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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分钟参赛《等爱者》(含剧本)

2015-6-17 15:10| 发布者: admin| 查看: 1036| 评论: 0

摘要: 作者:杨成昆YY等爱者如果你认为人死后什么都不记得,那就错了。我死了,生前的一切仍历历在目,恍如昨日。我记得曾住过的形形色色的地方——炮火连天的营帐、硝烟弥漫的战场、尸堆如山的沟壕······而今我住在 ...
作者:杨成昆YY

等爱者

如果你认为人死后什么都不记得,那就错了。我死了,生前的一切仍历历在目,恍如昨日。我记得曾住过的形形色色的地方——炮火连天的营帐、硝烟弥漫的战场、尸堆如山的沟壕······而今我住在一个黑咕隆咚的地方,透过些许从石头缝里泻进来的光线可以看见我自己——一具早已腐朽的骷髅。我静静地躺在这里,哪里也去不成。我偶尔听见人们整齐有力的脚步从我的头上踩过,那是士兵在操练,生前我也曾像这些后生一样操练过。更多的时候,这里静如死水,连蚂蚁啃食我的骨头的声音都听得见。我虽然有自我意识,虽然记得生前一切,虽然能感受到这里的一动一静,但我吃不了东西,提不起重物,更奈何不了蚂蚁对我的啃食。这些蚂蚁早已把我健硕的肌肉啃光了,现在又在啃我的骨头,尽管那骨头又硬又霉,但它们却啃得津津有味。它们还乐此不疲地在我的眼窝子里、头颅里、筒子骨里筑巢建室,繁衍生息。这一切都不曾使我感觉到疼痛,因为我的灵魂和躯体早已剥离开来,那具骷髅不过是我生前承载我灵魂的一个容器而已,现在它已经废了,而我的灵魂已经幻化成一团褐色的气息,氤氲在它之上。这里太黑太潮湿了,我本可以不与蜥蜴、蚂蚁、蚯蚓、臭虫为伴的,本可以再次沐浴阳光的,但为了等那个人,当轮回之门一次又一次向我打开时,我毅然决然地选择退而守身,继续留在这里。我知道,一旦我迈进那道门,我的记忆将被擦掉,如此,就算我投胎成猪、成狗、成鸡、成鸭、成花、成草、成木,继续回到那个人身边也浑然不知、毫无意义。我相信这个人一定会来看我的。所以,我留在这里。这个人就是我的妻子。

啪!啪!啪!外面响了几声。我听出那是枪声。三枪,不多不少,这意味着有人在祭奠我的战友。这里躺着我的很多战友。我们生前并肩作战,死后葬在一起,现在,我们时不时要靠谈论过去的峥嵘岁月来打发无聊时光。但近来,可谈之人越来越少,战友们一个个投入了轮回,而新进的成员都是些素未蒙面的后辈,他们对我们那段历史丝毫不感兴趣。

啪!啪!啪!枪声又响起。

我们中没有人回应,这说明那个被祭奠的人早已投入轮回了。

“祁大哥!”是隔壁的小张在叫我。这厮刚住进来不久,我们就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挚友。因为我到这里的时间比他年长,他尊称我为祁大哥。其实他比我年长,我死时才19岁。

“终于闲不住了?”我说。

“祁大哥,我决定今天走了,在走之前想听你把没讲完的故事讲完。”

“好的。”我有些沮丧的说,“上次我讲到哪里了?”

“讲到你请假回家探亲了。”

“那我接着说吧······”

(以下叙述由第一人称改为第三人称,并加入文学修饰。)

呜——火车呼啸而过。

直到整个车厢的人鼾声大作,小祁才敢将自己的身体往莲儿身边挪了挪。两人刚新婚燕尔,还来不及洞房花烛,小祁就接到部队的紧急电话,要求立即归队,投入战斗。

青涩的莲儿有些胆怯地缩了缩身子,保持适当的距离。小祁忍不住凑上去吻了一下莲儿的侧脸。莲儿的脸立马羞红起来。小祁正准备将手伸进莲儿的衣服里时,坐对面的乘客突然醒了,咳嗽了一声,小祁触电似的赶紧把手缩回来,装作若无其事地朝车窗望去。

接着,另一位乘客醒来了。两位乘客又开始天南地北地调侃起当前的热门话题——自卫反击战。小祁一言不发地听着他们谈论。在这两个外行人看来,战争不过是一个充满浪漫主义色彩的儿童游戏罢了,吃干饭的士兵不过是领着军饷到处玩躲猫猫而已,这种观点令小祁感到又好笑又可气,但他没有反驳一句。他深知隔行如隔山的道理。一直到天亮,小祁都找不到机会把手放进莲儿的衣服里。小夫妻就这样一直挨到天亮,挨到车站。

来到连队,把莲儿安置好后,小祁去向连长报到,结果被骂得狗血淋头体无完肤。

“你把媳妇带这儿来不是找死吗?你这个杂碎······”

小祁自知违反了部队的规定,只能勾着头,不说话。

连长气急败坏地骂完他,又接着骂另一个战士,同样骂他不该把老婆带到部队。

“你们——你们真是胆大包天。22人请假回家探亲,回来有18人把女人带到营队,这可是战场,跟居家过日子是两码事。你们简直无法无天······”

士兵们一个个勾着头,任凭连长喷唾沫。

连长骂得口水都干了,大吼道:“回去都给老子悠着点,保持精力,明天天一亮就集结出征。听到了吗?”

“听到了!”士兵们异口同声。

“听到了,还不快滚?”

士兵们喜出望外地一哄而散,忙不迭回各自的营帐和老婆恩爱。

莲儿早已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忍耐着沉沉的睡意,等着小祁。

灯光泄进来,营帐门开了,继而又关了,帐内又黑了下来。小祁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凑到莲儿面前闻了一下,见她不动,以为她睡着,于是坐下,轻轻脱掉军装,躺进被窝里。他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憋了三天,他实在是焦渴难耐,明天一别,又不知是死是活,但一想到她已睡着,于是心一横,侧过身子,背对着她睡去。正当他弥留之际,莲儿转过身来,抱住他,他一时激动,翻过身来,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一阵亲热后,两人带着倦意睡去。三天来,两人在火车上一直舍不得打盹,生怕浪费了在一起的光阴。这下行了夫妻之礼,两人终于心满意足地睡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集结的号角就开始催促。前方的激烈战火遥遥可见,照明弹划破了整个夜空。士兵们在车上整装待发。女人们站在车下哭哭啼啼。夫妻泪眼相望,有说不完的话。

“够了!有啥好哭的!都给老子回去。”连长勃然大怒地朝女人们吼道。

女人们仍愣着不动,哭得更加厉害了。

“都给老子滚回去。男人的战场你们女人来碍啥事!快滚!”连长暴跳如雷地骂道,“军人的天职就是保家卫国。既然选择嫁给军人,你们就要做好当寡妇的准备!都给老子滚回去。”连长伸手朝司机喊道,“出发!”汽车载着战士们扬尘而去。女人们一个个扯襟揩泪。

“男人们都走了,你们还站着干嘛?还不快回去?这是打仗,不是儿戏,磨蹭啥子!”连长一只脚踩在汽车的门边踏板上“都回去吧,别拖泥带水了。再多站一会儿,恐怕你们连命都要丢在这里。”

莲儿冲上来,狠狠推了一下怒火中烧的连长,声嘶力竭地说:“连长,你想错了,俺来部队不是给你们增添负担的,俺是想给俺男人留个后!”

连长愤怒的神色顿时消失无余,脸色难堪地问道:“怀···怀上了吗?”

“俺跟俺男人连洞房还没入就赶到了部队,昨晚那次兴许能怀上。”

“回去好好养身子。”说毕,汽车扬尘而去。女人们朝战士们远去的身影望了一阵后,也都泪眼婆娑地回去了。

当日,老山战役打响,我方突击队几乎瞬间全军覆灭,小祁在阵亡名单上。两个月后,远在河北老家的莲儿接到了噩耗。

小祁被葬在云南边陲。

 

“对不起,祁大哥,又让你回忆了一次那段痛苦经历。”

“没事的。如果没有这段回忆,我也不会一直在这里等着。我全是靠这段回忆撑到现在的。”

“祁大哥,我还想再问一个问题,不知可否?”

“说。”

“嫂子有没有给你生下一男半女?”

“不知道,但我觉得应该有。”我无比自豪地说,“而且,我肯定她给我生了个女孩。”

“你死后,嫂子有没有来看你?”

“没有。”我感到一阵凄凉。

“你真的还要等下去吗?”

“等。我相信她一定会来看我的。”

“谢谢您,让我听到您的故事。”小张带着哭腔说,“我马上走了,我不想再等了,我知道他们不会来看我了。来生我再也不当兵了。”

“走好!”

“保重!”

······

这时,一阵脚步声纷至沓来。起初我以为是那些后生们在操练,侧耳恭听才发现不对。这些杂沓的脚步声来到我的头上方便停止了。一群人伫在我上方七嘴八舌起来。须臾,我闻到香烛的气味,还闻到饭菜、酒、烟的香味。

一个沧桑的女人说道:“老祁,30年了,整整30年了,我终于来看你了。你看,我把我们的女儿带来了。她已经长大了。彩儿,快过来给爸爸磕个头。”

一阵飞哒哒的脚步声后,传来槖槖槖的磕头声。

一个女孩子说:“爸,你真混蛋,害咱妈当了一辈子的寡妇。爸,我来看你了,妈说我长得很想你。”

一个男人用粗糙的嗓音说道:“小祁,我是连长。今天是老山战役30周年。咱们连队的同志都来了。战友们,咱们一起喊一声祁班长吧。”

“祁——班——长——”

哒哒哒一阵枪声,是在缅怀我。

我立马意识到是我的妻子、女儿和战友们来看我了。30年了,我在这里等了整整30年,总算盼到他们来了。等待把这30年拉长了好几十倍,我仿佛等了几个世纪,但这等待是值得的,我感到无比欣慰。

须臾,我的妻子又开始说话了:“老祁,咱妈一直念着要来看你。她身体弱,没来成。我来之前,她特意让俺在你的坟头给她拨个电话,让她跟你说几句心里话。”几声嘟嘟声后,“妈,我到老祁的墓前了,你跟老祁说几句话吧。”

须臾,若隐若现地传来一阵混杂着嘈杂电波耄耋声:

“祁儿,是妈···妈想你了···你给咱家争光了,妈没白养你这个儿子···现在国家太平了,政府每月还给咱家每月发钱哩,日子比过去好很多···妈身体还硬朗呢,你别担心···你在那边过得咋样?缺衣少吃吗?孤单吗?有没有人陪你说话?”声音打住,须臾,传来我妈的哭声。我不禁泪如雨下,使劲扯着嗓子回应我妈的问题,但我知道她根本听不见。

这时,我妈又接着说话了:“祁儿,妈今年89了,活够了,再过些日子,咱母子就团聚了···”

我竖起耳朵正准备细听时,我妈的话已经结束了。

哒哒哒一阵缅怀死者的枪声后,莲儿说话了:“老祁,咱们回去了!再见!”

一阵依依不舍的脚步声。一阵流连忘返的呢喃声。

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远。

死寂。

传来山谷里的风声。

他们走了。

想不到,我等了30年的这一幕仅仅持续了30分钟就消失了,如此之短,令我猝不及防,我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咂其中的甜蜜,就已成往事了。尽管如此,我仍感到十分满足。我等了30年,他们终于来了,我无怨无憾了。明天,我可以无牵无挂地迈进轮回之门了。

 

 

二、剧本

镜头一

两个坟墓,一旧一新。

镜头对准旧的那个墓碑(祁连山之墓),渐渐拉近,遁入黑暗。

黑暗中,两个声音在对话。

A:祁大哥!

B:你终于闲不住了?

A:嘿嘿,俺看你一个人闷得慌,于心不忍。

B:少给老子耍贫嘴。说,到底有啥事?

A:嘿嘿,祁大哥,俺想听你说故事。

B:就知道你这小子找我没什么好事!

A:嘿嘿,祁大哥我要离开这里了,在走之前想听你把没讲完的故事讲完。

B(语气沮丧):那好吧!咦,上次我讲到哪里了?

A(语气激动):讲到你好不容易请到探亲假,刚回到家与莲儿嫂子正准备拜堂成亲时接到部队急电,要求你马上归队,于是你连夜携着莲儿嫂子登上了火车。

B:那就接着那儿讲吧······

 

镜头二

连长的营帐里,昏暗的灯光。

小祁和一群年轻的士兵列成一队,勾着头。

凶神恶煞的连长指着这群士兵唾沫横飞地骂道:你们——你们真是胆大包天。22人请假回家探亲,回来有18人把女人带到营队,这可是战场,跟居家过日子是两码事。你们简直无法无天······

士兵们不说话。

连长喝了口水,大吼道:回去都给老子悠着点,保持精力,明天天一亮就集结出征。听到了吗?

听到了!士兵们异口同声。

连长:听到了,还不快滚?

士兵们喜出望外地一哄而散。

 

镜头三

黎明

营帐外,枪炮声隆隆。

照明弹亮彻夜空。

小祁和其他士兵登上车,整装待发。

莲儿和其他女人站在车下,泪流满面,依依不舍。

连长站在车下,暴跳如雷地指着女人们骂道:都给老子滚回去!男人的战场你们女人来碍啥事!快滚!军人的天职就是保家卫国,你们既然选择嫁给军人,就要做好当寡妇的准备!都给老子滚回去!

连长转身朝司机发号施令道:出发!

汽车载着战士们扬尘而去。

女人们哭得更加厉害了,一个个扯襟揩泪。

连长又指着女人们骂道:男人们都走了,你们还站着干嘛?还不快回去!这是打仗,不是儿戏,磨蹭啥子!再多站一会儿,恐怕你们连命都要丢在这里!都他娘的窝囊废!

莲儿冲上来,狠狠推了一下怒火中烧的连长,说:连长,你想错了,俺们咋会不知道这里危险,俺们来部队不是给你们添负担的,俺们是想给俺们男人留个后!

连长愤怒的神色顿时消失无余,脸色难堪地问道:怀···怀上了吗?

莲儿泣不成声地说:昨晚那次兴许能怀上。

连长:回去好好养身子。

说毕,连长走进车里,呼啸而去。

 

镜头四

回到镜头一的黑暗中。

两个声音在对话。

A:对不起,祁大哥,又让你回忆了一次那段痛苦经历。

B:没事的。如果没有这段回忆,我也不会一直在这里等着。我全是靠这段回忆撑到现在的。

A:祁大哥,我还想再问一个问题,不知可否?

B:说。

A:莲儿嫂有没有给你生下一男半女?

B:不知道,但我觉得应该有。而且,肯定生的是个女孩。

A:你死后,嫂子有没有来看你?

B:没有。

A:你真的还要等下去吗?

B:等。我相信她一定会来看我的。

A:(带着哭腔):谢谢您,让我听到您的故事。我马上走了,我不想再等了,我知道他们不会来看我了,我投胎去了。

B:走好!

A:嗯,保重!

······

 

镜头五

回到镜头一的黑暗中。

一阵杂沓的脚步声。

一个沧桑的女声:老祁,30年了,整整30年了,我终于来看你了。你看,我把我们的女儿带来了。她已经长大了。彩儿,快过来给你爸磕个头。

槖槖槖的磕头声。

一个年轻的女声:爸,你真混蛋,害咱妈当了一辈子的寡妇。爸,我来看你了,妈说我长得很想你。

一个粗糙的男声:小祁,我是郭连长。今天是老山战役30周年。咱们连队的同志都来了。战友们,咱们一起喊一声祁班长吧。

祁——班——长——

哒哒哒一阵缅怀死者的枪声。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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