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运,上海火车站。 人如蝼蚁,密密麻麻涌进过道。 车窗紧闭,每个人专注自己的事情。一个打工者不时靠在邻座女人的身上,女人很嫌弃,一直躲避。结果她一站起来,打工者就倒在地上。她上前检查,恐惧地说,这个人死啦。 打工者死了!车上的人一下慌了神。距离下一站最快也还有一个小时。没人敢上前,拥挤的车厢内,活人与死人共处一室。 此时,人群中走出一个和尚,人群围上去看,隐约可以看到他握住了死者的手,在为他超度。 车内突然肃穆起来,结束后,一个警察走过来,看了一下,然后找周围的人做笔录。 突然在人群中爆发出真吵,原来有人偷偷看到,两个壮汉在厕所间里威胁打工者。壮汉自然不承认,还威胁那人,爆发争吵。突然,壮汉之一好像想到了什么,说看到旁边一桌的白领男人一直在给他推销保险,似乎趁他不在时往他杯子里倒着什么。 打工者生前最后几个画面出现在众人的脑海中,他拿着一个纸袋子,小心翼翼地坐下。不用猜也知道里面都是钱。看上去迷迷糊糊的......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刚才那个和尚在他身上摸了一阵。 于是壮汉兄弟立刻也调转枪头,说刚才人多眼杂,没有注意,现在想一下看到和尚在他身上摸着什么。保险男也加入了,说自己刚才似乎还看到打工者动了几下,和尚似乎用手捂着他的嘴。最后一动不动了。 有人说他偷了那叠钱,有人替他求情,觉得不可能。质疑声越来越多。说拖一下衣服证明一下自己,但他不回应也不证明,巍然不动。警察问之前离死者最近的邻座女人,谁说的是正确的。女人很恐惧,回忆片段很多,但脑袋一片混乱。 民众再次将矛头指向女人。这时候和尚一声不发的,脱掉了自己的袈裟及身外之物,他的衣服很厚,而身体瘦骨嶙峋。 车厢内一片死寂。 结尾: 警察在警局门口抽着烟,外面大雨倾盆。死亡鉴定是死者原本就有肺病,这趟旅程坐了太久的车,死于二氧化碳中毒。警察回想起之前的片段,病弱的打工者央求大家开窗透透气,但是每个人都怕冷,没有理睬。车内喧哗,抽烟,乌烟瘴气。 烟丝快烧完了,警察大雨中的远方,原来我们都是凶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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