着自己的脸,傻乎乎地问:“月哥,等你加入小刀会了,一定得罩着我哦。老是被高年级同学欺负,我都不敢去学校了。” 七锅也跟着问:“月哥,你也要罩罩我哦。整天被收保护费,我怕死了。” 正在水田里弯腰埋头放田水的月哥停下来,拍了拍胸膛,信心满满地说:“放心,都罩。只要干完这票,我凑够帮费,顺利加入了小刀会,包准以后学校里再没人敢欺负你们。快!照照这里。” 小肠把手电筒朝月哥那儿照去,只见田水已经快放得差不多了,一群巴掌大的鲤鱼拢到月哥脚下的一汪浅水里。 七锅和小肠惊呼道:“哇,好多鱼!” 月哥:“嘘!小声点。”说毕,拿起一个早已备好的笼子,朝鱼群盖去。啪——鱼儿成了瓮中之鳖,在笼子里四处乱撞。 月哥:“快把袋子拿过来。” 七锅赶紧把麻布口袋递给月哥。月哥小心翼翼地把鱼一条一条地放进袋子里。月哥一边抓鱼一边叮嘱道:“牵好了,别让鱼跳出来。” 小肠指着水田尽头大呼道:“月哥,你看那儿。” 月哥望过去,只见数只晃动的手电筒正在朝他们这边跑来。 月哥:“有人来了,快关掉电筒。快跑。”说毕,赶忙闪进旁边的山间小道,一路小跑到山顶上,才停下来喘气。 七锅:“月哥,小肠不见了!” 月哥回过头来:“他没跟着你?” 七锅:“没有。我以为他在你前面。” 月哥:“你呆在这儿别乱走,我去找他。” 月哥火急火燎地沿原路返回,来到半山腰时,看见小肠正站在田埂上,数只电筒的光束打在他焦急的脸上。小肠被反绑着,一个老头正在咄咄逼人地盘问他。月哥赶紧躲到一棵茂盛的荆棘树下,伺机解救小肠。 老头吼道:“说!鱼放在哪里?” 一位老太婆在一旁劝道:“小声点,别吓着孩子了。人家还小。” 老头:“小啥小?!鱼都被这帮杂种偷光了!今天我非扒了他们的皮不可!说!你们有多少人?家住哪里?” 呜···呜···小肠嘤嘤啜泣。 老太婆朝老头骂道:“哎呀,你、你吓唬小孩干啥哩。”老太婆说着,将手电筒扭朝小肠的腿上照去。只见一滩尿液正从小肠的裤裆里淌出来。 老头喜怒参半:“嚯嚯!尿裤子了。偷鱼时胆子比天大,这会儿连缩头乌龟都不如。说!你们到底有多少人?家住哪里?信不信我用石头砸死你。” 哇——小肠破涕大哭。 老头:“别以为你哭,我就会放过你。我数三声,你再不说,我准让你脑袋开花。一····二···” 月哥哆嗦着站了出来:“住···住手!鱼是···是我偷的,不关他的事。” 数只手电筒朝月哥脸上射过来。明晃晃的,差点亮瞎眼睛。 老头:“好呀!你们这群王八蛋,不好好上晚自习,跑来这里偷鱼。快把鱼交出来。” 月哥指着山顶说:“鱼放在上面,我去拿给你。” 老头:“嚯嚯!想跑?没门!老婆子,你看着这里。我跟他去,要没得鱼,我打断他的腿!” 月哥带着老头来到山顶。 七锅正蹲在地上暗自啜饮,一只手抱着鱼袋,一只手握着电筒疑神疑鬼地注视着四周。 七锅:“谁?” 月哥:“是我。” 七锅:“月哥,你总算来了,这里太黑了,我好怕,呜呜···” 月哥:“别哭。没事了。” 月哥把鱼袋子递给老头。 老头往鱼袋里翻弄一阵后,骂道:“妈的个X,有两条死了。”说毕,举起棍子就要打人。 月哥赶紧拦住他:“你别打人。损失多少,我来赔。” 老头:“好。跟我下山。” 三人来到山脚。 小肠已经被解开,正坐在地上听老太婆拉家常。 老头:“死了两条鱼,外加田水的损失,至少得100元。你赔得起吗?” 月哥不假思索地说:“我赔!” 老头:“好。你快去拿钱”。老头摸摸小肠的头,一脸狡狯地说:“速度快点,这小子还等着你把他赎回去哩。” 月哥:“好。” 小肠泪眼婆娑地说:“月哥,你一定要来救我。” 月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扔下你的。” 场景二:月哥家里。夜。内。 月哥的爸爸正在看电视,声音开得老大。月哥悄悄绕到后院,翻进柴房,穿过厨房,蹑手蹑脚地来到自己的房间,从枕头下翻出一个小锦盒,打开,取出里面的金耳环。然后他蹑手蹑脚地穿过厨房,翻到屋外,一路狂奔。 场景三:田野。夜。外。 月哥气喘吁吁地跑到田野,把金耳环递给老头。 老头看到金耳环后,两眼放光,乐呵呵地放在手上把玩一阵后,揣进兜里,揶揄地说:“小子,有出息,连你妈的金耳环都敢偷!” 月哥默不作声地带着小肠离开那个是非之地。一路上,小肠都在深深的自责中。 场景四:夜。外。空荡荡的马路上。灯火通明。 月哥和小肠肩并肩地走在路灯下,一路踢着地上垃圾。两人都耷拉着头,一语不发。 小肠最先打破沉默,吞吞吐吐地说:“月哥,那金耳环真是你妈妈的?” 月哥:“嗯!” 小肠:“月哥,你不该偷大人的东西。” 月哥:“我没偷。那是我妈妈生前送给我的纪念品。每次我想她了,就会把它拿出来看看······”(说着说着,哽咽难言,眼泪止不住流下来。) 小肠黯然神伤地说:“月哥,真的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 月哥猛抽了一口气,坚定地说:“没什么。大不了我不加入小刀会了。” 小肠:“不,月哥,你一定要加入小刀会。你要不加入,咱们没法在学校待下去。” ······ 场景五:学校门口的早餐店前。日。外。 胖子老板娘揭开蒸笼,热气腾腾的包子散发出阵阵香味。月哥对着白花花的包子怔了片刻,吞了吞口水,用手抚慰了一下咕咚咕咚叫的肚皮,然后埋头朝学校走去。 小肠兴冲冲地跑过来,把一团钱币硬塞进月哥手里:“月哥,我把这几天的早餐前都省下来了。给你。” 月哥:“太谢谢了。跟我来吧。” 他俩走到一处没人的地方。月哥打开书包,伸手从书包的内包里掏出一大把毛毛钱。 月哥:“我们来数一下吧。” 俩人把皱巴巴的零钱一张张地捋平,分门别类,然后小心地码在地上。 小肠数了数,欣喜地说:“一共10元7毛钱,足够了吧?” 月哥摇了摇头,一脸惆怅地说:“哎,还差4元3毛钱。” 小肠望了望天,耸了耸肩,爱莫能助。 场景六:球场坝。日。外。 月哥怀揣着这包毛毛钱,惴惴不安地来到球场坝。老大大鼻涕正坐在一个瘪气的足球上,一边吸烟,一边用他那只夹着4根香烟的右手有条不紊地指挥大家干活:“二毛,把那些凳子摆上来···猫,把瓜子香烟都摆上···小龙,把蜡烛备好···烂明,催一下蛋糕店老板···大兵,把西瓜洗好···茄子,把啤酒都搬到那个地方去···” 月哥把钱捧在双手上,小心翼翼地呈到大鼻涕面前:“大哥,我、我只凑到这点钱。” 大鼻涕没瞟一眼便令小龙把钱收下。月哥兀自走到一旁,等候大鼻涕给他安排活。一刻钟过去了,大鼻涕没有给月哥安排任何活,尽管其他人忙得热火朝天、分身乏术。 小龙悄悄走到月哥面前咕哝道:“大家都凑够钱,只有你没有。快走吧,等会儿大哥生气了,有你好受的。” 月哥不甘心就此作罢,挺直胸,卯足胆量,继续愣在原地。 这时,大鼻涕的女朋友在几位女友的簇拥下出场了。她走到大鼻涕面前,哭哭啼啼地说她被红绳帮的老大四毛强吻了。 大鼻涕顿时怒不可遏地说道:“兄弟们,今天是咱们小刀会建会的日子,也是你们大嫂的生日。今天有人欺负你们大嫂,这口气咱们要不出,以后怎么在学校立足。抄家伙!去找那厮算账!干完架,咱们回来继续过生日、喝啤酒,走!” 大家一窝蜂冲进库房里抢武器。 大鼻涕从月哥面前走过时,瞪了月哥一眼,说:“还愣在这里干嘛?抄家伙呀!” 听到这话,月哥喜不自禁,知道自己已正式成为小刀会的一员了。他欣喜若狂跑到库房,发现钝刀和铁棍都被贪生怕死的家伙们抢光了,只剩下一把锋利的砍刀。为了不脱离组织,月哥只好拿起这把砍刀,加入队伍。 场景七:大十字街头。夜。外。 红绳帮显然早有预谋,已经纠集人马等候小刀会的到来。他们统一穿着时下最流行的短袖牛仔外套,手臂上缠着红绳,手上拿个各式各样的凶器。与他们相比,小刀会简直是一群乌合之众、散兵游勇。 一场火拼即将开始,街道两旁的门市纷纷关门歇业。 红绳帮的老大四毛正叼着烟,抱臂叉腿地站在街灯下,身边放着一只啤酒瓶。 大鼻涕最先走过去和四毛说理。两边小弟各自站在一旁按兵不动,睚眦欲裂地对峙着。 大鼻涕:“四毛,为什么惹我女朋友?” 四毛:“我惹吗?谁来证明?”四毛得意地扭头问身后的小弟们,“你们看见了吗?” 小弟们异口同声说:“没有!” 大鼻涕气不打一处地指着四毛说:“你···你为什么跟我过不去?” 四毛:“我没有跟你过不去。道上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想要建帮立派,首先得报告我们红绳帮。你冷不丁就建个小刀会,这也太不把我们红绳帮放在眼里了。” 大鼻涕:“我们建小刀会不是为了收保护费、打架。我们受够了被别人欺负,只想过几天安宁日子。” 四毛:“建帮立派不为收保护费?你哄谁呀?不多说了,按人头交保护费,每人5元,只要交了,你们小刀会就正式算是红绳帮的分派,以后保证没人敢动你们一根毫毛。” 大鼻涕:“没钱!” 四毛:“操!敢跟我叫板,你活腻了。” 四毛从地上捡起啤酒瓶,砸向大鼻涕的头。 啵——瓶子发出钝重的声响,没碎。大鼻涕整个人晃了一下,咬紧牙挺了挺胸,稳住身子。 四毛又砸了一下。啵——瓶子依旧没碎。大鼻涕额头渗出血来。 四毛:“妈的,这瓶子太不给面子了。(四毛用手敲了敲大鼻涕的脑门)这脑壳挺硬的。”说毕,又砸了一下。 啪啦——瓶子碎了。血汩汩地流出来。 小刀会的弟兄们正准备冲上去,被大鼻涕叫住了:“没我的命令,都别动!” 四毛:“哟嚯!挺能扛的嘛!逞什么英雄!”四毛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瓶片,在大鼻涕面前晃了晃,“识货的就快交保护费,不然······” 大鼻涕:“不交!” 嚓——碎瓶子刺进大鼻涕的手臂里。 小龙大喊道:“上!兄弟们!” 月哥闻声举起刀,一马当先地冲了上去。对方的人也冲了上来。慌乱中,月哥瞅准四毛,一刀砍下去,刀子扑空了,反倒把自己的牛仔裤划出一道口子。这是月哥第一次动刀子,立马被吓得魂不附体、六神无主,赶紧扔下刀,慌不择路地跑了。就在他掉头的那瞬间,他才发现小刀会除了他、大鼻涕和小龙外,其他人早已溜之大吉了。 月哥跑到街边的治安亭,使劲拍门,发现胆小的警察早已把门反锁,躺在床上假装睡着了。生死关头,一队工程车呼啸而来。月哥越过防护栏,冲进车缝里,暂时摆脱追兵。他稍稍放慢脚步,歇歇气,惊魂未定,那伙人又追了上来。他火速往棚户区跑去,借助那里逼仄曲折的巷子,兴许能躲过一劫。越过几道栅栏,冲破几个茅厕,他总算摆脱了那帮人。追兵中有不少人或撞着了垃圾桶,或摔进了地沟里,或掉进了茅坑里,哀嚎连连。总算摆脱了追兵。 场景八:夜。外。灯光暗淡的巷子里。 月哥喘着粗气走在巷子里。他突然感到背部一阵灼痛,赶忙伸手摸去,触到一滩粘稠的液体,于是脱下衣衫,发现已是血红一片。这种情况下,他自然不敢回家,也不能去小刀会的据点——那里肯定已被红绳帮的人占据了。他唯一能去的地方只有小肠的租住房。 月哥来到小肠的租住房。 场景九:夜。内。小肠的房间里。 月哥敲了敲小肠的门。 小肠打开门,看见满手是血的月哥,大惊失色。 小肠:“月、月哥···你···你···” 月哥:“我被人砍了。你这里有止血的东西吗?” 小肠:“没、没有。” 月哥:“有没有蚊香灰。” 小肠:“有···有···” 月哥:“快敷在伤口上。” 小肠一边给月哥止血,一边瑟瑟发抖地和月哥说话。 小肠:“月哥,今天你加入小刀会了?” 月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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