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的阳光特别好,一大清早给困电梯里头了。这句没有主语逻辑不全的话算不算一个曲折性强的吊胃口故事? 以为这样的场景是远在电影里的桥段,或者是出现在纸页上引人围观的新闻。然而电梯扑腾几下后停到了二楼,一边显示“Over load”,一边显示“Fireman’s service”,任凭大家怎么捯饬,它都泰然自若地以音调频率不变的“嘀”声回应。电梯是奥的斯的,瞬间想到了去年那几起血案,貌似就是这个听起来跟奥特曼兄弟有关的牌子。电梯里加一小孩一共16人儿,打过物业和消防以后,大家伙开始给公司打电话,挂完就开始抱怨自己这钱扣得冤。我没带手机,出乎意料的是电梯里男女老少的把年代秀的层次都概括完了,却没有一个微勒个博一下,看来大多数人也还都懒得赶这趟不痛不痒又有点过时了的髦。 各种抱怨和信息传递交织了大概十分钟后,大家的情绪都转为初次被困的新奇。一边庆幸困在二楼可以不担心下坠的问题,一边分享着自己看到或听到过的电梯惊魂事件。一女孩提了俩鸡蛋灌饼透过塑料袋散发出掺着聚乙烯的幽怨味道,角里那位精华版的中老年男人歪嘴道:你千万忍住不能吃啊,万一咱们被困这儿三天,这可是咱们救命的口粮啊!大家瞪住电梯门苦大仇深的表情终于有所缓解。这位八字眉的中老年男人随后就发挥自己话多的特长,半个钟头里给这一平的地界儿带来不少欢乐。 想到以前在网上看的,如果电梯下坠,唯一的办法就是把所有楼层的按钮都摁一遍。假设这是真的,我望着那密密麻麻的三十来个按钮倒抽一口冷气,用水浒里的话说就是:恨不得爹娘多给自己生了几只手。 电梯门是怎么开的呢?一群80后的消防迷彩战士啊有木有?!具体做法是:撬开那条紧闭的门缝,然后俩人使劲儿顶住往死里合的门,大家飞快跑出去。外面居然还有一货拿DV拍下了我们喘着气儿忐忑的脸。 16人儿中最镇定的是那个一直拿后脑勺对着我的小孩纸,他一言不发不紧不慢安静有序地啃完了手里的那个苹果,中途还不忘举起来孝敬一下自己的娘亲。 恩,说到这儿我大概讲完了。经历过这事儿,我大胆得做出了一个英明的决定,以后上班就爬楼梯了。低碳环保,规避风险又锻炼出了保家卫国的体魄,何乐不为啊?重点在于前提是:小公司在6楼,而我又感觉在这儿呆到6天都是我的极限。 很久没心情写东西了,这件事拼凑了我零碎的灵感。 起先是看到“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的刘永生卒年不详,想起了历史里沉默的大多数。生卒年不详又怎样,不过两个数字间的一段距离,想拿来说什么都显得苍白。大多数都会是连生卒年不详这个注释都拥有不了的人,可有什么呢?再不被记忆也是属于自己的人生,谁都无法复制粘贴。 出生的记忆没留残余,关于死活着的人又都一无所知。这就等同于,每个人都有着一个生卒年不详的人生。说微不足道就像回想中似乎总是留白的一天,说意义重大就像人生活着这类永远参不透的字眼。心里貌似总有那么一句清晰又模糊的答案,是许三多那句绕口令的台词:好好活就是做有意义的事儿,做有意义的事儿就是好好活。我总把难以表述归结为阅历太少,但又怕阅历会让我缄口不言。 最近一直没心情,看电影的心情都没有,但还是看了《蓝色大门》。十年前的桂纶镁棱角还不太分明,加上清爽的短碎、薄薄的嘴唇,足以让每个闭上眼睛的人都能回到当年。总以为看初恋题材的电影太矫情,但矫情也罢,我确实喜欢上了每个音符每个角色。初吻是为了想搞清自己到底是不是同性恋,写了表白信却胆小到落上别人的名字,宝贝一个他喝过的易拉罐.....如果交给我我都不屑于表现,然而一个年逾不惑的啤酒肚男人津津有味地把这些细节表现的干干净净利利落落。孟克柔最后的一段独白一定在是每个人心里都写过没邮戳的小情书吧,不然我怎么会听了一遍又一遍? 小士,看着你的花衬衫飘远,我在想,一年后,三年后,五年后,我们会变成什么样子呢?由于你善良、开朗又自在,你应该会更帅吧。于是我似乎看到多年以后,你站在一扇蓝色的大门前,下午三点的阳光,你仍有几颗青春痘,你笑着,我跑向你问你好不好,你点点头。三年五年以后,甚至更久更久以后,我们会变成什么样的大人呢?是体育老师,还是我妈?虽然我闭着眼睛,也看不见自己,但是我却可以看见你。 那么就是说,沉淀了的岁月才经得起表述。说旁观者清,可没有切身体会,没有面对面的心慌难过和冲动,旁观者怎么会清呢?说每七年,我们就会变成另外一个自己。只有远离了这段时光,另外一个回望自己的自己,才能够说的清自己到底怀揣着怎么样的心思。只有享尽了荣华富贵,才会有“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须惜少年时”的叹息和豪迈吧。 也许,我们永远都只是无名小卒。但每个人的回头里,都藏着一段无需懂得的表述。 我最后得瑟一句:该自私就自私,让不理解你人慷慨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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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3 1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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