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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旧事

2015-6-15 15:37| 发布者: 綦珊| 查看: 502| 评论: 0

摘要: 儿时的明月住在祖母家,学着家传的乐器——笛,她一直恋着河对岸的陈家少年。但少年的羞涩阻挡了一次次前行,直到成长给了她勇气,却又时不我待地与之擦肩而过。这是一个没有结局的爱情,但爱情里的两个人都十足地爱 ...

江南水乡的色彩是水墨式的黑白,明月坐在阁楼上,摊开的乐谱她的眼神寻找着谱子上的音符,心却在寻找刚刚停下的那段二胡的旋律。

新奕告诉明月,城河东岸,与她家正正隔水相望的人家陈,家里的老祖母带着一个独孙,拉的便是凄凄二胡。“他的琴似乎拉得格外的好听!”明月讷讷的说道。新奕回应说:“应该是生活的一些特别让他觉得音乐的别致吧,他父母早逝的。”“为什么?”明月问道。新奕摇头:“再多也不好问了。总是个可怜的人。”

其实,走过那些跨桥的石柱,西岸的人就可以容易的过到东岸瞧瞧,然而,心里存了事情,就不那么容易了。明月也似乎永远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到东岸去,她也想过,假使心无异想,只是为着音乐,一切都会自然的很多。

新奕走了,断了消息,明月握着笛在阁楼上的窗前依依的等待着,除去正常的生活之外,其余的所有时间都用来等待,等待那黑色的木门吱吱呀呀的开,咿咿呀呀的关,陈家的少年出来又进去,间或有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在几秒钟后再开了门远远的望着他,或者是早就站在门口等着他回来,遥遥的就晃动着破旧的拐杖。这种场景围绕着明月,她想象着陈家少年,便常在心动时吹起笛,清清楚楚的声音。

新奕来信,托明月过东岸去探望她的外婆,陈家的邻居。

明月终于大大方方的走过那些桥柱,踏在那熟悉而陌生的青石板上。

她走得很慢,然而时间似乎很短,路也似乎很短。南国的春天绿漫了小城,却掩不住人心里清清醒醒的事和淡淡的喜悦,淡淡的哀愁。明月一路走来一路欣赏,一路欣赏却又一路思量,她似乎只是在梦中走着一遭。

便是在转瞬的回头间,迎面向着她来的正是陈家少年,一身朴素,面含微笑。明月冲着陈家少年笑了,点了一下头,又低下眼去;陈家少年“还礼”了,也笑了。明月只感觉到他笑的气息,却没有更多准确具体的东西。然后,就擦肩而过,明月没有回头,也不知他有没有回头,但是,她的心已经停在了那一天。

再无新事。

日日的笛声从西岸的阁楼中传出,也有二胡悠悠的讲着大家猜不透的心事。明月仍倚着窗望,陈家少年仍是出出进进,走着他的人生路。

秋意染尽城河两岸,小城,变得娴静、优雅而凄清许多。人们不常走动了,却只有一件大事惊扰着邻里:陈家出了一个大学生,学音乐。新鲜的学法,有出息的活法。悲喜交加头一次让这素白的江南绕河的镇子浓烈了一回。许许多多的人送行,父老乡亲成为一种表情,演绎了酸甜苦辣。明月站在窗前,静静地看下面轰动的混乱,和哀哀的欢喜,静静的流泪,静静的想念……正是那里,明月听到陈家祖母哭泣声中漏出的几声“絮儿”。

“絮、叙、煦、旭、序、续、蓄……不晓得是哪一个字。”明月暗自思量着。带着思量,她收拾了行李,去到京城学习音乐,在她父母身边,吹着家族的乐器——笛。

假期,明月与新奕结伴回到江南,依然是踏在青石板上,但心境和阅历的大不相同已经让人有了变化。新奕一路追问明月:“你究竟喜欢哪个?”直到城河西岸,明月终于伸出手臂指向正对的东岸的旧屋,那扇古老的门、古老的窗,古老的童话。

“我以为那是儿时的梦想,会跟着童年陪葬。”新奕笑着说。

“我从来不这么认为。”明月也笑着说。

“为什么呢?”新奕道。

“也许一个人一生中总会有那么一个人,与众不同,你会察看其他人种种,附加世俗,唯独对他,不论多苦、多穷、多么命运不济,你都愿意去接受和憧憬。”明月道。

“他,没有回来。”新奕过了很久说道。

“如果他回来,我会去找他。”明月笑道。

三载春秋,疑是闲梦,新奕似乎已经不相信曾经有个陈家少年,有他拉琴,明月应笛。明月却踏实的有着一个常在不醒的梦。

这一年的夏,明月刚回到江南,新奕与她讲陈家祖母归天了,一个白发慈目的老人家,在等待与怅惘中含笑九泉。陈家少年回来了。

明月在阁楼上看见那旧屋的一举一动,她心随恸动,惟想着能支撑着那郁郁而悲痛的少年。在她踏向东岸,站在旧屋前,却已是人去屋空了。去向何方,何时离去,一无所知。

一时间落空是对明月唯一准确的形容。她整日整日的坐在阁楼窗前,冷不防落几滴泪,傻傻痴痴,丢了魂魄。

两天后,一个乌篷船行于城河之中,摇摇得荡在水上,颇有几分韵味。船头坐着一个少年,船尾船家划桨,有凄凄的二胡声漫在河面上,撒了一路。悲伤与凄清,成了夏末水乡刹那间的味道,一片荒凉,让人错觉自古以来便是这样……

明月猛然扑向窗,看见那移行的船,熟悉的身段。她转身披上衣服,下意识的抓着笛,奔下楼,冲出屋子。她跑向岸边,定神寻找那惹眼的乌篷船,却只见顺水之下船已遥遥的去远了。明月突然运足身上的气,但在即将喊出声音的一刹那,她停止了,静止的她流着眼泪……

世界也依然安静,正常运转,有一阵幽深的笛声继那哀愁的琴声缓缓而起……

“他是我上辈子未积够的德、未积满的缘……”明月对新奕说。新奕就在明月的婚礼上悄悄地告诉她:“他叫陈飞絮。生在春天。”

陈飞絮结婚前在祖母坟前笑着对她老人家说:“我特别喜欢咱家对岸阁楼上吹笛子的女孩,我们见过一次,她冲我笑了。我下辈子想娶她。听说,她叫明月,生在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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