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屋为秋风所破歌
作者:王翦铮 2015-06-10 22:09 四周照着白光,照亮了欢欢脸上的胭脂水粉,欢欢被推上手术台,等待着做人流手术。 欢欢长着张娃娃脸,却跟幸福无缘。即使对面坐着她的后妈。欢欢把怀孕的事告诉了后妈,拒绝了后妈给的2万块钱。 欢欢从不回已在武汉买房的那个“家”。 欢欢是个洗头妹,来自农村,被伤害后拒绝了同店的发型师杀马特的原谅请求,看上了送快递小云的憨厚老实。顺理成章,两人同居,怀孕,惊喜。于是两人准备回乡下结婚,再也不出来。 欢欢把所有以前的痛苦,孤独都怪罪于爸爸,因为常年在外打工一直疏于照顾呆在老家的她和亲身母亲以致得病身亡。尽管在一个城市打工,但拒绝见面。这次在火车站,父亲终于露面了,带着后妈,妹妹小婉一家一家来送欢欢和小云。在离别的场合下,小云第一次见自己的未来岳父岳母。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泛黄的灯光下奶奶满是皱纹的脸,乌黑黑的屋檐瓦当上厚厚的草芥。欢欢望着薄雾弥漫的长江,水波与天边一线,想到了这熟悉的一切。
奶奶的不舍注视下,欢欢坐上了婚车。 后妈一家也出现在婚礼现场,小云很疑惑为什么欢欢和这一家人怎么不住一起。欢欢却不肯多提自己的身世。 小云看着欢欢小时候和家人的照片,证实了自己的揣测。 欢欢的父亲是个装修工,一个接一个帮别人装饰个温馨的家,自己的家却显得无力。买房后的房贷压的父亲踹不过气。早出晚归的父亲,却讨不到工程款。 小碗紧张的高三生活,后妈细致照顾小碗的饮食起居。 婚后生活,小云第一次给了欢欢前所未有的亲情和安全感。亲情的滋润下,小云的妆容不在那么空洞。 激情褪去,生活开始了它平凡的一面。空旷的田地,鲜有年轻人的农村,小云不会务农,神情中流露出对城市生活的眷恋。 欢欢望着陌生而又熟悉的父亲一家,狠心烧掉照片,希望和过去,和不属于自己的城市的那个“家”告别,在属于自己的小家在熟悉的老家开始新的人生。
小云想开个理发店,背着欢欢和岳父联系要钱。 小云炫耀着新买的摩托车,欢欢了解实情,双方第一次口角冲突。打碎了欢欢亲情的美梦。 理发店开起来了,华丽的装修,稀稀落落的老人,欢闹的孩童。马路对面树荫下,一名老手艺人动作麻利的下剪子。
欢欢手把手教小云下剪刀。 夜晚的乡村是那么的宁静,有丝哀怨。 小云在集市的麻将馆吞烟吐雾,欢欢独自一人收拾着没人的理发店。 ———————————— 乡村的夜晚,黑暗的伸手不见五指,唯有手机屏幕和照亮了的小云的脸。 小云的新鲜劲已过,理发店生意惨淡关门了,对武汉的思念越来越强,更何况,自己名正言顺的还有一处可以继承的房产。 欢欢怒斥小云的这种想法,悔不当初嫁给小云。 小云不为所动,带着新出生的丫头,跑到了武汉。欢欢眼见农村的家坚持不下去了,万念俱灰,唯独放心不下自己的女儿,也被逼又来到了武汉。 小云以上门女婿的省份,名正言顺的挤进后母的家门,后母一家目瞪口呆。 爸爸看见自己的孙女喜不自禁。 欢欢也来了,说是抱走自己的女儿,以后绝不踏进这个家门一步。 爸爸很愧疚,希望欢欢留下来,弥补以前的过错,更希望好好照顾自己的孙女。后妈不高兴了,坚决反对。 欢欢坚决不同意,死活要走,小云死死拉住欢欢,更护住女儿不让欢欢抱走。 就这样,原本是一家,但分开十多年,事实上不是一家,又重新组成了了一个“新家”。欢欢再次被迫面对不属于自己的“家”。 80平米的两居室终究格局有限。人多了3口,空气也变得紧张,敏感起来。小云名正言顺的以新主人自居。后妈看不惯小云的土鳖气,尽管没有明说,但心里总觉得好端端的一个家就这么被破坏了。
小碗高考复习进入冲刺阶段。
小云则像个奶爸,哄着闹腾腾的女儿。 欢欢租住在外,继续洗头妹的工作。 后妈在厨房烧火做饭,切着菜,一时气到头上,菜篮子里的菜全被倒在地上。 爸爸装修的房子,客户很满意的验收。 小碗模拟考试下来了,成绩下降。
小云育儿经验不足,女儿感冒。爸爸抱着孙女来到医院紧急救治。 后妈把5万块撒在小云身上,斥责小云回老家去。 小云理直气壮的拒绝。 爸爸发生施工事故,临死前求欢欢的原谅。 后母母女获得一笔可观的赔偿金,支付了购房款尾数。 小云被后妈赶出了家门,欢欢和后母一家和解,但拒绝搬进来。 欢欢带着女儿回到了农村,走进了民政部门申请离婚。 伸手不见五指的乡村,宁静而美丽。 欢欢画着妆容。 外面烟花独自绽放,一瞬间归于寂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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