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手是狼
编剧:狼牙瘦龙
人物:
新兵 18岁
老兵 40岁
一 外 日
(天空蓝,白云。)
草原的草很深,约有一米高。
一棵大树,立在路边。路,向远处蜿蜒。
一个士兵(新兵),站在树下,向路的尽头看。
画外音:
我站在被草原上的孩子叫做大草的一棵树下,等待路人从这里经过。
是的,我就是站在那棵树下,那是草原上唯一的一棵大树。只有这棵树下才有荫凉。
一只狼,从草丛里跳出来,坐下,看着新兵。又站起来,向前靠近几步。躲在草丛之后。
一个中年人(老兵)走过来,顶着阳光上身穿着白色的的确良褂子,顶上的两个扣子没有系,可以望见棕色的胸脯,他没有穿背心,下身穿着军裤,腿弯处排满皱褶。脚上穿着绿胶鞋。老兵停在新兵跟前。
新兵:你来了。
老兵:嗯,聊点什么?
新兵:狼的故事吧。
老兵笑了笑,说:那我先讲。
那只狼,躲在草丛里,向这边看。
二 室 夜
画外音:
我当兵是条件还挺差,遇到特殊情况需要靠人力送达文件。
老兵穿着旧式军装(此时年龄约20岁),坐在值班室,一个旧式小闹钟显示7点20分。
外面有声音喊:通信员!
老兵:到!
声音下令:去哨所送信件。
老兵:是。
老兵快速收拾地挎包,跑出门外。
三 外 夜
老兵背着挎包,在草原上赶路。
老兵用手拍打着蚊子。身后传来轻微的声响。
一只狼跟在老兵的身后,在草丛中穿梭。
老兵故意朝路边的草丛里走,后边哗哗地声音变得清晰了。
老兵自言自语:有狼。
老兵加快了步伐。
狼在草丛里也加快步伐。
画外音:
狼很喜欢跟在行人的身后,趁人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用两只前爪搭在行人的后肩上,人一转头它就猛地咬住人的喉咙,致人于死命。
老兵重新返回到路上,加快了步伐。
那只狼紧追不舍,狼大口喘气。
狼赶上几步竖起身子前爪搭在老兵肩上,老兵抓住狼的前爪向上一提,用头紧紧顶住狼的咽喉,两手再猛拽狼的前爪,使劲往前猛跑。
那只狼被控制了头部和前爪,只有用两只后爪在老兵的背上又刨又抓。
老兵大声喊叫。
狼大声嚎叫。
前面是哨所,有灯光。
老兵背着狼一头撞开哨所的门,晕倒在地上,血肉模糊的背上趴着一只早已窒息而死的狼。
四 外 日
大树下。正午。
老兵和新兵坐着。
老兵讲完这个故事故意停顿一下。
(给老兵的面部特写)
阳光穿透树荫射进来,星星点点洒进他脸上的皱纹里,老兵看着新兵。
新兵极不自在地扭动一下身体。
新兵说:这个故事,是你编的吧?
老兵面部表情平静,淡淡的一笑。
新兵说:狼怎么那么容易对付呢?
老兵哈哈一笑,
老兵又讲:又有一个夜晚,这个通讯员独自骑着一匹马在草原上赶路……
(蒙太奇)
老兵穿着旧式军装,骑着马,背着挎包,走在夜下的草原。
(画面切回)
老兵停下,对新兵说,你接着讲吧。
新兵表情吃惊,迟疑地说:通信员骑着马……
五 外 夜
新兵穿着旧式军装,骑在马上。
身后的营房灯光阑珊。
新兵已经劳累了一天,骑着马慢悠悠地走。
一只狼在路边的草丛里跳跃,穿梭。
新兵的马打了一个激凌,接着抬起屁服尥蹶子,新兵拽紧缰绳回头一看,一只狼从路边的草丛里跳出,它探长了脖子追上来。
(画外音)
其实狼最喜欢袭击的不是羊,而是马。通常是几只狼埋伏在路上,共同袭击一匹马。
这时身后的狼嗷嗷叫了几声,马受惊了,撒开蹄子往前猛跑,狼跟在后面边追边叫。
狼根本就追不上马,狼停下来,把嘴插进土里叫几声,然后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新兵以为狼放弃了目标,刚想休息喘口气,路边的草丛里又跳出一匹狼。
新兵慌乱失措地打马逃命。很快,马甩掉了第二匹狼。马放慢了脚步走在草原上。
马的前方闪烁着几双绿莹莹的光团,是狼群。
马神经质地弹起,调转马头朝另一个方向狂奔。
(淡出)
声音:新兵有气无力地喊:救命呀……
六 外 日
大树下。下午。
老兵和新兵坐着。
新兵惭愧地摸一下自己的头。
老兵看着新兵。
新兵极不自在地扭动一下身体。
新兵说:我再试一下。
七 外 夜
新兵穿着旧式军装从瘫倒的马上跳了下来,从地上捡起一根棍子与狼群搏斗,最后呢……棍子打断了,人也悲壮地倒下去。
八 外 日
大树下。半下午。
老兵和新兵坐着。
新兵擦着头上的汗。
老兵看着新兵。
老兵说:结果不是这样的,结果不是这样。
新兵极不自在地扭动一下身体。
新兵说:我再试一下。
九 外 夜
新兵穿着旧式军装用手枪向狼群射击。
狼不停地扑上来。
最后,新兵的子弹打完了。
所有的狼都围上来。
十 外 傍晚
大树下。傍晚。
老兵站起来,用衣襟擦汗。
新兵看着老兵。
老兵说:现在的兵啊,不如以前的啦!
老兵拽起衣襟擦汗,转过身走路。
老兵后背上露出巨大的疤。
天空变暗。新兵依然站在树下思考。
(蒙太奇)
闪现老兵后背上的疤痕。
新兵的自言自语:是疤!既然是疤,那么老兵就是故事中主人公通讯员,在第一个故事中他没有死,在第二个故事里也没有死。
十一 外 夜
新兵穿着新式军装,骑着马走在草原上。
新兵在离营房不远的路上遇到了狼,他并没有惊慌失措地逃命,而是从容不迫地一拽马缰,调转方向朝着营房跑去。
狼肯定不会轻易放弃,跟在后面穷追不舍。
新兵拿出对讲机通知营房:报告总部,我遇上狼群了。
总部答:迅速靠近营房,我们立刻救援。
新兵快速地向后跑。追踪的狼越聚越多,莹火不停地闪。
片刻,救援队伍赶到,几十匹战马迎着狼群。
狼群与战马对峙……
十二 外 日
大树下。早晨。
新兵独自一人。看着太阳。然后,向前走。
《完》 |