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温是知了的天下,一切生物都蔫掉了,它们却像打了鸡血个顶个不惜死的叫着,在正午的日头下,在悠长的暮色中,在即至黎明的清冷里,在暴雨来临之前,就是在夜里睡醒了也会叽歪两声,像在诉说睡梦中小小的心悸。知了,用三年时间在地下成长,然后仅有一个夏天去歌唱。在沉默里沉默,在爆发中爆发,在黑暗里成长,在阳光下死亡。 一次偶尔换到一个少儿节目,一板凳高的小女孩粉嘟嘟的在朗诵自己写的诗,是关于夜空的感受。她念到其中一句:我的心就慢慢的慢了下来。我才明白安静这个词原来可以用一个字表示:慢。这是夜色给我们的最大享受。 你有多久没有慢过了? 慢慢的在晚霞散开的黄昏里散步, 慢慢的像空气阻力太大一样眨眼, 慢慢喝水细细嚼饭。。。 夜,是更恐怖,还是更安全?我们更惧怕黑暗,还是更习惯黑暗?我们总在白天构筑防备,在夜里释放心灵。阳光下伪装坚强,黑暗里大肆逃亡。阳光带来疲惫,黑暗送来慰藉。阳光亮堂堂让现实无限清晰,夜里才会有梦的多彩和甜软。毕竟生命来自黑暗,我们都在夜色中寻求一份庇佑,不开心了闭上眼就拒掉整个世界。夜色带来安全感,没有僵硬、焦灼、程式化的表情。就像融掉了,分不清哪里是夜,哪里是自己。 高中时候有一段时间夜不成寐,躺在喷着蓝漆的硬板床上,听着周围均匀的鼾声和呼吸,张开眼睛时总会发现有只壁虎在自己正上方的天花板上。因为壁虎眼睛太小,SO不确定我们是否四目相对过。望着那只一动不动的壁虎,就会把脑袋全部空出来去祈祷“求求你兄弟,千万别掉下来!”。就在我质疑人抓墙能力的档儿,不知上面那位老兄是不是也在祈祷“老天保佑,千万别让下面那怪物爬上来!”。。。我们不一定有过奇遇,不一定有过刻骨铭心,但每个人都曾经琐碎过,曾在在大段大段留白的时间里发呆。不管怎样,昼夜还在一样的交替,四季还如以往的匆匆,我们也总在告别昨天的自己。如今,再也记不起当初是什么事情唤醒那在夜里的不安,却无比清晰的记得那只壁虎,陪自己捱过那漫长的一夜一夜。 《婚姻保卫战》里有这样一段台词,说:二十多岁的时候,女人希望找一个能够照顾自己包容自己的人,男人喜欢的是二十多岁,漂亮,身材好的女人;到了三十多岁,女人希望有个成熟稳重的异性为伴,男人还是喜欢二十多岁,漂亮,身材好的女人;四十多岁的时候,女人需要的是能与自己相伴一生相互扶持的男人,男人依然喜欢二十多岁,漂亮,身材好的女人;等到了七八十岁,女人只希望能死在自个儿老伴儿前头,男人呢,都颤颤巍巍老眼昏花了,还是喜欢的是二十多岁,漂亮,身材好的女人。李梅评价:这样说来,这男人倒是比女人更专一啊。这样畅快淋漓的台词会让女人有一种具有报复性的快感。但我还是更喜欢中年偶像剧《李春天的春天》,年近不惑的李小辫儿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幸福。老宋成功的完成了从小品界到演艺界的转型。李春天从没有太多解释,到最后一幕第一次的拥抱也只是默默无声的流泪。这样的画面却比锋芒毕露的台词更能说服我。宋丹丹年轻的时候一直在扮老,真快老了就本色出演。荧幕里的她仿佛从来没有年轻过,但却在如潮的好评里登上了家庭和事业的双重高峰。李春天给人真的是温暖如春的导向,最起码能给广大剩女以希望。重口味的台词固然透着睿智,但回忆只是默片,无需台词。 我只有两天,我从没有把握,一天用来出生,一天用来死亡。 我只有两天,我从没有把握,一天用来路过,一天还是路过。 我们都喜欢哼唱这样的歌,就像对一切都很无所谓,就像什么都是可以逃避的,就像像一切都可以轻易放下。 每颗年少的心都有一个名字叫做流浪,背上行囊,世界多大,都有勇气用双脚去丈量,像风一样谁都知不道它的远方。尽管后来我们追逐安稳,用无数的理由把自己捆绑,在最深的梦里,我们依然渴望打开未知的城墙。 希望拥有哆啦A梦的任意门,每次推开都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或许可以选择做一只蜘蛛,带上一枚轻薄的网,走到哪里,哪里就是自己的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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